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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丛里的他,把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楚。那位修士大人说,要把村民都带走。并且觉得村民数量还不够,要再去捉一些回来。也正是这个缘故,大家伙现在还活着,只是像鸡鸭一样,被关进大笼子。
吓得手软脚软的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逃出村子,而没被那个修士大人发现。他想到陆家镇的那两个修士大人,只有去求他们,或许才能救回父亲和大家。
少年扑通一下摔倒山坡下面,门牙都被磕掉一个。满嘴鲜血的他爬起来,执着的朝陆家镇方向而去。当然,他不知道,在他身后不远处,一股阴气悄然跟随。
那是修士放出的怨灵,想看看他要去哪儿,会不会给修士带来额外的惊喜。八极宗要在猛虎山中建造一处别苑,开建之前,要先用一万凡人来血祭。
作为八极宗修士,他们现在四处外出,抓捕村民。那些凡人部落和国度,都是各门派或者鬼帝的属民,动不得。故而才要在这些荒野之地,前来抓捕无主的流民。
少年不知道身后的怨灵,他努力向前跑,又不知道跌倒几次,才看到那座小院。咣当!推开木门的他,闯进院子。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爹和乡亲们。大人,我没什么可以给您的东西,您可以把我拿去祭炼法器。我心甘情愿,只要大人您救出我爹和乡亲们。”
少年跪倒在陆辙脚下,一边哭泣一边哀求。他没有什么宝贝,他只有一条命。如果这条命能换回来父亲和村里的乡亲,他愿意给。
陆辙把他拉起来,擦干净脸上的鲜血。取出一颗疗伤丹药,掰开一半塞进少年嘴里。
“我不要你的命,给我带路,我去看看。”陆辙起身,至于那跟来的怨灵,自然是进了老九的肚子。
眼前的村子,都是茅草屋,土院墙。也许娘亲,以前也是这样居住的吧。这等受苦,挣扎求生的可怜人,为何还不能放过他们?陆辙放下少年,大步走进村子。
“八极宗做事,闲杂人等滚开。莫要管闲事,小心没命。”修士亮出八极宗的骷髅令牌,大声吼道。偌大鬼域,有谁敢管八极宗的事情?修士原以为对面的两人,在看到八极宗令牌后,会像以前的那些家伙,立刻退走。
可惜他想错了,陆辙纹丝不动。八极宗这骷髅令牌有门道,亮出的同时,就能把眼前敌人的样貌传到宗门一处特殊法坛之上。那又如何?陆辙杀了八极宗的少宗主,他难道还怕八极宗找茬?
“聒噪!八极宗算什么东西?”老九吐出那杆大铜锤,跳过去一锤,把修士砸成肉饼。至于修士的元神,慢腾腾飘起来,被他一口吞下。陆辙一皱眉,本想捉住这修士问问原因,却没想到老九这么心急。
“大人,您把我拿去祭炼法器吧。多谢大人。”少年跪在陆辙面前,一心等死。爹和乡亲都被救出来了,那他,就要履行承诺。
“大人,您还是用我吧,求您放过我的儿子。”少年的父亲,也跪在地上。这两位修士大人,是他们村子的恩人。不管怎么样,都要报恩。
“起来,胡说些什么。我不用凡人炼器。这里不能停留,你们搬家。”陆辙把父子二人拉起来。淳朴的乡亲,弱小贫穷的他们,却始终不敢违背报恩和承诺。村民们齐刷刷跪在地上,给陆辙叩头。
此刻的陆辙,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欣慰。娘亲,孩儿也不是那般无用,终究,能救下几个人的。他又回想起那双紧握住木盆边缘的手骨,想起师尊所描述过的那个雨夜。
一声长啸,绿光破空飞来,离火剑挡住这一击。可是陆辙身后的村子,陷入阴风业火之中。正在忙碌收拾家当的村民们,一个个口鼻窜出暗红业火。惨叫连连的村民们,血肉化为灰烬,只留下惨白的骨架。少年与他的父亲,也一样没能幸免,惨死在阴风业火之中。
“本座夏侯杰,陆辙,杀我侄儿天聪,今天本座要把你带回山门,尝遍宗门一百三十七种酷刑。”鬼声大作,九杆人皮鬼幡出现。
“夏侯杰,枉你也是真人境界。以大欺小,不觉得羞耻?”燕问天拿着酒葫芦,出现在空中。
“弟子拜见燕师伯。请燕师伯为弟子观战,弟子今天要诛杀此獠,为村民报仇。”陆辙恭恭敬敬拜见燕问天,语气却是斩钉截铁。此刻他的心中,怒火铺天盖地。
为什么?他就不能顺利救下这些人?为什么?他就不能让这些苦难的凡人活下去?这是为何?既然这苍天无眼,那我就来作这天眼。既然这苍天不公,任由邪魔猖狂,那我就来做这天罚。
八荒至焰冲天而起,离火剑在至焰之中化作火龙。少年的模样,还在他眼前浮现。那个知恩图报的穷苦少年,就这样化为灰烬。
他不服,为何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捡苦命人?他们躲在深山里,只为能勉强活下去而已。他们如此卑微,却依旧难逃魔掌。
陆辙怒吼一声,紫薇天火,太阳真火与八荒至焰合一。人剑合一,离火剑所化火龙,不足一尺,就像一条细小火蛇。九杆人皮鬼幡一剑而断,夏侯杰三件护身法宝一剑而毁。
他所化的妖鬼法身,被一剑斩之。夏侯杰的本命飞剑祭出,一剑而断。夏侯杰接连施展十几种邪术和法宝,俱都是一剑而斩。
我若救不得世人,那便杀尽邪魔。夏侯杰惨叫一声,左臂齐肩而断。夏侯杰放出的替身魔头,被一剑斩之。夏侯杰浑身解数用尽,却始终逃不掉那一剑。
天地之间,降下无数雷霆,有如末日降临。这是真人境界修士陨落的天兆,夏侯杰死在离火剑之下。雷霆之中,燕问天叹了口气。此子杀心,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