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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订单正在扫尾。
员工陆续离厂。
员工走之前，都会来车间一趟，跟郑朝打个招呼，说明年还会来。
郑朝说：“嗯，欢迎，一般是初七初八就开工。
晚几天来也行，年初火车票紧张，汽车票贵的离谱。
你们看情况，你们是老员工，厂里随时接收。”
有几个年轻小妹，离开车间的时候还眼睛湿润。
郑朝理解，这可能是他们出来的第一份工作，对于第一次总会难以割舍。
他们有家可以回，而郑朝没有。
郑朝要去彩绘部一趟。
之前说好要去梁莲莲那一趟借书，结果一直没去，挺愧疚的。
进入彩绘部车间，人去楼空。
彩绘部订单是手工单，会提前安排，也会提前结束。
办公室的门开着。
郑朝进去看，只有彩绘部主管邓清一个人，在整理数据资料。
看到郑朝过来，她说：“人都走光了，你现在才过来？”
郑朝问：“梁莲莲也走了？”
邓清说，今天下午走，现在估计还在租房。
郑朝直接冲出了门，穿着工服，一口气奔到了梁莲莲租房的地方。
在楼下，郑朝气喘吁吁。
抬头看看，门关着。
郑朝心下一片冰凉。
郑朝还是艰难地上去，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再敲了敲，门打开了。
郑朝看到睡眼惺忪的梁莲莲。
郑朝挤进去，用腿把门合上，紧紧抱着她，吻她。
她双手伸直了，嘴里说：“你……干什……么，我……”
然后也紧紧抱着郑朝。
两人倒在了床上。
郑朝抚摸着她的脸，说：“我去车间找你，邓清说你今天下午走。”
梁莲莲说：“嗯，跟我们老乡一起走，晚点会有大巴车送我们送到火车站。”
她把手摸着郑朝的胸口。
郑朝头埋入她的胸口，说：“怎么不留厂？”
梁莲莲叹了口气说：“家里要回去，你忘记了我有老公，不回去有问题。”
郑朝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咱俩只能这样吗？偷偷摸摸。”
梁莲莲点点头说：“是的，只能做露水夫妻。
我们家族管得严格，如果出轨，会被脱光衣服，捆着绳子，绕着村子走三圈。
羞死人了。”
郑朝说：“男的出轨呢”
梁莲莲说：“旧社会对男的没惩罚。
只惩罚女的浸猪笼，现在女的绕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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