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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实急了。我对着老奶奶喊:“有扇子吗?”
老奶奶反应很快,连忙跑到室内拿出一把扇子来,递给我。
林海夫妇真的把我当成了专业医师了。
到目前为止,他们仍然表现出对我的高度信任,极力地配合我。我知道他们的心情,他们急切地希望孙子狗儿快一点好起来。
胡石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从我的言行当中已经觉察出,我对于治疗狗儿的癫痫病并无绝对的把握。
他更看出,狗儿处于昏迷状态,我竟然表现出手足无措,这是很不正常的。
他连忙上前几步,弯下腰来,他要亲自观察狗儿的情况。他见狗儿眼睛紧闭,面无表情,这下也急了。
他连忙从我手里拿起扇子,一个劲地往狗儿头上扇。
他一边扇一边问我:“他是熏成这样的吗?蟾蜍的唾液进到他体内了吧?”
想起白马尖半山腰上,巨蟒被蟾蜍的唾液所毒死的情形,我和胡石都骇然心惊。所以他这样问。
是啊,我将蟾蜍的唾液递到狗儿的鼻孔近处熏他,会不会因为唾液浓度太重,或者唾液外泄,已然进到他鼻孔里了,从而进到他的体内?
如果是这样,那狗儿的命岂不休矣?
我抬起头看着胡石,一脸焦虑和苦相。
林海夫妇观察到我和胡石的慌乱,也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们同时跑到狗儿身边,焦急地呼唤着狗儿的名字。
接着,他们又急不可待地问我:“狗儿他没事吧?”
有没有事,我已经无法回答他们了。因为,我自己根本不知道狗儿会不会有事。我甚至认为,他已经出事了。
正当我们四人焦急万分、惊慌失措之时,狗儿嘴里突然传出一声轻微地咳嗽。
这声咳嗽,虽然轻微,但它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是平地一声惊雷。它直接把狗儿生存的希望送进了我们的耳鼓,传到了我们的心里。
我们面面相觑,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狗儿又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再次证明,他没有死。
我们四人一阵惊喜。我的心,比六月的大热天里吃了冰块还要舒畅。
两声咳嗽之后,狗儿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接着,他泪珠在眼眶里转动。他又咳嗽了一声。这一声比先前的两声大多了。
林海夫妇和胡石的脸上都现出惊喜的神情。
林海老人对着狗儿轻唤:“狗儿,你醒啦,爷爷在这呢!”
他说话的时候,狗儿转动了睛珠看着他。
林海老人又是惊喜。他喜不自胜地抬头看了一眼老伴,说:“狗儿醒了。”
狗儿醒了,是的。但是,他醒了,他的癫痫病好了没有?
当初我姐林小娟醒来的时候,很快就来了精神,像是一觉醒过来了一样,病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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