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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帝杨广显然不是傻蛋皇帝,而且还是精明阴险之辈,整个江山治理成这个样子,并非是无能,纯粹是他好大喜功,生性多疑的性格所致。
李渊显然想通了整件事情的来胧去脉,想想整个大隋帝国,自己曾经东征西讨付出多少心血,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这时面临着崩溃的危机,心情之低落可以想象的。
萧飞能体会李渊此时此刻的落寞心情,但是眼前的情况,全家仍处于极度危险的逆境中,容不得李家主人此时闹情绪,而丧失战斗意志,他此刻必须想办法让李渊正视问题,为生存而奋斗。
他双眸熠熠生辉,冷然道:“父亲,眼前形势非常严峻,你是我们李家的主心骨,李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请早决断。”
李渊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枭雄式人物,当然很清楚眼前的形势,他虽然情绪有些低落,但并没有丧失战斗意志,更清楚眼前要摆脱险境,必须全家同心协力拧成一股力量,才有望度过难关。
这时,李渊那双忽明忽暗的眼眸扫视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一眼,见他俩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似乎对内情还有些疑虑,这对于全家团结是很不利的因素,做为李家的主人,必须让所有人都清楚面临的形势有多么严峻。
他淡淡地道:“建成,元吉,说说你们的看法,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尽管问来,让为父给你俩解惑。”
李建成和李元吉确实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其中原委,听到李渊这么一说,俩兄弟不由深深的互视一眼。
李建成缓缓向李元吉微微点了点头,李元吉登时明白其中意思,毕竟三兄弟中老二李世民显然很清楚眼前的局势,做为老大的李建成若开口问话,就立刻显得他不明形势,在智商方面明显弱于李世民一筹。
这时他不提问题,就能保持一种高深莫测的样子,李元吉自幼便与李建成走得较近,兄弟间感情比较好,现在自己有义务帮着李建成遮丑。
“父亲,既然炀帝需要父亲在朝中与宇文化及之间制造平衡,怎么可能起杀心呢?这样让宇文化及一家独大,显然很不利于炀帝对朝廷的掌控。”李元吉稍微整理一下脑中充满疑虑的思路,提出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个问题已涉及到敏感的政治,非一般人所能解惑的。
李渊正要说话时,忽然想到何不趁此机会考究一下李世民对政治敏感程度及看法,不由深望了萧飞一眼,沉声道:“世民,谈谈你的想法。”
萧飞立时明白这是李渊在考究自己对时局的理解程度,他虽然不想过份的表现自己,但形势不得不让他发表看法,这时正是需要全家齐心协力的时候,所以必须让李建成和李元吉认清眼前形势和处境。
想到这儿,他便顾不了许多,沉声道:“父亲坚持要离开东都,而炀帝又生性多疑,自然就联想到父亲急着回太原是怀有目的,在朝廷里父亲只是一头狼,回到太原就会变成一头猛虎,你们认为是狼可怕?还是猛虎可怕呢?”
有时候往往关键的一句话,便可以反应出很多的问题。
像李建成本就是聪明才智之辈,只因一时把握不到朝廷的形势已经影响到政治的动向,才会陷入迷惑之中。
而萧飞刚才那番话宛如一盏明灯般,一下子就让他的思维开阔起来,顿时明白炀帝这么做的原因。
同时,李建成知道该发言来表现自己才智的时候,他那双眼睛闪着一丝摄人的精芒,冷然道:“父亲第一次辞官,炀帝不允许,是希望父亲能够留在朝中与宇文化及斗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是事情发展并非这样,父亲让世民进宫找萧皇后说情,更让炀帝以为父亲的坚持是有图谋的,对怀有异心的朝臣,炀帝的作法就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李建成这番话讲得更透彻,显然他已经完全认识到眼前的形势,是多么严峻复杂。
李渊似乎很满意李建成的政治智慧,毕竟三个儿子中,李建成身为长子,是最有望成为李家的继承人,当然不希望他是平庸之辈。
李建成的话中透露出一个令萧飞非常震惊的消息,那就是萧皇后与李世民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密切。
萧飞终于明白野史中李世民与萧皇后之间那段露水情缘的由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由来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在野史评书中萧皇后最后得以善终,完全是李世民赐予的。
这大隋皇后萧美娘的容貌风情绝对在这时代里是数一数二,历史中也充份论述了萧皇后风华绝代的美貌,而她的绝世美貌,令她命运更是坎坷磨难,成为诸多枭雄霸主争夺的对象。
从炀帝杨广之后,先是被宇文化及霸占,窦建德大破宇文化及之后,又把萧美娘方为己有,后被突厥颉利可汗讨去当宠妃,直到大唐贞观四年,李世民派遣部将李靖率军大破突厥狼军后,才迎接萧皇后回长安。
之后,关于李世民与萧美娘之间的情事,在民间颇有流传,直至贞观后期,萧美娘病逝于李世民恩赐的益阳宫内。
虽说萧美娘没有得到李世民赐封贵妃之名,但她确实很受李世民的恩宠,实实在在享有贵妃礼仪的厚待,甚至病逝离世之时,李世民给予皇后之礼厚葬,当然是用前朝皇后的名义。
萧飞对于李世民与萧皇后之间这段缘故,一直认为李世民只是贪图萧美娘的美色,看来内情并非如此,自己必须把这情况查个清楚。
如果仅仅与萧美娘之间是男女关系,萧飞还真不在乎,在这个时代,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开放。
萧飞唯一需要考虑是身份问题,他现在是借尸还魂,借用李世民的身体,活着这个时代,就必须多知道一些关于李世民生前所有事情,特别是人际关系方面,唯有如此才能完美的替代。
“炀帝既然容不下父亲,若是在洛阳动手,岂不是更简单,何须借用绿林响马的身份行动,弄得现在这般复杂?”
李元吉淡然的声音打断了萧飞的思绪。
“我之前也有这样想法,其实这正是炀帝的无奈之举,父亲虽然在朝中的权势不如以前,但毕竟父亲为整个隋朝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一个军功盖世的人物就算权力不高,可是影响力还是很大,这也是为什么李家在东都势力不如宇文化及的情况下,我们仍能活得好好的原因,李家若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状,就是炀帝想动手灭掉李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建成轻叹一声,接着道:“炀帝其实在下旨让父亲赴任太原时,就已经动了杀机,他之所以先示皇恩,无非就是李家遭难的情况下,没人会猜到是炀帝所为,大隋江山形势本来就及及可危了,若是再发生诛杀朝廷功臣事件,立时会产生人心思危,一下子会把炀帝推到风口浪尖的危机中,想想李家在朝廷的影响力,特别是那些父亲在军中培养的将领们,基本都是领军主将,这些人若借故起兵造反,那影响力和威摄力可不比瓦岗军弱多少,炀帝是承受不起这种代价,所以只能用暗杀手段。”
话到这份上,李元吉若还不明白形势,那只能是个有勇无谋的主,他其实也算是智勇双全的人才,只因年龄尚轻,对政治智慧不够成熟,所以对有些涉及较深的政治问题理解不到位,并不是他的聪慧有问题。
李元吉这才意识到李家所面临的情况有多危急,不由冷冷地道:“父亲,炀帝如此无情,我们没必要再尽忠了,这次只要能安然回到太原,我们就算是胜利了。”
他这话的意思非常明确,回到太原府后,凭借李家在山西的根基,到时拥兵自重,炀帝那时就算知道,恐怕也是无可奈何,这个举动就等于是拥地自立,举兵造反了。
李渊很明白走到这一步是早晚的事情,但这是后话,现在迫着眉捷的就是如何应对目前局势,摆脱眼前的困境。
现在是敌暗我明,对手在实力方面,自己是双眼一抹黑,而敌方对自己实力又知根知底,这种明显不利己方的形势,在战场中最致命的,兵家大忌也。
李渊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当然看得清形势,眼前最迫切就是如何扭转这种一面倒的局面。
但他的心神显然还没有从低谷中回复过来,双眼里闪着时明时阴的神情,似乎在犹豫不决中,失去往昔那种果断的作风。
人越是在险境中越要冷静,若是失去了方寸,就越想不出什么有效的主意来。
做为一家之主,肩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责任何其之大?李渊在苦思对策时,李建成和李元吉只能在旁陪着焦急。
只有萧飞的神情仍是风轻云淡般,默不作声,一付胸有成竹的自信。
李渊的眼神扫视过他三兄弟时,见到萧飞那从容淡定的神情,风轻云淡的样子,从他嘴角边扩散着一丝淡淡而温和的笑意,显然是早有应对的策略。
“怎么把他给忘了?”
李渊心神微微一震,暗忖着自己手下明明有-位智比天高的儿子在旁,却偏偏漏掉,自己不去请教,这是何苦来由呢?
想到这儿,他心神明显回复许多,一付从容淡定的慑人气度立时呈现出,缓缓地沉声道:“现在局势是敌暗我明,对我们明显很不利,若不能改变目前不利的局面,这场战斗不用再打了,必败无疑,世民,你曾经在禁军中任职,对他们行事风格比较了解,可曾想到应对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