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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谦捡起包袱,打开一看,只有两件单衣,一串十余枚铜钱,前身记忆里那几钱碎银不出意料的不翼而飞
秦谦漫无目的闲逛,竟又走回到衙前街,虽然又渴又饿,也挡不住心中思绪万千,十多枚铜钱估计也就能买几个馒头,到不了明天就要讨饭了,讨饭开局的穿越者,这个起点属实是穿越者之最了。这个年代貌似还没有一个叫朱元璋的皇帝,难不成是天命在我,这一切都是上天的考验?
正在神游天外,思考人生之际,秦谦忽然听有女子叫自己,转头一看,只见路边一茶棚内的黑衣女子,正向自己招手,不是那韩捕头是谁?
秦谦快走两步,与韩彩菲对面而坐,也不多言,抄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碗,咕嘟嘟喝下去,才算定了定神,向一旁的茶棚老板叫到“快快,包子馒头有什么上什么。”
又向韩彩菲拱手道:“在下多谢捕头援手,若非韩捕头,在下还不知要在牢里待多久。”
韩彩菲把座位向后挪了挪,掩了一下鼻子,冷冷的道:“无妨,你画的人像很有用,虽然贼人因为伤势颇重无法出城,抓到人也只是时间问题,但没有你那画像也不会这么快就抓到人,无疑你的画像为我等节省了时间,若迁延日久,难保教匪不会伤愈逃出城去。”
秦谦无视了自己身上的气味和女捕头微带嫌弃的眼神,狼吞虎咽一手一个包子含糊说到:“不知韩捕头找我何事?莫非只为请我喝茶的么?”
韩彩菲道:“自然不是,本捕头见你有些本事,做龟公着实可惜了,不如”
噗秦谦好悬把没吃完的包子喷出来,又急忙喝茶,顺了顺气,忙道:“捕头大人莫要抬举在下,在下不过绿秀院后院杂役,不接待客人。捕头大人莫要误会呀。”
韩彩菲自是不知道龟公和杂役有什么区别,只是听人提过,不过身为捕头自然要维持威严形象,不懂也不会问的,她轻咳一声,又续道:&34;现如今县衙人手不够,我还没有帮闲,不如你来做我的帮闲,月银二两!&34;
帮闲不同于正役,属于编外人员,多自行招募,也不给付月俸,多借衙役身份狐假虎威,对街面商铺吃拿卡要、敲诈勒索,基本上都是自行解决薪资待遇,如此韩彩菲还许诺月俸二两,可谓待遇优厚了。
秦谦说道:“在下居无定所,这二两纹银…”
说到这里秦谦拉长尾音不再说下去了。实则是秦谦初来异世,不了解此时银钱购买能力,此时一般农人家庭,一年花销也就几两银子而已。
韩彩菲好看的眉毛一挑,说:“这衙钱街上有间书店是我家的产业,平时只有吴掌柜打理,楼上有几间房尚无人居住,你可以住在楼上,平时没有差遣你和吴掌柜一起打理书店,有事我自然会派人去书店找你。”说罢起身牵马便走,待秦谦反应过来,韩彩菲已然上马走远,秦谦慌忙喊道”韩捕头,茶钱…还没……“只见远处韩彩菲手一抬,一道黑影飞来,噗通,一锭银子稳稳砸在桌子上…秦谦用自己那串铜钱结了账,拿着银子,秦谦嘿嘿傻笑,原来这就是银子。收好那锭写有“十两足银”的银锭,在老板鄙视的眼神目送下大摇大摆向衙前街书店走去。
第二日,鸡刚叫过,秦谦就和吴老头一起把楼下书店门板打开,吴老头开始打扫书店,秦谦则在一旁翻看书店里的书籍,多以史书传记为主。
这个世界与前世极为相似,也可以说是人类历史的另外一个走向。
那些后世没有听过的朝代,没有出现过的人物传记,让秦谦一头雾水,虽然文字语言相同,但历史已经面目全非,但也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环,四百多年前汉家王朝又一次结束诸侯割据,建立皇朝,国号为赵,兴盛一时。直到百多年前,北方草原蛮族攻灭汉人王朝,入主中原,把天下人分为四等,像前身这样的南人被排在末等,在蛮族看来,天下百姓不会比自家牛羊更珍贵,种种天理不容的执政手段和无穷无尽的压榨,导致各地反抗力量一直都在与蛮族王朝作斗争,直到30年前本朝太祖征服天下诸侯,兵分多路,仅用一年就把蛮族又赶回了草原,在金陵称帝建国,又日封十王,待皇子们长大就藩,守土安民。
这个世界战乱岁月远多于太平时节,虽然朝廷有各种激励读书人的策略,但多战乱少太平,很多文化传承十分薄弱,又因为传播技术所限,许多先贤典籍早就毁于战火。民间尚武成风,总体文教水准可想而知。
看着这些和日记差不多浅白的史书,秦谦不禁陷入沉思,如今成了衙门的编外人员,又有了落脚之地,算是稳定下来,那些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历史,那些不存在的人物,他们的诗词文章小说名著,这些岂不都成了我的?不如抄一本后世的小说,赚下第一桶金。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不在话下。。秦谦擦了擦口水,对一旁的吴老头说道:“掌柜的,我如果要印书的话您可有门路?”
吴老头道:“早年咱们也是可以印书的,不过金陵乃一国之都,朝廷大力推行文教,官办的大小书坊有不少,加之肯花银子看闲书的本就稀少,似本店规模的书坊没什么生意的,只是我家小姐颇有家资,也不在意这点产业,所以即便每月亏损,也没有关门,印书的顾工都去自谋生路,只剩小老儿勉强维持罢了。”
秦谦暗喜,不禁想到:虽然没有启动资金去大量印刷,但是店里就可以印刷,只是没有工人罢了,可以先少量印刷,试试水,慢慢滚雪球,从此
见店里没有生意,就回到楼上准备抄书大计,才坐下,秦谦看着桌上的毛笔和砚台就犯了难,从哪部书抄起呢?不会写毛笔字又当如何?忘了原著情节字句怎么办?想了想又下楼和吴老头打过招呼,好说歹说蹭了个拉菜进城的驴车一路来到绿秀院,这回走前门。刚进门就被王妈妈注意到了。
王妈妈不屑的道:“你小子还来作甚,你的东西李护院不是都给你了吗?”
秦谦笑道:“王妈妈怎么能这样和客人说话呢?还不上茶?”
王妈妈嗤笑道:“呦,你又算什么客人啦?茶没有,老娘的洗脚水你要不要?”
秦谦笑道:“王妈妈休要看人不起,我这次来是要为姑娘赎身的。”
王妈妈不笑了,正色道:“莫要耍笑我,咱们院子里最便宜的姑娘赎身银两有多少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莫不是出门捡到了狗头金?”
秦谦道:“那自是知道的,别人我不要,我要为赵姨娘赎身。”
王妈妈一脸嫌弃:“我就说你小子不会有出息,你赵姨娘虽然是艳压群芳,只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到现在已经多年都不曾露面了,现如今啊也就在后院教小丫头们书画诗词,你当真要为她赎身?”
秦谦:“自然是要的!”
王妈妈:“500两不二价!”
秦谦:“上次张老员外要纳妾,你给赵姨娘定的赎身银才200两,你欺我不知么?”
王妈妈:“张员外何许人,你怎么能比?难道请先生教小丫头们琴棋书画不要银两的嘛?你拿不出银子就请便吧,老娘没有闲暇与你耍笑!”
秦谦正色道:“好,王妈妈,你莫要欺我,今天我先给你10两银子定金,现在我就要带走赵姨娘,下月我来付清银两取走卖身契。”
王妈妈愣了一愣,哈哈大笑手指秦谦道:“我说的嘛!你小子好算计,10两银子就想诓我家姑娘一个月,你想的倒好哩!你凭什么?”说罢转身要走,哼道:“恕不远送!”
秦谦淡然道:“就凭我是韩捕头的帮凶。”
王妈妈闻听此言心内一震,暗道:量他小子也不敢用此事诓骗于我,10两虽说少了些,卖身契始终还在手里,量那蠢女人也不敢做逃奴,退一万步来说韩捕头着实不好惹啊,这小子要是进了谗言,届时隔三差五来抓教匪乱党该当如何?上次的牢狱之灾且不说,再这么来几回绿秀院的损失就是不可估量的。想到这里,王妈妈回过身,满脸带笑:&34;哎呀,当初我看秦公子就是人中俊杰,咱们绿秀院庙小啊,你看这一离开绿秀院,立马不同了,秦公子啊,下次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老婆子我就好了,千万不要惊动韩捕头大驾啊,毕竟捕头大人公务繁忙。哎呀,好啊好,这样,就按秦公子说的办,红儿啊,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后院帮你们赵姨娘拾掇拾掇,快快和秦公子去吧,对了,让李护院赶车送送。&34;
秦谦自是知道王妈妈心思,李护院就是跟着去看看落脚点,这样也好做到心里有数。不过秦谦也全不在意,微笑道:&34;如此就谢过王妈妈了&34;说罢自袖袋中取出那锭纹银,交给王妈妈。转身出门,向绿秀院后门行去。
后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李护院坐在车厢头,手执马鞭,正等待秦谦,秦谦也不多言,直接钻进车厢,马车缓缓向衙前街前行,只见车厢里坐着一位中年妇人,纵使难免岁月痕迹,也可以看出年轻时必是美艳绝伦,即便是现如今没有涂脂抹粉也是风韵非常,据说当年连教坊司的官家贵女都算上也无出其右者,尤善书画,当年拜倒的文人书生、少侠武夫更是不知凡几,此女子正是赵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