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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上许知然看得清清楚楚，讲完一题又接着下一题，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
许知然讲得题没有一个是听得明白，她退出汹涌人群，走回座位拿起一张试卷，听着公式，跟卷上一模一样。
尝试代入公式去写，沈静禾写到一半，过程好像跟他讲得不一样，又尝试再写过，最后得出答案是3，而黑板上是6。
这…哪一步错了？沈静禾看着人群都散开了，许知然扔掉粉笔头，双手拍了拍，正在走回去又被人叫走了。
她想继续看这道题错哪了，结果被值日的人擦掉了。
“啧，烦人。”沈静禾脸埋在手臂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个梦，题目放在桌上，而自己游刃有余写着答案。
倏忽，一个声音叫醒了她，连续好几次喊叫，自己似乎没有回应。
她有点迷糊睁眼，看到身穿裙子女人站在身侧，手搭在桌上，曲起手指敲着。
沈静禾视线渐渐清晰，然后全班的人都看了过来，她动作笨拙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说：“怎……怎么了？”
英文老师说：“沈静禾，上面有个一个句子想让你翻译一下。”
她朝着黑板看了过去，那里头写着。
“have a crush on”
沈静禾小声读出来了，扭头看着许知然，神情带有种如胶似漆，他正低着头做物理作业。
她想回答，结果英文老师朝她目光看去，立刻喊叫他：“许知然，你来回答。”
许知然抬眸感受全班同学注视，朝往黑板方向瞅了瞅，清澈明朗嗓音翻译着那句话：“我喜欢上你了。”
全班吹嘘，还有起哄的，“喜欢谁？”
“对着谁说呢？”
英文老师做了个嘘的手势，“这只是个句子而已，大家别乱猜，看大家最近精神好像很疲惫，不如来看一场电影。”
集体都问：“看什么？”
“当幸福来敲门。”
“好。”全班异口同声地开口。
大家都拉起窗帘，霎时教室变得灰暗，沈静禾坐下看着许知然，他很平静地回答那个句子。
为什么他今天眼神特别淡漠。
在昏暗教室里，却无法看到他此刻表情，电影上给人镀上一抹光线，沈静禾趴在桌上看着他一举一动。
许知然忙着刷卷子。
谁也不搭理谁，两人离得很远，除了电影发出声音，还有他的笔刷声，这两个合在一起仿佛催眠。
沈静禾眼皮又合上了。
许知然停下笔，从抽屉拆暖宝贴，又拉开她的校服拉链，往里面小衣服贴上。
明明动作很轻，却吵醒她。
“许知然。”她声音很轻喊住他的名字。
“嗯？你说。”
沈静禾说：“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给人弄好暖宝贴就拉上链子，没有写作业，而是跟着大家看电影。
沈静禾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她备受冷落，缓缓转过头发呆看着书本，拉开链子把暖宝贴拿走，趁着暗暗光线，从后门偷偷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