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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家世并不输于宋家,甚至要比宋家高上不少的顾家二小姐,江妍美只能将这口苦给吞了下去。
她向来知道这顾家二小姐特古板,倒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碰上。
江妍美根本不知道这宋娇意在激怒宋庚恒后下车之后去干什么了。她也是有劝过这孩子,可这孩子不听,她能怎么办。
怎么……就不能像晚晚一样乖呢。
要是在别的医院,江妍美还能用权贵将医生压着,可这永和三医院是高级的私立医院,后面的背景是他们宋家也得罪不了的大人物。
既不敢得罪医院又不敢得罪医生的江妍美只得勉强笑道:“放心吧,顾医生,这孩子我们刚接回来,您说的那些事儿绝对不会在我们家出现。”
“我知道的,宋太太毕竟是新时代女性,这些道理想必你肯定很懂。”顾医生也是点到为止,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她之所以这么提点也是因为这孩子太惨了。
养父母家被虐待,亲生父母找回来,还被中途赶下车。
这宋家真的是。
宋娇意眨了眨眼,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小可怜,只是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装弱博取同情,她自然不会出头说什么的。
这亲爹亲妈能把她大晚上的丢在郊外就已经心很大了,更别说听医生这口气,江妍美还是被电话叫来的。
只是在医生离开后,江妍美脸上优雅的贵妇表情还是有一瞬间绷不住了。
但很快,她又重新优雅的笑了起来,就是用复杂的目光望向女儿,这女儿的性子倒是和自己一点都不相像。
“娇娇,下次不能再这样胡闹了。”
“你身体不好,应该多多休息。”江妍美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想要伸手触碰宋娇意的额头:“我知道,是我们亏待了你,昨天晚上你爸其实也只是一时生气,没别的意思,你不应该——”
“我不应该什么?”宋娇意抬头瞬间躲开,浅褐色的眼眸露出几分淡淡的疑惑:“不应该半路下车吗?可是不是你们让我滚吗?”
江妍美一哽,这孩子口齿怎么这么伶俐:“那只是我们一时的气话,不做数的。”
“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们怎么可能抛下你。”江妍美继续安抚:“幸好你现在没事儿了,不然妈妈还真的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宋娇意颤了颤眼眸,声音看起来落寞卑微:“是吗?可是在严家只有他们是一家人,而现在我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可我的亲生父母又和另外一个人是一家人。”
江妍美见宋娇意一副孤独的姿态,就连刚才有些不通的气都顺了几分,果然还是个缺爱孩子啊,之前做的那些不过是为了吸引自己注意罢了。
‘系统,这坨看不清的马赛克真的好虚伪,我要坚持不住了。’宋娇意在心中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着嫌弃的话。
【忍忍,想想以后当人间富贵花的日子】
‘这样的人生还真是看不到头啊……我突然想看大反派的盛世美颜了,这反派也真的是,我都救了他一命他还对我这么冷酷无情啊。’宋娇意叹息道。
【……】系统抖了抖:等他不冷酷无情,你就知道有多可怕了。
宋娇意还在游神。
“娇娇,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吗?”江妍美试探的问道。
她有在进来之前前台打听过是谁把宋娇意送到这有钱都买不到床位的医院的,但是前台却说来人很神秘,他们也不能透露顾客的信息。
江妍美心里多了几分思虑,要是权贵的话……
“不记得了。”宋娇意冷酷无情的吐出四个字。
“那你还记得——”江妍美。
“我昏倒了,都不记得了。”宋娇意心比在大润发杀了六年的鱼还要冷,话语冷酷。
“……你,”江妍美:这是连敷衍自己都不想敷衍一下了。
“宋夫人,我现在累了。”宋娇意懒得和她扯了。
只见江妍美的声音更软了,就是语重心长的对着宋娇意道:“娇娇,其实我们都很想你,很担心你,而且,你的姐姐……嗯,晚晚其实一直在门口不敢进来,她挺想见你的。”
晚晚?
这本玛丽苏文的女主宋谢晚?
宋娇意目光顿了一下,缓缓看向门口的位置。
说实话,她还挺好奇的。
好奇在书外的世界中,作者用华丽浮夸的文字极力堆砌的女主到底长什么样——
而在得到江妍美提示的宋谢晚垂下睫毛望了望手上的茉莉花束,和一堆杂七杂八的果篮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入了病房。
她本没想再在这个时候来探望自己的这个“妹妹”的,因为相比宋父和宋母的强硬来说,宋谢晚没有任何强硬的理由。
若是说江妍美和宋庚恒心情有些复杂,那作为被调换的假千金当事人宋谢晚心中的惊涛骇浪和恐惧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她不想回到那样一个扭曲的家!
她不想从宋家小姐的身份一落千丈到死了全家都破产小可怜!
她真的没打算对宋娇意做什么。
可宋谢晚又知道,只要是自己在宋家的一天,都只会让对方觉得难堪至极——
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题。
宋娇意本以为自己也是会看到一张马赛克的脸的,可当病房的门被推开,她便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进来了。
少女左手抱着茉莉花束,在炽热的白灯光下,有几分虚幻的梦幻美。
原女主的面容确实精致美丽,山根中间的一点痣更是给这张本就漂亮的脸增加了标识性。宋谢晚怎么看都很符合大众审美里的那种白月光朱砂痣,很让人怜惜。
而宋娇意的形象更偏向于那种修仙世界的小师妹的感觉,虽然也看着软糯娇娇的让人怜惜,但就是没有那么足的魅气。
只见那张好看的脸里,脸的主人目光有些犹豫的落在病床上,好半晌才慢慢的开口:“宋娇意,我是宋谢晚。”
她实在说不出口江妍美教的那些话,只是垂着头俯身的将花和果篮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指尖微微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