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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无咎看了眼刘文虎床边。
那个点滴袋还在点滴架上挂着。
只是里面的液体似乎在体积上有了些许变化。
那个抢救的医生双手插兜，正往病房外走去。
厉无咎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医生、护士都等一下！”
两个护士一脸疑问的转过身。
让她们走的是厉无咎，现在又不让她们走的还是厉无咎。
医生的行动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只不过他并没有转身。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厉无咎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起来。
“把你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慢慢转身！”
医生转过身，把手慢慢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医生白大褂右侧的口袋还是有些鼓起。
厉无咎问了那个医生一个问题。
“刚才抢救前，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医生有些不爽地回答：
“我刚才在自己的办公室，和你们周局长在聊病人的情况。”
厉无咎眯起眼睛盯着医生的眼睛。
“现在把你右侧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医生再一次把手往口袋里伸去。
只不过他的动作很慢，他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他看一边的周启军一眼。
这时候周启军开口了。
“厉无咎，你这是干什么？”
“我都没有开始追究你看护不力呢！”
“怎么，这个医生怎么了？”
“人家刚才还对刘文虎采取了急救。”
“责任明显不在医生身上，你这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看谁都像嫌疑人。”
厉无咎头也没回，紧紧盯着医生的动作。
“周局长，现在我才是这里的现场主管。”
“按照程序，你现在没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否则你将有干扰、阻挠办案的嫌疑。”
“而且刘文虎曾经是你的部下，回避原则你总知道吧？”
周启军被噎得不轻。
他只能徒劳地吐出一个字：
“你！”
以表达他的不满。
厉无咎再也没有理睬周启军。
他看着医生，再一次提高了音量。
“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医生再也承受不住厉无咎无形中带给他的压力。
他低下了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
几乎还是满的100ml点滴袋。
厉无咎的语气更为的严肃。
“现在你能解释一下，你手里的点滴袋是干什么用的？”
“我相信，这个点滴袋上，并没有你身后两个护士的指纹。”
“甚至，这个点滴袋上，
只有你和刚才换点滴袋的护士的指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