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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给萼犁城带来更多的人口,就能成为福民,接受天师的祝福,每个人的吃穿用度都是统一配发的。只要招到一个人,就能在萼犁城获得一块地,你可以建茅屋,或者搭帐篷,喏,就像这样。”张五哥指了指旁边一个木搭的茅屋,屋里黑漆漆的,一个女人正抱着小孩呆呆的看着他们。
“等你招到了十个人,就可以住那样的毡房,是城里统一修建的。”张五哥指向远处一排明亮的白色毡房。
“那我要是带来更多人呢?”陆德均问。
“那你就可以得到保民官的身份,成为天师真正的仆人,手下还可以管几个小弟,就像我一样,懂吗?”张五哥得意洋洋的说。
“只要把人带过来就可以?”
“当然没这么简单了,”张五哥继续往前走,带着五个人兜了一圈,回到一开始一群师爷算账的那个毡房前,“凡是自愿成为福民的人,这条命就献给天师了,不仅要给天师献出自己全部身家粮食,还要任由天师差遣。”
陆德均彻底懵了,这跟卖身为奴有什么区别,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签这卖身契。
七八个腰间缠着彩布条,手拿长矛的赤膊壮汉走了过来,像是列队巡逻的军士。张五哥看到他们,立刻点头哈腰地行礼。
“你带来的人越多,你在这萼犁城的地位就越高,不仅可以住上大房子,可以接近天师,参加神礼,还能获得天师传授法力。”目送军士走远,张五哥又转过来对陆德均说。
“什么法力?”
张五哥说,“天师是半人半神一样的人物,法力高深莫测,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窥见的?不过算你们几个小子走运,明天是轩辕节,也就是天师的生日,萼犁城会举办盛大的祭典,到时候你就能看到天师的本事了。”
陆德均摇摇头,说,“我们对得到天师的法力不感兴趣,我们只想有口饭吃。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苛刻的条件,我们还是回山上打猎吧。”说完准备往山下走。
“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天师当然不是白白使唤你们,只要你的地位不断提高,吃穿肯定是不愁的。在这城里,有一块地建房子,有人使唤,还不愁吃不愁穿,最关键是还不用天天担心被外面的尸妖吃掉,这么好的事,一般人赶都赶不上!”
“我没有认识的人了,我的家人都在这里了,不能给城里带来更多人。”陆德均指了指胡二四个,对张五哥说。
“只要你是诚心诚意地尊奉天师,肯定有办法找到更多人的。”张五哥阴森地笑了笑,“或者你也可以像他们一样,成为天师的神卫,不过这个条件就更苛刻了。”
“要什么条件才能成为神卫?我没啥本事,就是打架厉害。”陆德均说。
“要过血礼,把你的三魂六魄都交给天师。血礼需要身强体壮的人,一般人根本熬不下来,中途直接死掉了。”张五哥扫了一眼五人,指了指陆德均和小哑巴,说,“我看你们几个,也有你俩有这条件。”
陆德均露怯地摇摇头,说,“我脑袋不好使。”
“这个嘛,不打紧。”张五哥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说,“过了血礼,你就用不上这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