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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不知不觉落在姜时时手边某颗开始枯黄的番茄植株上……
其实也就是少两颗番茄，长长记性罢。
此时，周清行已经把画室里盖上白布的画作都掀开，每一幅都落款着送给安安多少多少岁的生日，而每个年岁都有着再适宜不过的图去祝贺。
很明显，这位母亲已经做好离开人世的准备。
也把对安安未来的期许都安排在了这些画作中。
林祁月骂得更大声了，连看个纪录片都能掉眼泪的她声音都梗咽起来，不敢想象那位安安小姐如果知道这些，得有多难过。
她不清楚这个无尽游戏的副本到底是真实世界的映照，还只是单纯的故事。
这一刻，看到如此生动且饱含爱意与祝福的画作，她是希望后者。
如果真实也如此，那实在是太残忍。
林祁月按了按眼角，使劲把眼泪给憋回去，倒不是觉得哭出来有什么，只是想到周围还有某些恶意满满的观众，就觉得在这些人面前哭有些恶心。
他们可配不上这么真挚的情感。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看向游无肆跟姜时时，眼中泪光闪闪，怅然说道：“肆哥，你跟时时姐一定要好好的！”
……
游无肆还真不知道林祁月怎么就注意到自己了，明明他在这个时候已经非常努力的降低着存在感。
迎上对方的视线。
他微微点头，笑着开口：“林小姐的好意我跟时时都心领了。”
听到这话的林祁月重重的点了点头，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即便一人身患隐疾另一人也情深不寿，这样的情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她短暂忘记了。
盯着跟小美人鱼npc戳屏幕的姜时时好半晌，她才终于记起来，眼睛微微瞪大些许，对着游无肆说道：“肆哥！刚刚，医学奇迹啊，时时姐她站起来了！”
……
游无肆朝着林祁月淡淡笑了笑。
他就知道逃不开这个医学奇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另一头的文晴雪就先开了口。
“这可能是副本力量的另一种附加方式，最好暂时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文晴雪也不是专门来打击游无肆的，她继续说道：“不过很多副本里都会有强化体质的道具，系统也有出品相应功效的东西，恢复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清楚游无肆这个新手玩家潜力无限。
这样的消息在无尽里算不得什么，提前买个好，结个善缘，指不定他日什么时候在副本里遇到，不说拉一把，至少还能帮忙收个尸。
“其实时时是因为精神方面的问题才导致的双下肢不受控制，他并不是没办法行动，只是无法好好控制双腿行走。”
游无肆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妻子的脑袋，见对方视线只落在游戏上，连理都没理会他，便满是纵容的笑了笑。
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知道无尽里有没有治疗精神方面的药物或是道具。时时现在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回到以前的模样，能明明白白的活着，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文晴雪很想说有，但是，众所周知，大脑是人体最精细的地方，任何小小的差错，造成未知的后果。
简单来说，精神力方面的药物，有。精神力方面的道具，也有。
但治疗一个精神病，就不在这范围之内。
最广为人知的就是某个大佬玩家入副本出来后疯了，他还知道自己疯了，要求无尽的系统给他治病。
系统做不到，并且明确表示，疯子也属于健康正常人类的范畴。
后来，大佬就抢了个副本，直接去里头当精神病院的院长，并开始积极研究，如何治疗脑子上的疯病。
无尽里奇怪的玩家不少，奇怪的大佬更是数不胜数。
文晴雪觉得如果还有谁能在精神病这方面有研究，除了这位大佬外，也没有别的谁。
她边说，边观察着游无肆脸上的表情。
见对方并没有显露出不高兴的模样，才继续开口说道：“那位的副本编号为138538，他不喜欢玩家打扰他的医院，不过如果是去就诊，想必会很欢迎。”
“多谢文小姐，这个消息对我很有帮助，有机会的话，我会带时时去看看的。”
游无肆非常郑重的开口。
他觉得带小僵尸去看看脑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对于僵尸这个物种来说，就算前程尽忘，也不可能脑袋空空成这个模样。干净得甚至怀疑小僵尸是不是被偷了脑子，不然怎么会连本能都给忘了？
虽说主系统不仅欺骗小僵尸去免费打白工，更是窃取了大量本源之力，又封印那本该拥有的无上力量。
即便如此，它也没有能力去修动僵尸王的大脑。
就连当初的主神都做不到。
还有声带萎缩……
这就很怪异。
想到这，游无肆看到姜时时的游戏已经结束，伸手就把那学习设备给拿起来，点开学习页面，重新摆到小妻子面前。
语重心长说道：“时时啊，还是要多动动脑子才行。”
远处，正在旁观美好爱情的林祁月总觉得什么地方说不上的怪异，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