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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了?!”月婵娟看到这一幕,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骇然。
即使她早已经猜到有可能会出现这种结果,可是,当这一幕真正发生之时,月婵娟还是感到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这道魂的崩溃,可以说是武者最为恐惧的事情,因为,这道魂的崩溃,就说明在这一道上算是废了。
而姜毅剑魂的崩溃,那么他的剑道也就此废掉。
而更可怕的是,道魂与自身灵魂有关,道魂的崩溃,势必也会引发自身灵魂的崩溃。而一旦灵魂崩溃,那么自身恐怕就会失去意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即便侥幸将灵魂保存了下来,那也会直接成为白痴。
“太可惜了!”月婵娟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惋惜,这样的人,是必定可以登临心君之位的。她也想与此人一战,可惜不能如愿了。
此刻的姜毅的确是遇到了重大危机,只见他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开来,然后,鲜血便直接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再然后,姜毅整个人,就已经七窍流血。
大量的鲜血不要命似的从姜毅的七窍之中涌出,转眼之间,姜毅就已经满脸鲜血。
但这还没完!
“噗!”一大口鲜血从姜毅口中喷了出来,然后姜毅脚下的五行剑阵图,身后的五行剑轮瞬间消失,他的剑魂也直接从十重降到了九重。
然后,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九重剑魂直接降到了八重剑魂。
接着,随着姜毅口中不断有着鲜血喷出,姜毅的剑魂境界也是一降再降。
这真的是一口鲜血降一境界。
很快,姜毅的剑道就从剑魂跌落到了剑意,又过了一会,姜毅的剑意也已经降到了剑势!
到这一步,只是掌握剑势,只能说是在习剑,连一名真正的剑修都算不上了。
但是,姜毅依旧再降,这一刻,姜毅连身上的剑势都消失了,一身剑道全部崩开,彻底失去了剑道。
随即,姜毅的身体倒了下去。
“唉!”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月婵娟忍不住叹了一声,终究是太过激进葬送了自身。
随即,月婵娟再度缓步向前,对于那道魂十重,她自然也是有野心想要将其掌握的,不过她选择的是循序渐进。
“这就是剑魂破碎之后的感觉吗?”姜毅身体倒下,眼眸紧闭,但是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
他那破碎的剑魂,犹如夜空中最微弱的星辰,摇摇欲坠,剑气不断缭绕,却无法凝聚成形。
姜毅看着周围的剑道碎片,那是剑魂崩溃之后留下的唯一印记,与此同时,他的脑袋,感觉痛苦的要炸开了一般。
姜毅知道,剑魂的崩溃,让他的灵魂也接近了崩溃的边缘,若不是有离火神轮与银色小剑正在全力维持着灵魂,恐怕他早就因为灵魂崩溃而亡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只能勉强维持灵魂,到最后还是会因为坚持不住而崩溃的。
“所以,必须从这些剑魂碎片之中找到方法。”姜毅强行压下脑海之中的剧痛,然后全力观察这些剑魂碎片。
而这一刻,他那达到神剑境的心境作用也体现了出来,神剑境,剑道通神,这一刻,在这破碎的剑魂碎片之中,姜毅竟然看到了更多,更加细致的剑道本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剑道!所谓不破不立,就应该是如此!”渐渐的,姜毅的眼眸越来越亮,他的心中,出现了明悟!
他意识到,真正的剑道,不是简单地修复与重复,而是在破旧立新中不断超越自我。随即,姜毅开始放弃一切他原本固有的剑道运行之法,而是将自己完全置于剑道的空白之中,如同初学者一般,重新探索剑的奥义,在这其中,不断审视着自身的剑道。
不断的尝试与失败,终于,在这一刻,姜毅的心灵与神剑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剑魂碎片竟然在这一刻再度凝聚起来!
随即,姜毅他仿佛看见了一条全新的剑道之路,那是一条由破碎到重生,由死寂到繁华的道路。
在这一刻,剑魂再次凝聚,绽放!但这一次,它并不是简单的修复,恢复到原有境界,而是彻底的蜕变。
剑魂光芒四射,如同新生的太阳,直接冲破了剑魂九重的束缚,直达剑魂十重,剑魂大圆满!
这一刻,姜毅感觉到,他的剑魂之强,剑法之妙,已非昔日可比。他手中的剑,仿佛拥有了灵性,能够随心所欲地斩破一切障碍。而且,他在剑道上的领悟,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剑道之火,在这天兵之道中,熊熊燃烧起来,仿佛永不熄灭一般!
“我说过,既然我来到了这剑魂十重,那么就不要再想着让我掉下去!”姜毅喃喃自语一声,剑魂的再度恢复与突破,让他的灵魂再度稳固了下来,修复完成。
终于,姜毅再度睁开了眼睛,只见,在他的眼中,剑光闪现,璀璨无比,不过很快便隐匿了下去,让姜毅的眼睛再度恢复了正常。
然后,姜毅便看到,月婵娟已经到了他身旁,正一脸惊异的看着姜毅。
而现在,月婵娟她的琴魂气息,是半步十重,不过,因为有着她手中那件古琴的加持,却也能立足于这道魂十重之地。
姜毅起身,随即说道:“月仙子,这么看着姜某干什么?”直到现在,姜毅才顾得上与月婵娟展开第一次正式的交谈。
之前他们两人都在这天兵之道的兵之大道中挣扎,根本就顾不上交谈。
月婵娟的美眸眨了眨,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的剑魂竟然恢复了?”
姜毅道:“自然如此。不过,我听说月仙在此却是有些意外。据传闻月仙子是琴幻双绝,其琴技高超,幻术高明无比,但与人交手,皆是以幻术取胜。却不曾想,月仙子你竟然选择了这天兵之道。”
姜毅他回归乾坤大陆之后,也是了解一下他消失的两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而对于陌生的月婵娟,他也是关注了一下。
所以,正是因为了解过月婵娟,他才会认为,月婵娟应该会选择天人之魂,因为那是对她幻术提升有最大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