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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公子用扇子敲打手心，听秦谦说罢，一点头，说好：“好，就这么定了。”
说完也不啰嗦，带着一众狗腿子走远了。
秦谦有些莫名其妙，吴老头再一旁咳了两声，说道：“姑爷，这个清倌人…恐怕。”
秦谦微微一愣，醒悟这老头原本就是韩家的人，随即说道：“我没想那么多，到时候若是胜了，送去绿秀院便是。”
吴老头说道：“恕小老儿多嘴，这个姓钱的恐怕不那么好惹，虽然不学无术，但善于金钱开道，恐怕明天比试不那么容易…”
秦谦诧异的说：“难道就因为我赢了三国使者，让他嫉妒，才会要和我比试？”
吴老头说道：“也不全是，赢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具体的名声好处，小老担心他们是另有所图啊。”
秦谦纳闷道：“能图谋什么呢？”
吴老头说道：“姑爷一人单挑三国使者，皇上钦赐十六楼之一给你，这早就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啦，每一座楼，每一天都是日入斗金，谁不想去见识一下达官显贵的妻女？
自十六楼建成以来，都是教坊司在管理，每一座都是秦淮两岸顶尖的存在，朝廷的产业谁敢图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你的了。”
秦谦说道：“可彩头里并没有绿秀院，这算什么图谋？”
吴老头说道：“姑爷明天输了之后真的肯认输写服字吗？”
秦谦坦然道：“会呀，写呗，技不如人能怎么办？还加了一个衙前街裸奔呢。”
吴老头好悬一口气没上来，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惜嘴张张合合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谦笑道：“我本来就是小厮出身，不在乎这些的。”
吴老头叹道：“估计明天赢了你，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你，激怒你，你要是能忍受，这次就算过关了。
不过你大半不肯服软，相持之下估计会有人跳出来说公道话，把彩头换成钱，数目一定是天文数字，拿不出来最后以绿秀院抵债。”
秦谦疑道：“先生何以得知，他一定是这图谋？”
吴老头幽幽道：“是不是明天拭目以待，公子只不过是赢了藩国使者，又不是天下第一，你要是去绿秀院查一下以往账目就知道小老儿为什么如此肯定了。”
秦谦觉得也有道理，旋即说道：“虽说比试三场，却不知道比什么，怎么肯定就会赢呢？”
吴老头说道：“姑爷，你什么根底，人家估计早就摸清楚了，相信，比试肯定会量身定做，比试，对于他们，早就十拿九稳。”
秦谦心想：“真的摸清楚了我的根底了吗？来自异时空的现代时空？”
沉吟一下，说道：“不管如何谋划，输了就认输就是了，不过现在天气有些冷，不穿衣服跑可能有点不习惯。哎，彩头要的少了，若是赢了的话…”
吴老头摇了摇头，不在说话，似乎已经无语了。
傍晚，和赵姨娘韩采菲一道出城时，秦谦把今天下午的事情还有吴老头的推测说了一下。
韩采菲说道：“钱如山这个人我是知道的，毕竟同城而治，他的儿子也是颇有名气，他有三多，钱多，朋友多，小妾多。”
赵姨娘说道：“绿秀院之前营之时，确实是日进斗金，只是大半要上缴朝廷罢了，如今落到你的手里，惹人觊觎也是在所难免了。”
秦谦淡淡道：“还没赚到钱，却先惹来了祸端。不过嘛，我估计钱大人和钱公子的算计恐怕要落空了，”
韩采菲奇道：“你会赢了他？这么有把握？”
秦谦一笑，幽幽的说：“明天你带着板凳，在衙前街等着看好戏？”
韩采菲问道：“什么好戏？”
秦谦说道：“原来定的彩头我当时觉得不够，然后与那钱公子约定，谁输了谁在衙前街裸奔…”
“不是姓钱的就是我，一定会有一个裸奔的，去看就行了。”秦谦接着说。
韩采菲呸了一声，小声说道：“谁要看…看什么裸奔了，不知羞。”
一旁赵姨娘掩嘴而笑。
翌日一早，秦谦到达书坊，秦谦留下车夫和马车，嘱咐一番车夫，给了一些钱财，让他今天就陪着阮玉儿操办一应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