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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的营帐设在草原一侧的草地上。这里的茅草有一人多深。
林泉手握轩辕剑,这是周天子赏赐给他的武器,他在营帐周围一边漫步,一边思考着问题。
林泉喜欢与兵士相处,漫步时很少带上贴身护卫。他这样地在营帐周围散步,却不知道危险正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这个危险,就是来自附近一只大蟒蛇的敌视。
林泉思考问题,注意力太集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只蟒蛇已经靠近营帐。
为什么林泉出现的地方,总会有蟒蛇出没?
时候不早了,林泉传话,收兵。
他自己也准备回营休息。正当他毫无戒备,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蟒蛇突然从草丛中向他发起攻击,誓要一口吞噬了他。
林泉虽无防备,但他的警觉和反应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就在蟒蛇飞出,已向他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他出于本能地挥剑闪身。
蟒蛇扑了个空,身上却挨了一剑。那剑在它腹部划下半尺长的口子。
林泉今非昔比。他功夫进益太快。蟒蛇在它毫无觉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能成功,这样下去,蟒蛇一族危矣。
蟒蛇抽身逃离。林泉哪里愿意放过它,提剑追剿而去。
蟒蛇逃至山上。山似龙眠山。林泉追至山上。结果,在山顶上,林泉陷入蟒阵。
五六条蟒蛇将他围住,同时向他发起攻击。它们腾空跃起,盆嘴大开,毒舌闪耀。
林泉挥剑跃起,舍身刺向其中一只巨蟒。利剑刺中蟒身,鲜血喷发。
林泉抽剑再战。一一搏击。
大战几百回合,已有三只蟒蛇受伤,不能再战。剩下蟒蛇进攻速度放缓,攻击力减弱。
又过不到几分钟,所有蟒蛇都放弃攻击,各自溜下山去。幸亏如此,不然……
林泉已身负重伤。
林泉没死,是他的功力和轩辕剑救了他。
兵士寻至山上,发现林泉,将他抬回军营。
我被惊醒的时候,是在早晨。
胡石说,你总算醒了,看你睡得香,我都没好打搅你,你知道昨天夜里,我们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我问:“发生什么了?”
胡石说:“你看看下面。”
我低头往下看。这一看,我这一惊,非同小可。
地面上好大的一片区域,已经不是完整的地面了。无数的大青蛇死在地上。也有巨嘴蟾蜍三三两两地死去。
到处都是墨绿色的黏液、干涸发亮的红色血液以及大青蛇和巨嘴蟾蜍的尸体。
看到粘液,正当一阵风吹过,我顿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异味。
我又将目光转移到胡石和我的树下,无数的死去的大青蛇交织在一起。
胡石说:“昨天夜里,我都听到了它们厮杀的声音,你倒好,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胡石是在埋怨我。我没到交接班的时间,就睡着了。这不能叫忠于职守。
这要是大青蛇,或者其他的什么动物跑到树上来,两人岂不都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