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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凉川伸手拿过手机，仔仔细细看相册里的图片，参加演出的人几乎都是他认识的，沉声说：“这个晚会很大啊。”
“可不是，圣诞节很热闹的，元旦那天也是，不过元旦在锦城，这个月尾忙死了。”
楚凉川听着他后面那句看似抱怨实则欢喜的话一笑，也就顺着他的意说：“说明前辈受欢迎啊。”
张文松果然笑意盈盈，笑了会儿又觉得自己要矜持谦虚一点，咳嗽一下正色说：“别老前辈前辈的叫，多生分，叫我张哥就好，我张文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名字啊？还一直叫你十七”
楚凉川开口：“我姓楚，名凉川，天凉了的凉，山川的川，楚凉川。”
张文松在心里勾勒一遍他的名字，旋即称赞：“好名字啊。”
“谢谢张哥，不过你叫我十七就好，我都习惯这个了。”
张文松一笑，说自己也是习惯了叫大家花名，真正名字跟艺名都是很少叫的。
楚凉川点点头，低头吃粉。
张文松吃一个云吞看一眼他，吃一个云吞看一眼他，正想着要说点什么手机语音通话的铃声响起。
张文松拿起手机看一眼，登时睁大眼睛，忘了这茬。
张文松急忙拒绝接受通话，飞快到群里发两条消息安抚众人，然后若无其事的模样对楚凉川说，“十七，大家都挺好奇你的，也知道我今天过来找你，你看……”
楚凉川想也不想就说：“我不想让大家知道，张哥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
张文松怕他误会，急忙说：“我不会把你照片给他们，就是随意聊聊，说你人怎样，学校怎样可以吧？”
楚凉川闻言无异议，又说出自己的想法，“当然，我名字还有照片，希望张哥不要告诉其他人。”
“不会不会，”张文松摆手，笑得像只狐狸一样说，“我等哪天你自己想跟他们见面了吓一吓他们。”
楚凉川故意说：“我也没长得这么吓人吧。”
张文松怨念看他，你长得吓人那我怎么办？岂不是连见人都是一种犯罪。
楚凉川莞尔一笑。
张文松在心里感叹：“夭折了，笑一下都这么好看，那些女粉丝见到一定要疯了，卿卿看到也肯定不嫌弃老牛吃嫩草，还会疯狂打脸说姐弟恋完全是顺应时代的。”
两人吃东西期间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三三两两坐一桌，聊着彼此间感兴趣的话题，或是某本书，某堂课，某位老师……总之都是学生时代里让人觉得无关紧要又回忆满满的事。
张文松看着这些年轻有朝气的学生，神情羡慕又惆怅：“多好啊，说说笑笑又是一天。”
楚凉川看他，冷冷说：“想太多了，上课的时候满满当当都是课，还有好多作业，社团好多事。”
“也比我们为了生活奔波劳累好。”
楚凉川不语，这个确实是。
楚凉川建议：“那你也还可以读的，考研吧。”
张文松自嘲：“我就一个学渣，还考研，当初在学校都是堪堪可以毕业。”
楚凉川听他说过他大学里的事，不过没怎么放在心上，此时听到他这样说，不好意思让他知道自己没有把他的事放心上，掩饰性笑笑低头吃东西。
好在张文松也没注意他的反应，还在兀自教育：“读书一定要好好珍惜在学校的时光，别觉得在学校无聊，等以后出去你会觉得还是大学里的时光最让人开心难忘。”
楚凉川随口问：“张哥跟大学里的同学相处都很好。”
“还可以，”张文松说，“虽然我大学就经常四处跑了，可班里的同学都很好，我室友他们也很好，虽然不跟我一样唱歌，但都从事相关工作，挺好的。”
楚凉川用他的话进行评价：“挺好的。”
张文松看他，认真说：“虽然不知道你现实中什么样子，但网上怎么都有一点影子，在学校跟同学相处怎样？”
楚凉川想了想，用他刚才的话回答：“挺好的。”
张文松一笑，“好就好，谢谢你的午餐。”
楚凉川看向他干干净净的碗，诚挚问：“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其他的”
张文松急忙摆手，“别诱惑我了，我要减肥。”
楚凉川看了看他的体型，说：“加油。”
张文松被气笑。
两人把碗筷放到指定区域，张文松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瑟缩一下说：“真的很冷。”
“下雨麻烦。”楚凉川说。
张文松赞同，转头看向他，说：“我们现在过去可以吧？”
楚凉川垂眸。
张文松见此急忙提醒：“你说过今天跟我去录歌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楚凉川闻言哭笑不得，但话也确实是自己说出来，看向张文松，语气有些不自信：“等下录不好怎么办？”
张文松一笑，爽朗说：“这有什么，谁唱歌一次就可以唱好的，十天半个月都是常有的事。”
楚凉川看他。
张文松温和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想带你去看看，至少知道专业设备什么样是不是？”
楚凉川心微微一动，点头。
张文松心里松了一口气，打开自己的伞，说道：“走吧。”
楚凉川打开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