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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元还在迷糊的时候,女佣就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拉着睡眼惺忪的元洗漱、更衣。这一切她们都做的无比的熟练,甚至还在洗漱结束之后,习惯性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如果昨夜没见到这女佣的真实样貌元可能觉得还好,但知道了几个男人之后……
……总之就是非常恶心。
女佣带着他去接了另外一个小孩早起。这个小孩咳得厉害,面色蜡白,给人的感觉是随时可能倒下。元问女佣能不能他一点热水,女佣瞥了他一眼,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红彤彤的脸和耳鸣声让元摔倒在地。疼痛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狂飙着还得被女佣训斥,不能哭出声来。
面色苍白小孩似乎麻木了,他连看都没看元一眼。他麻木的穿好衣服、洗漱,然后顺从的跟着女仆走到1楼大厅,顺便还朝元翻了个白眼。
等小孩全都落座,面具也很快人撑着拐杖从楼上下来,元好奇他是住在哪个房间,但完全看不出来。
k和尚鲸如昨天坐在元两边,所有人都在等着面具男的指令。
饥饿是肯定的,但他们又不敢忤逆这个面具男,甚至都露出了让人觉得诡异的谄媚与讨好。女佣在巡视,小孩们大气都不敢喘。
“今天我们有一位新伙伴,叫爱丽丝。”面具男拍了拍手掌,一个长着长发的女孩从楼上下来。与所有人都不同,她有长发,有裙装,还有华美又精致的笑容。
她端庄的就像是迪斯尼的在逃公主。面具男注视着,接到她让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后继续介绍“她是大家的公主。”
所有人跟着拍掌,元和尚鲸看着这女孩的脸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她就是昨夜培养仓里的某一位。
只是不知道面具男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她长出头发。而且,其他小孩眼里没有羡慕,只有淡淡的鄙夷和发自内心的嘲笑。哪一种复合的,属于偏执人格的嫉妒。
爱丽丝落座后开始吃面包,所有的小孩子也都开始享用。元他们也学着暴风吸入,只是不想自己太过于独特。
早饭之后,原本是小孩子们最快乐的自由活动,但今天由于爱丽丝的出现,变成了女孩的演讲。她站在所有小孩面前,熠熠生辉,滔滔不绝地称赞着面具男,说着这里的美好。
元他们觉得奇怪,一个在培养仓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这么流利的说这些?
演讲结束之后,元他们被带到了研究所外的花园里,他们需要在这里上一个小时的户外课程。所有小孩都一视同仁,除了处处特殊的爱丽丝,她没有和他们一起,只是在边上看着,宛若真实的公主在注视着贫民,为的是打发时间,也为的让贫民取乐自己。
所有小孩对爱丽丝都投去了羡慕的目光,他们也都不想上户外课,也都不想跑步和训练体能。
看着爱丽丝吃着饼干和糖果,连元都不禁羡慕起来。
小孩们在花园里跑着步,尚鲸则是提醒说道“不要羡慕她。因为她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元和k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尚鲸没有继续解释只是叹息着,人该有自知之明,财不可露白的道理可不是假的。
从户外课程结束,小孩需要回房间换衣服。之后他们还要在房子背后的泳池里学游泳,然后计算成绩。这种类似于排名的学习是这里的常态,也有着自己的规则。所有排名靠前的人可以选择惩罚靠后的人,伴随着这种惩罚时间的拉长,项目的增多,大家擅长与不擅长所组成的仇恨关系已经错综复杂。
元在听到规则后才知道昨天自己脑袋上的包是怎么来的。
他换好衣服,从房间到后面的泳池时尚鲸和k已经游完了,尚鲸成绩第一,k第二。在轮到元之前,美丽的爱丽丝为了体现自己的亲民还特意向面具男请求和大家一起游泳。
面具男没有拒绝,但他义正言辞的说着“我们的公主爱丽丝决定和大家一起参加测试和排名,所以,不想被爱丽丝惩罚就拿出大家最好的成绩。”
“当然,如果你们排在爱丽丝前面,那也是可以对她进行惩罚的。”
爱丽丝听完有些诧异,她只想参加活动,但不想被惩罚。她央求“我不想去了。可以不去吗?”
“公主说话算话哦。我的小公主。”面具男没有包庇爱丽丝,他让佣人直接把爱丽丝带去换衣服,然后他坐了下来开始品尝身边的红酒。
元的成绩还算不错,在前十。等他上岸的时候,爱丽丝和9名小孩也从泳池出发。看得出来她很紧张。时时刻刻都在关注自己是不是第一。
好在剩下的人都是觉得自己游不快的,所以爱丽丝从开始就一骑绝尘。到了后半段,她得意的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受惩罚,正笑着,突然脚开始抽筋。而后整个人突然被什么东西拽到水面以下。
她尖叫和挣扎。元想下水救人但被尚鲸拦住。并说“扮演好你的角色,小孩出于嫉妒他是绝对不会下去救她的。”
果不其然,所有的小孩都在旁边看着,水里的孩子还过去把爱丽丝压得更低了。
元看向面具男,但对方好像丝毫不在乎的样子,着实让元吃惊。
“难道就要看着她死?”元问。
“我想他是在测试。应该快到临界值了,你躲远点。”尚鲸拉着元往后撤,k自然跟在他们后面。
“救我,爸爸,救我。”爱丽丝喊出了面具男爸爸,但这并没有让面具男插手,反而让他笑了起来。
在水里逐渐失去力气的爱丽丝心里生出了恨,这是没有人教导过她的本能。她恨这些拉她腿的人,也恨不帮她的父亲。
恨意和腿上的疼痛让她陷入漆黑。伴随着她不再挣扎,爱丽丝终于是失去了意识。
在她沉入泳池之后,其他的小孩才开始往终点游动。全程除了爱丽丝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小孩冷漠的目光和样貌让元觉得不适应。
但尚鲸说的话,就像鞭子狠狠的抽醒了元。
他说“孩童的天真就是没有恐惧,没有对错。在没有人教导向善的环境里,恶来自于嫉妒,来自于内心的不满。”
元突然明白,小孩的可爱是因为他见过的大多懂礼貌,也很善良。他皱着眉,一言不发。
k想说什么但被尚鲸阻止,他说“成长就是要接纳、理解吸收世界给予的一切,好坏兼半,需要一颗足够强大的内心。”
面具男开心的让所有上岸的孩子吃到了爱丽丝一样的食物,只是元在看到这些食物的时候分了心,他看着被打捞上来的爱丽丝,心里是痛苦的。
面具男也注意到了元,他有些兴致勃勃,但没有靠近,似乎元这种反应虽然觉得有趣,但他也不是见过的。随后,他让人搬来了爱丽丝的尸体。这时候元才意识到,她的长发是发套,在湿了水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被收了回去。
“她现在就在这里,如果你们觉得不满,随便处置。”面具男带着女佣离开。关上了大门后,留给了所有在场的孩子。
尚鲸若有所思,似乎抓住了关键。所有孩子先等待,而后不知道是哪个人给了爱丽丝的脸一巴掌。打完他惊恐的戒备,但并没有人来处罚。
随着没有处罚的施暴开始,接二连三的有人上去捶打、吐痰、撕烂爱丽丝的衣服。抓花她的脸。
在衣服被除尽之后,元惊恐的发现,爱丽丝在生理上的性别是男。
尚鲸和k和大多数随大流的孩子一起上去打了几下。k想催促元,但再度被尚鲸阻止。元明白尚鲸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他好像也读懂了面具男的心思。只是,这一切也太残忍了。
“我觉得他是秋收,他在想用克隆或者近似的技术复活春分。”元抓住了尚鲸,问他“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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