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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姜源这才捏着下巴不确定地自语道：“刚才我莫不是错过了一个大机缘？”
刚才他的心思确实有些浮躁，没怎么留意其他声音，再回想也想不起什么。
不过这一个插曲倒是让他重新冷静了下来。
这时他想起，那血裙最后消失时说过的话。
“讨债”？
这可不是一个好词，或许对方只是暂时没杀他而已。
“看来摆烂是不可能摆烂的。”
离开事务所后，姜源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打车前往了另外一处老城区。
他在小巷中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一条小巷的尽头。
尽头处是一段向下的楼梯，下了楼梯经过拐角就能看到一扇防盗门。
抬手在门上敲了敲，没一会儿，一个头发油腻、胡子拉碴的男子就赤裸着身体打开了门。
“叶铭，你这？才起床？”
“没有，只是忘穿衣服了而已。”叶铭说着就再次走进屋内，在一台显微镜下观察着什么。
屋内简直是一团糟，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仪器和电线，除了角落里的一张床，姜源甚至连厕所在哪里都没看到。
踩过一地的纸张和表格，看着不远处那个背对着他撅起屁股看显微镜的男人，姜源顿时感觉气氛莫名有些焦灼。
叶铭是他在一次灵异事件中遇到的，这个人天生就对那些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两人一拍即合。
当初和姜源探讨紫外线对鬼杀伤能力的人就是他。
不愿意多待，姜源立刻出声说道：“我来告诉你一声，紫外线确实能对鬼造成伤害，但是具体程度就不好说了。”
“那是自然。”叶铭看着显微镜淡淡地说道，“鬼这种存在只是不喜欢阳光，并代表它们畏惧阳光。”
“只不过是因为它们在阳光下活动会消耗更多的能量而已，对于它们而言，没有什么威胁能让它们急着白天动手，反正到了晚上都是他们的天下。”
“所以理论上来说，紫外线本来就没办法对它们造成致命伤害。”
说着，叶铭抬起头来，转身面对着姜源说道：“你要是真以为有了那玩意儿就不怕鬼，恐怕会死得很惨。”
姜源面对着叶铭，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瞟了一眼，随即有些不忍直视地转过身去。
“这一点，我的想法和你不同，既然它们能被紫外线影响，那么就一定能被杀伤！”
“之所以做不到，不过是紫外线还不够强而已！”
叶铭转身继续撅起了屁股说道：“你一个小手电能有多强？再想增加强度，那么灯的体积必定会变大，那样就不方便携带了。”
“没关系，我可以背着，你就朝这个方向帮我研究研究。”
“还有，下次我来的时候，给我把衣服穿上！”
老城区的小路四通八达，姜源进去的时候还好，出来的时候一时不察，竟是有些绕不出去了。
走了好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到哪里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了大路，姜源正准备走出去，突然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盯着他。
他眉头一皱，顺着感觉抬头看去。
就见到左手边的公寓顶楼，一名长相俏丽的女子正站在客厅中微笑地看着他。
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姜源还是微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顶楼中，那客厅中的女子身体也是随着姜源的移动开始轻轻转动。
直到姜源走出小巷，他突然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
这些老式公寓楼，客厅是和阳台相连的。
但他刚才从公寓楼斜下方抬头往上看时，他看到的那个女人不在阳台，而是在客厅！
一瞬间，姜源只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