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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下次不用来接机，天气很热。”
“好的好的。”口是心非名场面。
马尾女孩紧紧攥着照片，眼看就要轮到自己，有点踌躇不安。
赵佐顾参加完颁奖典礼，连夜赶回剧组拍杀青戏，接着又因公司一纸项目被紧急召回，疲惫藏在帽檐之下。
以至于他没注意到马尾女孩的犹豫，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签名机器，左手接过照片，右手完成签名，然后是下一个。
马尾女孩难以置信得看着手里的照片，赵佐顾的名字斜签在李佑盼心脏的位置。
虽然只是赵佐顾的签名习惯，却是个美丽的意外。
马尾女孩用照片挡住得逞的微笑，等赵佐顾离开才开始炫耀亲签。
照片迅速被传到wb上，评论青一色问号，最后有人证实：“白日梦成真，我在现场！”
问号逐渐被感叹号淹没，同框失败的遗憾被从天而降的快乐弥补，连《十年》项目的问题都忘了问。
余霞成绮，斑斓夺目。
橙黄的霞光照进办公室，赵佐顾头靠沙发，微眯着眼睛，倦意更甚。
麦姐正欲搭话，门被从外推开，李佑盼戴着耳机跟在经纪人浩哥身后。
两大经纪人打照面，礼貌寒暄两句，再无他言。
李佑盼纹丝不动，赵佐顾自行落座。
项目负责人紧跟其后，想起了那句“有样学样”，不知谁随了谁。不过这两尊大佛，他谁也得罪不起。
李佑盼摘下帽子，与赵佐顾对视一秒，眼里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诡异的安静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门再次被推开，为首的是盛时娱乐的总裁烁乐，身后跟着两名秘书。
“乐总。”+5
“听说两个宝贝回公司了，特意过来看看，不用拘束。”烁乐一身职业连衣裙，面带微笑。她演员出身，婚后生子淡出荧幕，专注经营结婚礼物“盛时娱乐”。
盛时娱乐背靠盛时集团，十年华诞已成为一流经纪公司，早期依靠签约老戏骨打造名声。赵佐顾和李佑盼算是公司正经培养的第一代，烁乐看着两个叛逆小孩逐步成为顶流，不仅满怀“时间易逝”的感叹，更是有种老母亲情怀在。
烁乐对赵佐顾、李佑盼有恩，两人收敛态度，坐直身体，会议正式开始。
女秘书打开ppt，是粉丝群体的数据统计结果。两个相交的圆圈格外醒目，粉丝重叠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下一页ppt，罗列数十项双站重大应援活动，反响非常不错。
后面还进一步分析了cp粉在单人活动中的作用，百分之七十的项目参与率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数据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的成功离不开她们的付出。《十年》项目顺势而为，当做送给粉丝的礼物，有何不可？”
两人沉默对视，均未开口，经纪人出面。
麦姐：“我们不反对合作。”
浩哥：“我们也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乐总看向貌似得了“语言障碍”的两个人，追问：“你们有过节？”
“没有。”+2
两人异口同声。
“叫你们过来是为了征求意见，沉默就当同意公司的任何决定。有问题现在不提，以后就没机会了。”烁乐点醒二人。
赵佐顾的沉默是因为累，也因为无话可说。而李佑盼的沉默则是开小差，想到了一些往事。
“不强制营业，不接受麦麸。”李佑盼了解市场的流量密码，不愿做欺骗粉丝的事，也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一个演员一个歌手，没必要捆绑关系，这会影响赵佐顾的戏路，麦姐很快附和：“我同意。”
烁乐微笑：“你们当成限定组合，三个月时间一到，项目结束你们就自由了。既然阿佑提到了这个话题，这边有两份表，填一下。”
男秘书把表格分给二人，标题明晃晃写着“心理测试”和“性向测试”，用意非常明显。
赵佐顾沉默动笔，就像回到了奋笔疾书的高中时光。而李佑盼就像只会抱怨的差生，对“作业”非常不满。
“性别还需要问吗？难道看不出我是男的吗？”
“喜欢的食物，中餐、西餐、日料为什么没有甜点选项？差评！”
“最喜欢身体哪个部位？靠，居然是单项选择，我不服！”
烁乐笑着摇头，“阿佑，你是用嘴写字的吗？”
李佑顾眯眼微笑，胡诌道：“本着严谨的态度，我在审视题目的bug。”
“没事儿我就先走了。”赵佐顾忍着头疼，盖好笔帽，等待着回答。
项目负责人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项目细则已经发给两位经纪人，有任何问题请提前联系我，第一个双人活动在三天后。”
赵佐顾点头，重新戴好帽子，朝着烁乐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抱歉，阿佐连轴转了一个星期，状态不是太好，乐总，我先送他回家。”麦姐解释。“去吧去吧，别让他久等。”
李佑盼皱眉：“搞得谁不是连轴转似的。”
烁乐尊重艺人的隐私，转移话题道：“写完就可以走了，这两天放假休息。”
“好！”李佑盼交表前灵光乍现，下笔如有神，abcd都开始长了长长的尾巴。
测试卷被带回办公室，两位秘书加班。
结果显示：无心理障碍，疑似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