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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元对话的所谓阴魂似乎是有着独立的人格与思辨。元瞧着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觉得这东西莫非是有病?都2022年了,人和人交往不都得是平等相处?
阴魂问:你就是那个人?
元一紧张就开始打嗝,连打了几个后才应道:哪个人?
阴魂听着元的问话,思考了片刻之后也无法给出回答。他的记忆似乎有错乱,断层,不再完整。元这时候接过话茬问他“你可以独立思考?”
阴魂答“是的。”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还在地球吗?”元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一个自己超能力召唤出来的阴魂怎么可能给自己解答。
“按区域显示,我们现在的位置是【雾潮之源】的最外围,大概是在a375区块。”阴魂的眼睛里不停地滑动着狐狸的头像,元看着甚是吃惊,就像是在看动漫里的人形机器人,现在是在读取自己的储存模块。
听阴魂的话,不难判断出元身体里的东西对这片白雾有着天然感知,而且有着极其丰富的知识储备。甚至,元已经从这里知道了白雾的世界叫雾潮之源。
“有地图吗?”元试探性问。虽然阴魂已经让他惊喜,但他还想要继续挖掘其中的秘密。
“有。”阴魂吹了口气,一张黑雾笼罩的地图就出现在了元的面前。只有很小的左下角有标注一辆大巴车,在大巴车附近有点亮的一小块地图,上面还闪动着代表他们的图例。
元见状也明白了,只有他去过的地方才会点亮。就相当于只要去过,就能自动绘制出地图。
“这是什么?”元指着地图中闪动的闪电标记,离大巴车不远,大概是从大巴车到这里的两倍的距离。也是图上除了他们之外唯一的图例。
阴魂朝元眨巴眼,稍稍震颤后变换了性格一般地说道“我哪知道?不要再向我提问,我不想一直被处于封禁的状态,只能机械的固定搜索,回答对应问题,这很烦,也很不尊重我。”
“所以说,只要我提问,你就是知无不言的对嘛?”元故意发问。
阴魂瞬间变脸,回答:是的。
——相当于我自带一个人工智能?元不知名地笑出声,阴魂这时候蹲在他面前,恶狠狠的眼神是在恫吓元。但他没有继续纠结之前的话题,只是在元提问前先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阴魂说:那个位置有我的一部分碎片,必须去拿到它。
“因为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我被分成了很多份,只有集齐全部的碎片我才能告诉你答案。甚至,能带你回家。”阴魂说的话对元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或者说,对于大巴车上的大部分人员,回到地球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元问。
“不知道。等你收集完碎片可能知道。”阴魂回答。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做预知梦吗?”元问。
“那些并不是预知梦,而是我的能力,在我感应你之后,我就把短暂的你最后可能经历的事件灌输到你的意识里。你与我不同,人类只有在睡眠时段大脑才容易接纳我信息。”
“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也会告诉我?”元继续发问。
“抱歉,并不能。”阴魂站了起来,他悬浮着,身上的黑气凝固成一条细线挂在了天上,他解释“所有的未来由每个人自带的连接命运的细线组成,我能窥探并且告诉你是因为……”阴魂短暂的无声,好像是那句话并不能被元知晓。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声音,“只要找到更多的碎片,每找到一块,我就能预知一次。”
元若有所思,阴魂的出现解决了他的一些疑惑。但他还是心存戒备。从进入白雾到阴魂的出现不过几个小时,他还是无法这么快地去接受这些超自然的东西。
柳尽拾转醒,身上陡然出现了一层青色的铠甲一般的东西,摸得到,但确实是凭空产生的。在他确认自己安全之后,还没来得及惊叹,就看到了悬浮在那的阴魂,戒备的神情陡然上升,好在元解释了一番,说是自己获得的超能力。
并且,还指出了柳尽拾此刻下意识释放出来的铠甲一样的物质。
柳尽拾平静下来,他自顾自说“所以,司机是进化失败了?而我们是进化成功了。这白雾是有让人进化的能力?”
“错,白雾的本质是异化,黑月的本质才是进化。”阴魂解释着“在进入白雾之后,随着呼吸人类会将白雾吸纳进身体,积累到一定的量,人就会发生异化,异化的终点是成为【怪异】,你口中司机、杀死过的畜生都属于怪异。低级怪异没有意识,只有本能。”
“而你,或者说像你这一类,发生异化却没有完全达成异化的,被称作【升华】,升华是生命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正常道路,与黑月赋予的进化属于同质道路。升华之后将会获得生命本质的解放,也就是获得超能力。并且对白雾具有恒定浓度的抗性。”
这一大段解释了柳尽拾为什么会拥有超能力,虽然很多名词元和柳尽拾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大抵明白是生命的进化。
“进化失败是怪物,进化成功是超人。其中进化成功的因素未知,结果未知。”柳尽拾念叨着,而后问“他就是你进化出来的?看样子是能帮我们不少的事。”
元大概解释了一下阴魂所具备的能力,包括地图和他们此刻已经不在地球的事实。期间他还发现,不管是字幕还是数据面板,柳尽拾都看不见,他也就留了一手,掠过这两项能力,还顺便用自己的字幕帮助柳尽拾尽快地掌控他生命解放之后诞生的能力。
数据面板上的记录是这样的:
【柳尽拾,男性,属性:白雾,生命升华解放,1阶段,进度30(100进入第2阶段)。】
【解放能力:专属能量【气】(可以固化骨骼肌肉,增加出拳速度及力道,也能将气凝结形成铠甲和盾牌。),附带效果:未知】
随着元的引导,柳尽拾大概掌握了自己的能力。他学会了只要包裹青色的气,他的格斗技巧、速度、和抗性都有极大的提升。相当于是一种,自身越强,能力也就越强的生命解放。
柳尽拾借机施展气,对着身后的树来了一拳,气劲穿透了树木,树干被搅碎之后整棵树都倒在了地上。
稍作休整,两人都确定进化之后身上的伤势都被清除之后,才决定返回大巴车。途中元收起了被一只问问题表现的有些不悦的阴魂。他们一边走,两人默契地不准备告诉车上的人关于异化、白雾和能力的信息。至少暂时他们没有这样的打算。
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害人之心他们也没有。
在回程的路上,元把柳尽拾昏迷后除了字幕和面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在得知怪物被击杀后会有掉落的特殊结晶,柳尽拾突然来了兴趣,获得超能力之后,他有些跃跃欲试的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