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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因为今天不用杀猪,严打和封庆多睡了一会儿,起床收拾完毕,来到前屋,林大丰两口子正在包饺子。
“呦,包饺子呢啊?”严打跟夫妻俩打个招呼。
林大丰掸了掸手上的面,憨笑道:“严老弟,那啥,我知道你们今天得走,这老理儿说,上车饺子下车面,我就想着给你们包点饺子,你俩坐会儿,饺子马上就下锅。”
林大丰的热情让严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得出来,这个林大丰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或许也是跟童年经历有关吧?在他们的世界里,可能极度渴求的就是感情,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林大哥,这两天给你和嫂子添麻烦了!你算算,这两天连吃带住的一共多少钱?”严打感激的说道。
“严老弟,你看你这说啥呢?我林大丰能交个警察朋友,那我这脸上都有光了,啥麻烦不麻烦的,以后有机会再来方店,一定到我这,咱这吃住都是现成的。”林大丰质朴的言语却透出浓浓的深情。
“好,林大哥,啥时候有空,带着嫂子上海达玩几天,我给你留个电话,你啥时候去就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严打说着,将写着自己电话的警民联系卡给了林大丰一张。
严打摸了摸口袋,只有那天黑车司机强子没要的那三百块钱,严打又问封庆,可封庆从来不带现金。
趁林大丰两口子去煮饺子,严打拿出手机扫了一下吧台的付款码,付了一千块钱过去。
严打和封庆吃完了饺子,向林大丰打听了方店分局的位置,与林大丰两口子道别之后,带着封庆赶往方店分局。
严打走后,林大丰从吧台里拿出手机准备存严打的电话号码,这才发现一千块钱的收款记录,连忙追出来,严打已经没影了。
很快,严打带着封庆来到了方店分局,值班警员接待了二人,在核实了证件之后,带着二人上楼。
走到二楼的楼梯转角,一个穿着制服的男警员与三人擦肩而过,已经走过去的男警员脸上闪过一丝惊奇,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继续上楼的三人。
“打哥?”男警员试探着叫了一声。
严打听见有人叫自己,连忙回头,打量着那个男警员,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嘿,师兄,还真是你啊?咋了?不记得我了啊?我,警院治安0403区队的,王鑫!”男警员指着自己说道。
严打在脑海里极力搜索着对方的名字,应该和自己是校友,严打是侦查0207区队,比他高了两届。
见严打好像没想起来,王鑫继续说道:“打哥,你还记得不?有一次校督察突击检查,一共抓到两个偷着抽烟的,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我,然后罚咱俩操场跑圈,你跑圈的时候问我叫啥,我说叫王鑫,三个金那个鑫,你说你咋不叫王三金呢?后来你见到我,就喊我三金!”
“哎呀,三金,是你啊!你怎么胖成这样了?我都没认出来!你咋来这了啊?”严打恍然,终于想起了对方是谁。
王鑫笑了笑,“打哥,你忘了啊?我老家就是滨城的啊?毕业了我就回来了,考完编,就到方店分局了,都好几年了。”
值班警员一看几人认识,就势说道:“哎,王哥,正好你们校友,那我就交接给你吧,值班室还没人呢。”
“行,你去忙吧!”王鑫朝那警员摆摆手,转头对严打说道,“打哥,走,上我办公室吧?”
王鑫引着严打和封庆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又是找烟又是泡茶。
“哎,三金,你别忙了,正好你在这,我找你帮个忙。”严打接过王鑫递来的烟说道。
王鑫给严打点着火,问道:“打哥,你有啥事就说呗?对了,这位是?”
封庆连忙自我介绍,“王哥好,我叫封庆,打哥队里的!”
两人握了握手,王鑫转头看向严打。
“行,那我就直说了,你知道以前这边有个松林镇吧?那有个叫天主堂的孤儿院,你知道不?”严打问道。
“松林镇?天主堂?”王鑫重复着两个地名,“松林镇我知道,这个天主堂我可没听说过,你找那干什么啊?松林镇都已经被大水淹好多年了,这个镇都没了!”
“我们那有个案子,涉及到这个天主堂孤儿院的人,所以想来这边调查一下。”严打解释道。
王鑫想了想,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找谁了,我师父!他肯定知道,我记得他以前就是松林镇派出所的,走,打哥,你跟我来。”
很快,王鑫带着严打和封庆来到分局大门口,看了看表,打开了门卫室的门。
“师父!”王鑫叫了一声。
在靠窗的桌子旁坐着一个穿着警服的老人,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经白了一多半,身上的警服并没有肩章,警徽和警号。
老人戴着花镜正在看报纸,听到王鑫的喊声,忙抬起头。
“你不好好上班,跑我这干啥来了?”老人用训斥的口气问道。
王鑫满脸堆笑,“师父,我是找你帮忙来了!打哥,这位是我师父,冯德友,我们分局退休的,退休了没事干,说就算回来看大门也得回分局来,这不就……”
老人抬脚踹了王鑫一脚,王鑫连忙躲避,开口继续说道:“师父,这位是我警校的师兄,海达市局重案大队大队长严打,那位是他队里的封庆。”
“冯叔,您好,我是严打,您叫我小严就行!”
“冯叔好!”
严打和封庆对冯德友这位退休警察充满了敬意。
老人看了看严打,颔首致意,让王鑫搬来两把椅子,让严打他们坐下。
“严队,找我帮什么忙啊?”冯德友问道。
严打回道:“冯叔,您以前是松林镇派出所的吧?我想问问,您知道那里有个天主堂孤儿院吗?”
冯德友猛地抬眼,看着严打,似乎是想问什么,但却没有问出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严打继续问道:“冯叔,那的姆姆有个儿子,小时候意外死了,您知道这回事吗?那孩子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冯德友回忆良久,开口道:“你说的这事我知道,当时那女的来开死亡证明,所里的人也核实过情况,我记得好像是掉下水井里淹死的,孩子好像又六七岁,七八岁那样吧?我记得好像是叫周圣恩!”
王鑫在警务通里调出了周圣恩的户籍资料,周圣恩,男,1977年12月22日生,于1989年7月13日死亡,死亡原因失足坠井。
严打拿过王鑫的警务通,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内容,向上滑动,继续看着后面的内容。
突然,严打愣住了,在备注一栏里,赫然写着,‘尿毒症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