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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剑秋脸色一白，忙道：“小兄弟，老朽赌上了性命来见你，便是相信小兄弟不会随意杀了老朽啊。”
秦空眼眸一眯：“你可能赌错了。”
秦空剑锋一侧，一道刺痛的感觉，从孙剑秋脖子上生出。
孙剑秋苦笑一声，道：“好，小兄弟非要杀了老朽，老朽认命就是了。毕竟，连南宫风烈都不是小兄弟的对手，老朽的任何反抗，那都是徒劳的。”
秦空漠然道：“你跑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这孙剑秋连死都认了，秦空倒是好奇这老头儿为何要自寻死路了。
这孙剑秋既然认出了他和炼丹的自己是同一个人，那就等于孙剑秋也知道了他洛风的身份。
孙剑秋闻声一喜，连忙道：“小兄弟，方才老朽见南宫风烈朝着洛家去了，如果南宫风烈在洛家见不到小兄弟，恐怕会生出疑心来。小兄弟对老朽有大恩，所以老朽冒着被杀的凶险，也要过来与小兄弟相见。只要有老朽为小兄弟做个人证，南宫风烈那儿一切都好搪塞了。”
秦空冷笑道：“你就为了这个冒死而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如今的秦空，可不会相信还有这么单纯的人性。
孙剑秋忙道：“老朽确实还有别的私心。小兄弟，我们可否换个地方相谈？”
秦空沉吟了下，道：“那就去你的珍元阁说。若你要说的事情，不足以令我饶了你，你该能猜到自己的下场。”
说完，秦空收起长剑。
陈家的人，死的死，逃得逃，此刻已经是空府一座，倒也没人听见他们二人的谈话。
秦空与孙剑秋隐秘掠动，各自收敛气息，借着暗沉的夜色，进入珍元阁当中。
秦空魂力一探，发现整个珍元阁如今就孙剑秋一人。
连孙剑秋的那个小孙女孙元依竟也没在。
嘭！
二人刚进珍元阁，孙剑秋便是双膝一沉，猛然跪在秦空面前，脑袋趴伏在地，哽声道：“洛少爷，求求你，救救老朽的孙女吧！老朽愿奉上灵魂，为您奴仆，永世尽忠于您！”
秦空眼眸一眯，这孙剑秋果然将他的身份识破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秦空淡淡问道，没急着问孙元依的事情。
孙剑秋抬起头，泪水滂沱道：“洛少爷昔日来珍元阁时，老朽就认出您身份了，只是那时的老朽，并不知道洛少爷竟还是一名强大的魔修。”
秦空冷声道：“我问的便是，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魔修和你所见的那位炼丹师是同一个人的。我在你面前，可是从未露过半点魔元气息。”
孙剑秋道：“老朽是猜的……”
唰！
秦空一抬手，一把捏住孙剑秋的脖子，冷笑道：“猜的？那你再猜一下，我下一刻会不会直接捏爆你的脖子！”
孙剑秋惊慌道：“老朽真的是猜的啊。洛少爷的双重身份，虽然都裹在黑袍之中，但身高体态皆是一致，难有巧合。再有一点，就是正常的魔修，明明有实力击杀偷袭自己的人，是绝不会放走对方的。可您只是将南宫风烈喝退了，这必然是您顾念和祁少夫人的情意，这才没向南宫风烈下杀手的。所以老朽便笃定了，您便是洛少爷。”
“当然，若是寻常时候，即便老朽有此猜测，老朽也不会跑过去找您的，但眼下，洛少爷是老朽唯一的指望了！”
秦空冷冷盯着孙剑秋，见他不似说谎，便松开了孙剑秋的脖子。
他淡淡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孙元依出了什么事，但你竟将希望寄托在我一个魔修身上，不觉得很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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