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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粗理在，赵佐顾没有反驳，侧头看向李佑盼，视线刚好对上。
心里已经开始审视自己的一言一行，他有这么难懂吗？
李佑盼岔开话题，问同样话少的小宝：“你们谈多久了？相处模式看着挺舒服。”
“五年。”小宝灿烂一笑，是幸福的模样。
时智闵脸上得意，“我可是非常专情的人。”
“哇，爱情长跑啊。”李佑盼感叹完，忍不住看向小宝，“冒昧问一句，你多大呢？”
“已经过了二十四岁生日。”
时智闵怕人误会，自证清明：“确定他成年了才追的，我可是新时代好青年，不干违法的事。”
“他觊觎人家已久，终于等到小宝成年，像只开屏的孔雀疯狂刷存在感。”赵佐顾印象深刻，因为睡眠很差，三更半夜接到好友的电话也没有挂断，而是调大音量放在一边，当睡前故事一样。
“要是你很早就遇到佑盼，我就不信你不开屏。”
赵佐顾摇头：“应该不会。”
经年累月的生活历练，才成就了如今的他们。有能力支撑梦想和爱情，没有那么多烦恼，可以享受生活，对两人而言都是很舒服的状态。
时智闵没得到满意的答案，转移目标，“你呢？”
李佑盼想都没想：“我也不会。”他喜欢现在的赵佐顾。
时智闵接连挫败，从两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没意思地换了话题。
自然聊到李佑盼的演唱会，时智闵跟小宝成功获得vip席位，离开的时候还调皮道：“你比这哥们好相处。”
四人在停车场分开，李佑盼坐上了车，才后知后觉好奇起来。
“他们都跟家里坦白过吗？能谈这么久，真爱啊。”
赵佐顾开车，顺口道：“先斩后奏，跟家里出柜时受了家法，三天下不了床。”
“好血腥，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家法一说，看来是个大家族。”李佑盼推测，又追问道：“最后怎么家里就同意呢？”
“时智闵那会儿还没毕业，卡被冻结后，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被小宝收留了后，两人小日子越过越舒适。他爸妈看不惯儿子吃软饭的样子，恢复了他的经济，双方父母见过之后，又给两人买了套房子。”
“小宝父母没反对吗？”按理说父母都不希望儿子有个同性恋人。
“他高中就跟家人出柜了，父母关过得很轻松。”
李佑盼惊讶，佩服小宝是条汉子。他突然看向赵佐顾，“那你呢？什么时候发现对男生也可以的。”
“也是高中的时候，不过我不需要跟任何人报备。”
李佑盼陷入沉思，发现需要契机，莫非当时有喜欢的对象？
毕竟是陈年旧事，他倒也没深究。
回家不久，门铃响起，烁乐的司机亲自把东西交给本人后离开。
大红色的新年礼盒，附加一个文件密封袋，被赵佐顾拎进屋。
“什么东西？”
“盛总的新年礼物。”
“哦。”
李佑盼凑过去看文件里的内容，瞅见自己眉飞色舞的字迹才想起是什么东西，他迅速从赵佐顾手里抽走，躲起来看结果。
“无心理障碍，疑似双性恋。”
前半句毋庸置疑，后半句让李佑盼一阵不适。
眼不见为净，他抢过赵佐顾的那份，目光对着结果栏一扫而过，去书房塞入碎纸机销毁。
想来还是不放心，又翻箱倒柜找了一个不锈钢的盆，把东西烧为灰烬，最后用马桶的水冲进下水道。
忙活一阵，李佑盼终于松了口气，坐回沙发舒了长长一口气。
赵佐顾没看懂一系列操作，疑惑地望着李佑盼，文件私密但没严重到销毁的地步。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李佑盼望着天花板说：“我不承认自己双性恋，也接受不了其他同性。”
只能是你。
赵佐顾把头靠过去，鼻尖轻轻触碰李佑盼的侧脸，“我知道，我也一样。”
两人靠得很近，说话的氛围有点黏糊，李佑盼把人推开，觉两个大男人太黏糊了。
赵佐顾偏不放手，长臂一挥，把人捞到身上耳鬓厮磨，说着羞耻的情话，直到李佑盼心甘情愿窝在他怀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