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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店门关闭，柳楠的逼仄小店里光线显得昏暗了起来。
眼见着柳楠关了店门转身对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苏晔不禁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你……你想干嘛……”
不就是探讨一下符文嘛？用得着躲起来关的这么严实吗？
联想到柳楠之前说的进店细嗦，苏晔顿时觉得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
“你不是想知道符文相关知识吗？问吧，我今天心情不错，可以免费为你解答。”
心情愉悦的柳楠没注意到苏晔奇怪的神情，搬过来两张凳子面对面放好，自己先坐上去，示意苏晔坐另一张。
“坐吧，坐着聊。”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苏晔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能详细介绍一下符文吗？我没有系统学习过，不太了解。”
“不应该啊，你既然知道现代符文学，应该是有一定符文学基础的……”
“是这样的，我其实是外乡人，最近才到净莲寨的。”
“外乡人？”
正当苏晔想着怎么解释自己是从系统小鉴那里知道现代符文学这个概念这件事的时候，柳楠微微一笑，“算了，不纠结这些。既然要听，我就好好给你介绍介绍。”
自从十几年前因为【那件事】被从研究所赶出来之后，他就再也没能找到一个能够探讨符文学的人了。
曾经的挚友不能再交谈，研究所里的所有人对他敬而远之，身边唯一了解点符文学的又是绯如胭那死丫头。
每次和她说不上两句就对他的成果冷嘲热讽，久而久之柳楠也很少和绯如胭说了。
众所周知，那啥憋久了容易便秘，而话憋久了，脑子也容易出问题。
现在苏晔就是他的“溜得滑”，帮助他憋了许久的思绪一泻千里。
柳楠从符文诞生开始，一路讲到现在符文学的发展，一幅符文发展的宏伟画卷在苏晔面前徐徐展开。
“……符文的定义，就是这些形状奇特的符号。每一个单独的符号，就是一枚符文……”
“……最开始的元初符文，一共有七枚，之后的所有符文，都是在这七枚符文的基础上演化出来的。因为其本身晦涩难懂的原因，元初符文流传到今天仅剩下寥寥几枚被研究所珍藏着，其他的都已经失传了……”
“……元初符文非常强大，因为其蕴含着不可估量的符蕴。一枚符文所承载的符蕴数量，决定了其能释放多少能量。不仅如此，元初符文还有着极为庞大的体型，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元初符文的绘制非常困难。即使威力再强，绘制不出来，不能形成符文回路，也达不到理想的效果……”
懂，元初符文就好比火药，直接点燃固然效果不错，但威力肯定是比不上做成子弹用枪发射出去。
苏晔在心里补充。
“……所以初代符文研究者开始了元初符文的简化，由此诞生了超古代符文。这些由元初符文简化而来的符文虽然体型依旧十分巨大，绘制比较艰难，但已经比元初符文好多了，是顶层符文研究者能够自如掌控的程度……”
“……外面塔墙上的符文主体骨架就是由超古代符文架构起来的，次级填充则是使用的其演化的产物，古代符文……”
“……超古代符文延续使用了几千年，符文研究者们还是觉得不够简洁，怎么办？那就继续简化，于是有了古代符文……”
“……超古代符文相较于元初符文，仅仅只是简化了而已，功能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巨大的突破，而古代符文不同。这批符文开创了功能性用法，不再纠结于威力更大，更强。符文开始使用于瓦尔塔亚人的日常生活中……”
“……而真正使符文与瓦尔塔亚人的日常生活密不可分的，是现代符文的诞生。相较于它的前辈，现代符文无疑非常孱弱。经过无数次的简化，现代符文中很多符文单独挑出来基本没什么作用。但也正因为其的孱弱，使它有了很强的可塑性，能够运用在生活里的方方面面……”
说到这里，柳楠掏出自己的晶卡，在店内昏暗的光线下，透明的晶卡展现出非常通透的性质。
“比如说这张晶卡，看上去很普通对不对？”
苏晔点点头，就见柳楠神秘一笑，右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黑毛笔，在晶卡上一顿勾勒。
因为只有黑毛笔尖在发光，所以柳楠画过之后，之前的痕迹就隐去了。看上去这个人就像在鬼画符一样。
然而随着他画完最后一笔，抬起右手。原本空无一物的晶卡上猛然显现出密密麻麻的扭曲符号。
“？！”
苏晔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晶卡里蕴含的符文吗？”
他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小小的一张晶卡里居然蕴含着这么多符文。
哪成想柳楠哈哈大笑，给苏晔都笑懵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你还是太天真了，看好啦，这才是晶卡里蕴含的符文。”
柳楠笔尖一点，之前展现出来的符文淡去，只隐隐留下几乎不可查觉的微弱光芒在缓缓闪动。
取而代之的，是万千细密如同发丝的小点。一团一团纠结在一起形成奇异的形状，密密麻麻的样子能让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当场撅过去。
苏晔再用鉴识眼定睛一看，这哪是小点，全是形状各异的符文！
而且还不止一层，薄薄的晶卡上层层叠叠的不知叠了多少层。
“看到了吗？这些就是现代符文。”
柳楠见展示得差不多，效果已经达到了，便捏着黑毛笔在晶卡上一划，之前他勾勒的那些符文便渐渐消弭，晶卡里那些显形的微小符文也随之淡去。
“我的天啊，这么一张小小的晶卡里居然有这么多符文吗？”
苏晔摸出自己的晶卡，翻来覆去的打量，只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当初陆垚带他去办的时候只看到那工作人员操作几下，晶卡就像烤好的面包一样从那台酷似烤面包机的机器里弹出来了，还以为很简单呢，没想到里面的工艺这么复杂。
“不然你以为晶卡是怎么做到拥有这么多功能的？”
喜欢一个东西，最开心的莫过于向别人安利时别人表达出对于这个东西的认同。
柳楠现在就是在向苏晔安利符文学，他表示非常满意苏晔的反应，并决定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