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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参天往后一仰，一副“随便你们吵，我摆烂了”的模样。
大长老都不出面阻止，其他人就更没有理由出头了，都饶有兴趣的看着。
说起来印象中这还是阳裁雨第一次主动出击。
一直被动防御的阳裁雨突然主动发难，着实把卫远山搞懵了一会儿。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看着阳裁雨脸上那张欠揍的微笑表情，怒气值又蹭蹭蹭涨上去了。
“怎么数典忘祖……哼！当初瓦尔塔亚人先祖承蒙女神荫蔽，才能在这一方大陆赢得一片生存之地。数万年来族人都不曾忘记女神之恩。如今你身为瓦尔塔亚人，身为长老之一。不想着带领族人在元素女神的光辉下再创辉煌，整天明里暗里想着削弱祂在族人心中的地位，降低祂的影响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说说，你是不是已经背弃了元素女神信仰？！这不是数典忘祖是什么？！”
卫远山的情绪随着言语节节攀升，并在最后一句大爆发，振聋发聩。
吃瓜的大家表示，瓜很好吃，就是有点费耳朵。
这些话卫远山一直没有说过。大家都知道阳裁雨对于许久不曾现身的元素女神意见很大，所以才处处推行降低祂影响力的方案。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和坚决维护女神地位的卫远山水火不容。
之前卫远山从没有这么直白的点破阳裁雨的意图。毕竟都是长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彼此之间都留点面子。
这次阳裁雨突然发难，脾气暴躁的卫远山一个没绷住就脱口而出了。
说出来后回过神来他也不后悔，反而觉得很爽。
这些话他早就想喷阳裁雨了，只不过碍于面子一直忍着而已。
“卫长老不用太过激动。我从没有背弃元素女神的信仰。”
“事实上，作为虔诚的女神信徒，我一直期盼着她的降临，因为有一些迷惑想要得到祂的解答。”
“对了，卫长老应该也是虔诚的女神信徒吧？”
卫远山看着阳裁雨，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那是自然。”
“太好了，既然卫长老你也是虔诚的信徒，那么我的一些疑问或许你能够回答。”
“众所周知，自上古时代以来，瓦尔塔亚人都是女神忠实的拥趸。”
“我们的先祖遵循祂的旨意，在与世隔绝的日暮之森中建起城寨。维护沉梦泽的封印，度万年如一日。”
“这些事你去大街上随便拉个路人都能如数家珍，阳裁雨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远山皱着眉，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阳裁雨不为所动，继续自己的叙述。
“这万年来，多少次封印松动，异兽暴走。为了当初的一个承诺，我们瓦尔塔亚族多少人流干了血，家破人亡。”
“这是先祖与祂定下的契约，作为后人不就应该遵守吗？”
卫远山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作为武院的院长，他见过太多次死亡。
在暴走的兽潮中，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太少。在漫长的生涯里，他见过无数天之骄子，明日之星，最后都死在了兽潮中，成了丰碑上不起眼的一道划痕。
但他对女神的信仰从未动摇。万年时间都过来了，那么多先辈先祖慷慨赴死，怎么到你阳裁雨这儿就接受不了了？
“女神提供荫蔽，播撒元素光辉，瓦尔塔亚人作为祂最忠诚的信徒一路追随，万年来皆是如此。”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那便是对的了吗？”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