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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也不尿裤子。”满满皱着眉，跟小老头似的。
“好好，换整档裤后，你也别尿裤子。”
陈氏好笑地看着儿女们，叹了声气。
可满满六岁还尿床呀。
好在现在是夏天，床铺上垫的尿湿了，晒晒就干好了，可是那味就有些冲。
谁让这是自己的孩子呢？只能忍忍。
“小姑，尿尿。”糯糯跑到春花身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厕所走。
春花一窘。
小孩子吃和拉是最难处理的。
“找奶奶好嘛，小姑今天都带你去三回了。”
“嗯～”糯糯嘟着嘴表示不要。
“还是我来吧。糯糯，跟娘去。”陈氏把针插在布上，起身就准备带女儿去解决。
江钱氏吃味道：“不要奶奶伺候还好，落得轻松。在院里找个角落解决不行？非得跑厕所去，还要浪费水冲厕所。”
陈氏尴尬一笑，没说话。
糯糯噘着嘴，这次说话倒变得流利了，“糯糯讲文明，就去厕所。”
江钱氏噗嗤一笑，“好，去厕所去厕所。”
这春花教的什么？
三个孩子现在唯小姑的命令是从。
什么爱干净，勤洗手。
每天还唱奇怪的歌。
那歌怎么唱来着？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嘀嘀哒嘀哒……”
不能想，一想脑子里都是这词。
江钱氏收回思绪，那歌曲就萦绕在耳边不走了，来回就是这两句。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没人喜欢他。”
“……”
烦死了，脑海里都是这稀奇古怪的音调。
江钱氏无语地看了眼春花。
罪魁祸首正蹬着脚，摇身下的椅子玩。
江老头正在做竹签。
也不知春花要做什么吃，要这么多竹签，他的手都做麻了。
新做的竹签边缘处都很粗糙，为防止这倒签伤手，江老头还要把每根竹签边缘磨一下。
除了这竹签，还有桑枝，柳条。
木盆里都是做好的竹签。
这什么鬼烧烤，这么费老头子？
江老头越想越烦，就是好吃到天上去，下回他也不吃了，也不干了。
“大郎，来跟爹换换，腰都直不起来了。”
江老头撂下担子，往后一靠，他身后正是坐着的江钱氏。
“你个死老头子，大白天的往我怀里靠。”
江钱氏不可察觉地脸一红，把江老头往外推。
江老头长嘁了一声。
春花众人一脸偷笑。
大郎道：“爹，那我来做竹签吧，您休息会儿。”
还是大儿子孝顺，江老头悠悠起身，背着手就往院外走。
“你个死老头子，又想去哪里鬼混？”江钱氏怒嚷道。
“吃饭前就回来，别罗里吧嗦。”
江老头一眨眼就不见了。
江钱氏骂道：“有本事别回，一到开饭就知道回来。”
大郎开口道：“娘，爹都做一下午竹签了，让他去玩会吧。”
江钱氏叹声道：“我就说说，哪里真不让他休息呢？你们都有人心疼，我当然也心疼老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