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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落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那之前的情况就有了另外一种解读。
赤首妖帅它并不是不想释放出毒雾来葬送自己，而是不能。
在当时的情况下，它已经无法释放出毒雾，只能改用焰弹来攻击，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那关键的问题来了。
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赤首妖帅无法使用毒攻击了呢？
陈落脑子转得飞快，寻找着问题真正的关键，突然目光就注意到了赤首妖帅周身的黑水团。
“难不成……”
陈落想到了一个可能，但还需要验证。
“蠢蛇，看这里。”
陈落的声音突然响起，引得赤首妖帅注目。
目光所及的，是陈落举弓而立的身姿。
一箭射出，化为滚滚的狂潮从上方向赤首妖帅灌溉而下。
如开闸泄洪，这一发灵箭狂潮的威力远胜以往，但陈落却是一触即退，没有丝毫恋战的打算。
赤首妖帅发现敌踪，立刻发起攻击。
黑色的水箭再生，向着陈落射来。
陈落这次提前有所准备，根本没考虑过用防御手段去接，只在空中做出了好些个蓄势待发的规避动作，就如雨燕一般灵活地躲过了水箭的攻击。
紧接着，陈落立刻回头观察，发现包裹着赤首妖帅蛇躯的黑水团，确实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在射出水箭后，体积变小了一些。
“看来没错了，这条破蛇体内的毒是有限量的，且与它的妖元各自独立，属于不同的系统。”
陈落嘴角终于挂起一抹微笑的弧度，他抓住了关键。
正如他的判断一般，之前赤首妖帅在那么近的距离下，选择用焰弹而非毒雾的原因，正是因为黑水也即是毒素在其体内是有限量的。
陈落姑且认为，这个量，就是最开始他所见到的，黑水团的体积。
在那些黑水全部浮于体表之后，赤首妖帅此时体内就再也没有其他毒素。
或者说毒素依旧在产生，但其量太稀薄，完全不足以用来进行攻击。
就像普通的蛇毒一般，是相当珍贵且稀缺的素材。
一条普通毒蛇的毒液都得以毫克来论，相较于其体重，只占极少一部分。
飔蛇算是蛇类妖兽，能出产的毒多一些也实属正常，但总还是会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这点也是合情合理。
但陈落更倾向于，这些黑水也即是毒素在赤首妖帅体内也属于珍贵，想要凝聚极其困难。
这也造就了黑水极强大的特性，能够腐蚀万物并将之毒化。
既依托于妖元，却又独立于妖元，更像是飔蛇本身的神通。
陈落脑海中的想法一下子清晰了起来，就在这时，回头一望。
视野中出现了那之前射出的黑色水箭向回倒射的景象，只是速度上缓慢了许多。
陈落甚至连特意躲避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风翼一振，便轻松地避开了。
“射出的初速很快，但想要收回动作却不够灵敏。应该是跟操控范围有关，超过一定距离，这些黑水团，就会脱离掌控。”
陈落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继而进行了更多的判断。
“决定黑色水箭速度的是破蛇妖元激发的力道，但因为惯性，会有一部分水箭飞出接近其操控范围边缘的距离。”
“这种情况下，破蛇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舍弃掉这一部分黑水，要么分出一部分心力去操控，让它们在射出操控范围前停止并返回。”
“而这个距离，根据之前查探到的水箭速度和返回时间……”
“最多三千米，不会超过这个范围！”
陈落的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战意之火，他看到了战胜赤首妖帅的道路，一切准备皆已就绪。
是时候，放手去大干一场了。
“巫辰，夜隐，都出来，陪这条蠢蛇好好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