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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写？”叶挽星看着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字的试题纸，眼瞪得溜圆，“没有参考吗？”
“没有。”
“那怎么画得出来？”叶挽星抱怨到，“而且还只给45分钟，时间也太短了。”
“考试时也不会有参考，硬着头皮往下画。都是这么开始的。”陆知非平静补充到，“正常考试时间是30分钟。”
叶挽星拿着画笔，对着画纸，半天落不下一个笔，看陆知非丝毫没有指点她的意思，她也只好照着他说的，硬着头皮继续画。
好在她也看过几本运动题材的漫画，靠着记忆中的一些画面，多少能勉强画下去。
堪堪把人物的轮廓画出来，还没看细节。却觉得看起来这个人怪怪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她拿着铅笔，修修改改，却感觉怎么看都不对。画面却是越改越脏了。
“哎……”叶挽星长叹一口气，画笔丢在手旁的笔篓里，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她看见陆知非抬起头，语气惨兮兮的：“真的画不出来了。”
陆知非走到她身后，看了眼她的画：“继续。”
叶挽星听到他这冷酷无情的话，瞬间就蔫了。像被霜打过的可怜巴巴的小白菜。
“我累了。拿不动画笔了。”叶挽星嘟囔抱怨到。她从来都没有画过这么久，现在觉得抬着的胳膊都是酸的。
看陆知非只是静静站在他身后。没有手下留情放过她的意思。叶挽星唉声叹气继续捡起画笔。
四十五分钟一到，陆知非将她的画纸收了。叶挽星长长松了一口气。叶挽星看着自己手头这画，糟心的不行。
陆知非把之前画好的那颗苹果拿出来。开始指点。
修长的手指点着苹果：“知道处理明暗关系，还算有点基础。”
“但是这里……处理的不是很到位。明暗关系是错的。”陆知非一边说，一边拿着铅笔，在画布上给她做示范。
“你想一下，你将明暗交界线画在这里，那光源在那一块？”
“左……左上方？”叶挽星迟疑回答，看陆知非点头，眼睛一弯，指着画面上的一处，“我知道了，所以苹果的阴影，应该画在这块才对。”
陆知非不奉行鼓励教学，点点头就继续讲下一个问题。
“这个地方线要这么排。”
那条看起来又长又深的疤痕丝毫没有影响陆知非的灵活度，他的手腕一扫一扫，画笔在素描纸上摩擦出来的嚓擦声，都透着干脆利落的味道。线条整齐又干净。
一个苹果，讲解要不了太多的功夫。陆知非大差不差讲过。然后就是叶挽星那张惨不忍睹的速写默写。
陆知非将她画的和提前已经画好的衣服画夹在左右两边对比。
叶挽星看着这鲜明的差距，她现在只想用手把自己画的垃圾玩意儿遮住。
陆知非：“第一次没基础，这样正常。”
对着这张惨不忍睹的画，陆知非没有改的意思。拿着自己已经画好的画做讲解。
“不管怎么画，速写也就这几个要点，人的重心、比例，还有各个部分的结构。”
陆知非一边说，一边快速用圆圈和线条，画出一个人的基本比例出来，开始给她细心的讲解。
……
“好了，今天上课的内容就差不多是这些。”
叶挽星听到陆知非这句话，松了一口气。身子往椅子后一摊，抱怨到：“我已经是只废喵了。”
陆知非将摊在桌面上的纸和笔归拢整齐，从刚才厚厚的一叠从材料中抽出一个文件夹，递到她眼前。
“还——还有吗？”
“每天都会留一些作业，是基本练习，你照着画，下午上课前画好，课上你画画的时候，我会帮你改好，需要讲解的我会挑着在课上讲解。”
“这一周，素描这块就是画苹果。画五十个苹果。”
“五……五十个？”叶挽星不可置信。她打开文件夹，里面是陆知非自己整理好打印资料。每一页纸都是一张苹果的照片，下面是一张画着苹果结构的讲解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比，说明着线条的方向和光影关系。
“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光影，会形成不同的明暗结构。全部画完之后，你对光影和明暗关系，就差不多会形成一个比较系统的认知。内容不难，你课后自己画，一天十个。”
叶挽星掰着指头算数：“一个苹果一小时，那……那十个不得要十小时。”
“你会越来越熟练，一个要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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