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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面色为难,这位茅山外门掌门一向疼爱自己,陈宝儿知道,他表示不能说那就不是推脱,而是真的不能说。
这其中的秘密看来只有去问问爷爷了。
陈宝儿心中如是想到。
云扶摇此刻拿出从来福村周家祖祀的地道中寻到的铁牌,说道:“前辈,您看看这个。”
张临一接过铁牌,只看了一眼,就“咦”了一声。
“这个铁牌你从何而来?”
云扶摇道:“这铁牌原先应该是杨秀清所有,他隐姓埋名于来福村,建了一个密道,里面安置的似乎是个祭坛,但是看里面的布置,却又和太平天国没有什么关系。”
“那祭坛是不是一个方形的石台,每一边都刻有暗槽?”
“不错!”云扶摇立马喜道:“前辈是知道这个铁牌的出处?”
铁牌的图案和云扶摇的师傅有关,如今终于有了线索,这叫他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张临一拿着铁牌,叹道:“这枚铁牌我曾经见过,那座祭坛,我也曾经见过,说起来,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张临一娓娓道来:“那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伙,和我师兄,也就是宝儿的爷爷陈行道,都是初出茅庐无所畏惧,所以当时游历天下,试炼选择了西南大山。”
中华地势庞杂,山川河流无数,犹如巨龙盘亘,绵延起伏。但整体走势是西边多山脉,东边多平原。
沿着两河走,地势是从险峻逐渐平缓,由高处逐渐往低。
而西南面云贵二省,尤其是云省,放眼望去,几乎全是不绝的山林。
山林之中无法耕种,难以居住,普通人除了上山采药打猎,根本不会轻易上山。有些地方更是百余年都不曾有人踏足过。
所以除了凶猛的野兽以外,一些精怪最喜欢藏于这里,因为不会有人来打扰。
当然也有些例外,比如巫毒教的教众就在这大山里。
但是无论怎么说,西南大山危险无比,不仅环境极其恶劣,还难觅人烟,真要在那里出了什么事,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张临一抚着白须,呵呵笑道:“现在想想,还真是大胆。”
云扶摇游历四方,自然知道西南大山的情况。
此刻听到张临一初次试炼就选择此处,只觉得这何止是大胆,简直是疯狂。
于是问道:“那前辈就是在西南大山见到过这枚铁牌?”
张临一道:“确切的来说,应该是见到了拿着铁牌的人。”
“人?”
“不错!”张临一轻哼一声:“就是那东王杨秀清!”
“什么!”云扶摇和陈宝儿同时惊呼,他二人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不过转念又想,算算时间,五十多年前,也正是太平天国由盛转衰的时期。
“我们三教九流不管人间事,所以他天下换谁做主,我们管不着,但这杨秀清藏于西南深山,用邪术炼妖,那茅山就不能不出手了。”
云扶摇问道:“炼妖?这么说,那个祭坛就是用来炼妖的?”
张临一道:“不错!那祭坛的顶部其实一口容器,里面就是妖!施法者将祭品放入平台中间的凸起处,献祭给妖,血液就会顺着暗槽流入容器内,配合邪法,凝炼恶妖!”
“血液祭品是活物?”
那凸起处其实并不大,什么样的活物才能放上去?
云扶摇心思如电,目泛冷光,森然道:“难道是”
张临一严肃道:“既是活物,成年大小的自然放不上去,就算放上去,也马上会跑掉。而且动物虽然有灵,但远远不及人”
“婴儿!”陈宝儿听到这话,哪里还能猜不到,她愤恨道:“杨秀清居然如此残忍,用婴儿炼妖!”
张临一轻轻点了点头,对陈宝儿道:“当时我与你爷爷并不认识杨秀清,但看见此人如此心肠歹毒,竟残杀了婴儿,虽不是鬼邪,甚于鬼邪,于是马上出手,与他斗了起来。”
“杨秀清见我二人出手,虽然吃惊,却没有马上想到我们是茅山门人,而我二人还傻兮兮的自报家门”
又是一声自嘲:“年少轻狂差点酿成大错。”
“我们报出了身份,杨秀清不惧反笑,那时候金陵已是太平天国国都,茅山自然也在其范围内。他报出东王名号,恐吓我等,扬言踏平茅山。我们自然不吃这一套,不过,杨秀清一身邪术着实不凡,虽然我们是初出茅庐,但自问道术不差,两方相斗多时,竟是渐渐落入下风。”
云扶摇叹道:“杨秀清的邪术诡异无比,能将自身与煞气相融,古今未见相似的例子。在紫金山,我们能取胜,其实还是因为其本身的状态并未恢复,再加上他一时轻敌,这才导致魂飞魄散。”
张临一脸上浮现笑意,赞道:“云小兄弟心性不错,诛杀此魔头如此大功,却能不骄不躁,真是难得!”
“前辈过奖。”
“不必自谦。”张临一笑道:“我与你年龄相仿时,可做不到你这般。”
陈宝儿见岔开了话题,赶忙对老头儿娇嗔道:“哎呀!师公!快说下去!后来呢?”
一老一少见陈宝儿露出如此的女儿态都觉得惊讶。
张临一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我们虽然不敌,但那杨秀清也不好过,他见我们难缠,便萌生退意,因为山林中多的是隐藏的危险,如果气力不支,很有可能被山精野怪给渔翁得利。”
“但碰上如此妖人,我与你爷爷血气方刚,哪肯让他走,就在这时,异变陡生,那祭坛竟然猛的爆炸开来,一时间妖气全部都冲向了杨秀清。”
“我们那时候的第一反应是以为对方又在使什么妖法,直到看见他吐血,才知道这一定是炼妖失败,被反噬了。”
张临一举起铁牌道:“当时,这枚铁牌就被炸飞在我身前”
陈宝儿奇怪道:“既然那杨秀清已经受伤,为何还能成功逃脱?”
张临一自嘲一般的轻笑一声,叹道:“也是我们太过年轻,见到局势如此变化,少了点防范。杨秀清倒在地上,装模作样,我们前去探查,他却突然暴起,不仅将我二人击退,乱斗间,还让他抢走了铁牌。”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位茅山外门掌门眼神里露出悔色。
“如若当时就把他击杀,现在金陵也不用遭受这样的劫难。而且,他跑了,茅山接下来就一定会尸横遍野!”
“现在想想,也是天意如此!”
“等我和你爷爷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却得到消息,东王杨秀清因为谋反,被诛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