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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亚像是发觉了温青鹤也在看他，笑容玩味：“殿下，他好像很弱欸。你现在也喜欢吃细皮嫩肉的小孩了吗？”
奥莱的脚步在他身边停下了。
他微微侧过身，伸手去拿香槟塔内的酒杯，轻轻巧巧地斜了一下手腕——
淡金色的酒液泼洒，一滴不漏地浇到了盖亚的头上。
至上而下传入耳朵的嗓音冷冰冰的，像是浸透冰窟的冷酒：“你也配提他？”
奥莱丢下这句话，留下他一人在原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屑一顾的离开。
而温青鹤回头，偷偷用目光去打量他。
盖亚就站在原地，目光透露着失望和怨毒。
更多的，还是对手中权柄分量的不满。
一个熟悉的场景在温青鹤的脑海之中浮现。
不对，今夜主角不会出现在这里。
按照原书的剧情，主角的头号忠实小弟盖亚就是在今天晚上叛逃的。他本是一名落魄王族的旁系血脉子裔，仗着自以为的和喜怒无常的奥莱的交情，有些胡作非为，就会被王子殿下一顿训斥。
他自然是不满意的。
再加上今晚，刚刚被奥莱因为一只小小的低级精神体，就在当众下了面子，盖亚愤怒离场，连夜转换地图……
最终，不知怎的，他兜兜转转的，成为了主角的小弟。
温青鹤用小脑瓜思索了一会儿，才小声试探道：“他是谁？”
和啾啁的鸟叫声不同，温青鹤作为人类的声音很软，是清甜的。
奥莱止住脚步，在一扇大雕花窗前停下来。
他灰色的眼睛都是晦涩的光，一边说着话，一边借机打量着温青鹤：“……一只臭虫，我不喜欢他。”
温青鹤没发现他显然带着打量的目光，小声道：“那他会逃走吗？”
“不会。”奥莱几乎是一秒钟也没有犹豫，就道，“慕强是人的本能。”
温青鹤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继续走。
他跟在后面，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
只要找到了更强者,仰慕就会随之转移的。
声乐大厅之中，演奏声缓缓响起。
偌大的厅，就只有他和奥莱两人。
温青鹤忽然开口了：“我还没想好要什么。可以先留着吗？”
他望着奥莱的眸子带着一点微光，嗓音软糯，是一种孩童的声调，语气反倒像是在和奥莱商量。
温青鹤见这人许久不理自己，又催促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他自己都没发现，刚刚不小心蹭歪了一朵玫瑰花：“可以吗？”
奥莱愣住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见外面有人进来了。
那是一个穿着宫廷制式服装的侍女，她手中正拿着一块光屏，毕恭毕敬地报告道：“晚上好殿下，您的父亲，皇帝陛下致电，希望您能接听。”
于是奥莱的目光又落到了别处。
他应了一声，走之前还捏了捏温青鹤的脸，小孩子的皮肤细腻，手感很好。
“你先到处转转，等会我会来找你。”
温青鹤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他看了一眼空旷的大厅，想了想，还是准备出去转转。
他想见一见，那个叫做盖亚的人。
温青鹤仔细回忆了一下原书的剧情，就在这个时间点的几年后，盖亚炸了一整个荒星。
根据温青鹤这几天偷听到的，和他切身感受到的东西，他合理猜测——
盖亚肯定有点病！
不远处，闹哄哄的主厅。
奥莱去接电联了，宾客们开始放开限制，肆无忌惮的探讨着这几日的八卦。
更有酒足饭饱之人，袒露着自己的精神体，任由自己的尾巴或者犄角暴露在半空之中。
脂粉味和香水味道混合在一起，交杂出奇怪的气味。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被问及的人停下了手中摇晃着的香槟杯，有些惊异地看向旁边。
那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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