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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急救人员将姐姐推进了救护车，姜源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回到楼上，将折扇重新回收。
折扇里的鬼已经醒了，虽然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但随时都有回来的风险。
姜源手里的折扇就是最显眼的坐标。
不过他现在身上本来就没几件鬼物，自然不可能把折扇给放弃掉。
该冒的风险还是要冒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是得让灵调局来处理后续的事情。
姜源想着，就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看来你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没等多久，就见到林淑华带着几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她就看着姜源冷冷地说道。
既然要通知灵调局，姜源就知道肯定绕不开林淑华。
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在局内是什么职务，但显然不是一般的编内人员。
姜源此时仍旧脸色苍白，他摇了摇头解释道：“事情有些突然，我”
“你什么你？”林淑华不等姜源把话说完，就有些生气地打断道，“突然得连跟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姜源一时语塞。
林淑华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眼神冰冷地瞪着姜源说道：“你一个连鬼都看不见的家伙，是谁给你的胆子单枪匹马去杀鬼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因为你的擅自行动，波及到了普通民众那是谁的责任！”
“这次受伤的是你姐，下次受伤的会是谁？”
“你想想，如果你提前联系过我，现在她还会在医院里吗？”
林淑华对着姜源劈头盖脸一阵臭骂，姜源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他这才淡淡地出声说道：“我跟你说过。忘了吗？早上的时候就说过。”
“你后面走了，说会叫其他人来看看，但最后没人来不是吗？”
“我”
姜源这简单的一句话，将林淑华的话语全都堵了回去，反倒是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姜源抬头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因为我是0级灵感，因为我根本看不见鬼，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对吧？”
“我不是”
“你们指望不上，我除了自己还能指望谁？”
姜源说完，就对林淑华微微弯了弯腰。
“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我得去医院看着我姐了。”
“抱歉擅自行动，给你们增加工作量了。”
言罢，他就从对方身旁擦过，默默地走下了楼。
林淑华转身看着那个身披黑色风衣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姜源没有说错。
她早上的时候确实是将他当做了那种撞过几次鬼后就开始自我意识过剩的普通人，总感觉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有鬼要害他。
尤其是当她亲自来了也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
这个男人不是不清楚单独对付厉鬼的风险有多高，但是他不能退，因为身后就是家人。
林淑华一时有些沉默。
或许是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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