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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蔓说到这里，看向穿行在百宝架之间姿态惬意的古清意，和她身边明显在走神的楠楠。小姑娘眼皮微敛，吐出的声音很轻。
“一样的。”
都是听不进去的。
有的人活着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有的人，活得让人叫不醒。
明月流暗赞一声好，她真该把刚才那段录下来，发给雇主一起欣赏。
这时，她腕上的位面通讯器一震，进来一条消息，她看完内容，心情直降。
·
某个匿名吃瓜论坛里多了个讨论帖。
1楼：如题，只有我觉得宁蔓很讨厌孔圆圆吗？
2楼：你不是一个人！刚从录播二刷回来，可以确定，她俩从第一次同频就没一个好脸色……我说准确一点，是宁蔓从来没给过圆圆正眼，圆圆宝贝一直在热脸贴冷屁股，实惨，怜爱了。
3楼：三哥不知道说什么，给个+1
4楼：宁蔓真的很聪明，长得好看，逻辑能力超强，我要有这样的女儿做梦都能笑醒，可她跟孔圆圆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5楼：其实我也有同感……能看出来宁蔓其实不太喜欢表现自己，跟其他幼崽相处是自信大方体贴照顾，跟孔圆圆相处就恨不得离八丈远，臭脸，说话咄咄逼人，我怀疑她俩是不是有仇啊？
6楼：宁蔓出身普通家庭，孔圆圆是首富家小千金，意思就不说明白了，大家懂的都懂。
7楼：不是吧不是吧，什么事都能往仇富上引，楼上人有事？宁蔓再怎么显得成熟冷静毕竟只是六岁小孩，就不能是小朋友之间的矛盾吗？就算不是，人和人天生相处不来这很奇怪？
8楼：7楼宁蔓切大号说话。
……
“现在有两个坏消息，第一个，网上有消息对你不利。”
明月流言简意赅。
她们在古玩街的公共卫生间里，确认过周围没有其他人。
宁蔓认真按七步洗手法搓洗到手指缝，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哥哥走之前让我尽早习惯这种事，他说，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不能一直活在别人嘴里。”
很通透。
明月流道：“你对孔圆圆的厌恶太明显，他们认为你仇富，我注意到有水军出动抹黑你的迹象，或许是孔圆圆私下买的，或许是古家。”
宁蔓抬起眼：“你为什么不怀疑姜叔叔？”
“姜绮山意在赚钱，不会轻易树立新敌，瓷崽懵懂无知，没有进圈发展的打算，他们缺乏动机。”
“老师，我该怎么做？”宁蔓认真起来。
“做你自己就好。”
宁蔓是宿主，也是雇主唯一的亲人，只要没有道德上的错误，她不会要求宁蔓压制天性。喜欢谁也好，讨厌谁也好，都是人家自己的事。
她也该发挥一下高级系统的其他功能了。
如果说，网络世界的言论自由，具体表现为允许恶意揣测和无证据抹黑他人，没有法官来管，那就她来清理吧。
几句话的时间里，那些黑子本来在帖子里沉浸在轰轰烈烈的骂战中，忽然发现自己被禁止发言，再一搜，帖子都没了！删除理由是传播虚假信息，制造舆论对立。
甩开键盘刚进入工作状态的水军：？？？
……
“还有一个坏消息。”
明月流微微叹息：“她绑定的那个系统，是其中一个组件，不是核心。”
宁蔓非常失望。
这意味着不能直接处理孔圆圆的系统。
更坏的是，气运剥夺系统不止这一个组件。
那也就是说，在其他地区可能还有孔圆圆这样的人，他们会像老鼠一样藏在暗处，窃取无辜者的大好人生。
……
1楼：测试一下我有没有被禁言。
2楼：很好，本幸存者狂喜，到这里大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好的素人家庭呢，为什么一说宁蔓不好，帖子直接人间蒸发，我该重新定义一下素人的含义了（微笑）
3楼：别说了，号要紧。
4楼：……不是，你们真觉得自己很有理？删帖原因是虚假信息啊。各位，造一个幼儿园小孩的谣，脸不红吗？
5楼：多的不说了，我真好奇素人组到底想立什么人设。专门跟孔家小公主不对付是吧，粉丝吹她们气质清冷脱俗对吧，就是想营造一对喝风饮露不沾铜臭味的人间仙女？
6楼：（捂嘴偷笑）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