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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黄怀仁到了，这家伙四十来岁，长得贼眉鼠眼的，却是东厂情讯司百户，说白了就是情报头子。
卫郯一直不鸟他，因为这家伙一直是刘喜的一条狗。如今刘喜死了，这个家伙等于是一条丧家之犬。现在是该用用这家伙了，毕竟这家伙经验丰富，但还是得敲打敲打。
“属下见过厂督！”
卫郯：“本督叫你来，是跟你谈点事，刘喜死了，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知道，被刘鹏一掌打死的！”
卫郯笑道：“看来你很清楚嘛，不愧是掌握东厂情讯多年。如今刘喜死了，你是不是得重新为自己的前途想一想了？”
“厂督，属下愿为厂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郯点了点头，看来是个聪明人。不用再敲打了，一点就透。
“很好，从今以后本督将重用于你，以前的事咱就不提了。最近可有打听到什么情报？”
黄怀仁想了下，：“厂督，有，您可能已经暴露了。”
“什么？暴露了？你指的是什么？”
黄怀仁说道：“厂督，这几天那个李师师派人满大街在找您，昨天兵部侍郎左千秋见过李师师，如果属下所料不差，李师师一定是向左大人在打听厂督的消息。”
我靠，黄怀仁这个家伙不愧是情报头子。老子在春宵楼这点破事他都知道。这以前还真没注意他。没想到这家伙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
“看来你对本督的事很了解嘛，那“春宵楼”乃是细作窝，你可清楚？”
“属下以前不知道，后来翠儿到了东厂，便知道了，属下也去过几次“春宵楼”了。李师师大有可疑，应该是细作。”
“厂督，李师师应该是对您怀疑，所以才把左千秋叫过去的，想来是打听您的事，依属下之见，左千秋就是个傻子，估摸着我们大陈的兵力部署，被李师师摸了个通透。左千秋这老匹夫有意无意的，肯定会把情报透露出去。他可是兵部侍郎对兵力的部署情况再清楚不过了。”
卫郯想了想，：“妈的，本督把这老匹夫给忘记了，我第一次去“春宵楼”的时候就碰到这个王八蛋。”
“你说本督要不要干脆把左千秋抓起来算了？问一下他到底交代了多少东西出去了？”
“厂督，这样不行，左千秋乃进士头甲出身，有一身读书人的傲骨，主动去给敌国当叛徒做汉奸应该是不会的，他就是贪图李师师的美色，可能无意中会泄漏了朝廷的情报。如果现在把他抓了，李师师一定会怀疑咱们已经知道她是细作了。”
卫郯点了点头：“那咱们把左千秋找来，告诉他李师师是细作，你让他无意中提供一些假的情报给她怎么样？咱们也给他来个蒋干盗书？”
黄怀仁摇头晃脑：“只怕很难，李师师只怕不是普通女子，左千秋要是知道她是细作，下次见面的时候，这内心肯定就不自然了，说话语气都会变，肯定会暴露出来。让他去假装骗一个高明的细作，这种可能性不大。肯定会露馅的。”
“只要他一露馅，李师师就会明白一切，到时候来个金蝉脱壳都有可能。如今这个时候，如果让她给跑了，那太划不来了，咱们这些人脸往哪里搁？”
卫郯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看来得让陛下出面下套才行，让陛下把一些消息透露给左千秋，让这个王八蛋无意中透露给李师师，这样才有可能把戏做真。”
“妈的，搞得咱们还得将就他。”
“厂督，这李师师干嘛要找您啊？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卫郯笑道：“本督接到消息，北梁打算跟咱们开战，所以就去会了会李师师。可翠儿现在还没有得到情报，本督想扰乱李师师的情绪，便给她下了迷药，卫春给她做了一个假强暴的现场。把她下面毛都给剃了，我估摸着她醒来后了，以为自己被强暴了。”
“扰乱了她的心绪，她便不会去怀疑翠儿，北梁有情报过来，翠儿便能及时得到。再者，本督就是让她记恨咱们，这样她即便怀疑自己暴露了，也不舍得撤走，她想报仇。”
“原来如此，厂督，那您以后可得小心了，这女人一旦报复起来，不按常理出牌。另外，她要是知道您是东厂提督？会不会去向陛下告发？说您是假太监？她可不知道这个强暴现场是卫春做假的，她会怀疑是您强暴了她。”
靠，坏菜了，这个恶作剧确实没搞好。别不小心把自己给搞暴露了。
卫郯一拍额头，：“哎，确实有些失策，当时头脑一热，没想这么多。现在想想怕是惹了个麻烦，不过本督倒不怕他说我是假太监，大不了脱了裤子以正清白嘛。只是你说她会不会暗中刺杀本督？不瞒你说，我已经被刺杀三回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心有余悸。”
黄怀仁：“应该不会，女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你只要占有了她，她会想杀你，但是她又舍不得杀你。她或许喜欢折磨你。她还没搞清情况，虽然现在恼羞成怒，但刺杀应该还不会。不过您这以后麻烦肯定少不了。”
卫郯笑道：“黄兄很了解女人嘛，看来你经验丰富啊？这些地方你可没少去吧？”
“啊，厂督，属下可不喜欢去这些地方，属下这一辈子还没嫖过妓。”
“好了，咱们谈点别的，本督准备开一个像钱庄一样的银行。跟钱庄的情况有些类似。但是比他们做的要更大。你觉得开在什么地方合适？”
黄怀仁：“您是准备找铺位吧？”
“是的，但是可不止一个啊，起码得有十来个铺位相连，规模比钱庄要大得多。”
“厂督，那就去御街，那里已经有两家钱庄了，御街是京都城最有钱最豪华最宽大的街道，离皇宫又不远。来往客商也众多。不过如果你想再开大一点的话，还得去运河码头开一家分店，那里做生意的人多，兑换银票的人特别多。就是环境不太好，太挤了，车水马牛，夏天更是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