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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圣旨便下了,秦斯年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九成再次回到他身边,说是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加倍小心。
秦斯年却犹豫了,父亲和哥哥们不知道此事,他突然带九成回府,就算父亲不认识九成,也会奇怪这个人从哪里来,可不可信。
父亲谨慎小心了一辈子,肯定会调查九成的底细,到时候查出来他跟萧长澜不清不楚,肯定会生气,说不准又要家法伺候,这回可没有祖母护着他了。
想到祖母,秦斯年眨了眨眼,父亲和哥哥们知道祖母的事,不知该如何伤心,一切都是他的错,要打要罚他都认了。
离开前,秦斯年去寻萧长澜,萧长澜正在练剑,大冷天只穿了一层薄衣,好似感觉不到冷。
他听闻萧长澜十五岁上战场,凭着一身好武艺从小兵成为将领,之后又被封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然也不会成为摄政王,他之所以被封为摄政王,是因为先帝害怕。
当年萧长澜血洗朝堂,差点要了半数文官的命,手上又握有兵权,所有人都战战兢兢,这些只要是长安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所以父亲才不喜萧长澜,觉得他太过暴戾。
萧长澜剑法凌厉,跟话本上描述的飘逸出尘完全不一样,出手便是杀招,带着凌厉与沉重,秦斯年感受到杀气,不敢靠近,直到萧长澜练完一套,秦斯年才走过去。
“长澜哥哥,父亲和哥哥们被放出来,我要回府了,以后我还会来的,但是……”
父亲出来了,他的目的达到了,那他之后跟萧长澜算什么呢?
直接断了好像不太好,有点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意思,他不想做那样的人。
萧长澜帮了他许多,他很感激,也很欢喜。
“什么?”萧长澜擦去脸上的汗,仿佛没有听清,秦斯年摇了摇头:“长澜哥哥,咱们的事能不能先保密,别让父亲知道,他会打死我的。”
萧长澜擦完汗,神色莫测:“你走吧。”
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秦斯年摸不准萧长澜的意思,但就算答应了,外面那些传言被父亲听到,肯定也会质问他。
算了,反正他打死不认就是了,父亲总不会亲自来问萧长澜。
打定主意后,秦斯年安心不少,一个人匆匆离开摄政王府,去大理寺前接父亲和哥哥们回府。
至于九成,他以后会想办法,这需要些时间,只能让九成留在王府,希望萧长澜别生气。
看到秦牧的那一刻,秦斯年瞬间红了眼眶,飞奔着扑进自家父亲的怀里。
“父亲!”
秦牧略有些尴尬,周围还有许多人看着,秦斯礼跟秦斯羽也跟着掉了两滴眼泪。
“父亲,我好想你。”纵然是冬天,秦斯年也闻到了秦牧身上的味道,大抵是许久没有沐浴了,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乱七八糟,看起来非常落魄。
“父亲老了许多。”
秦牧拍了拍秦斯年的肩膀:“一切回府再说!”
秦斯年转头看向两位哥哥,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才领着人上了马车。
当初被带走的仆从们有的被放了回来,有的已经变卖,秦斯年来之前便吩咐张伯看着重新收拾一下相府,至于下人们,他打算问过秦牧的意见再说。
“父亲和哥哥们还不知道,祖母……祖母她……”
“三弟不用说了,我们在牢里便已经知晓,这件事不怪你。”秦斯羽道,他之前在大理寺任职,总有几个朋友,早已透露给他,然后父亲和大哥便都知道了。
秦牧目光沉重:“母亲去的突然,我身为人子,竟不能见母亲最后一面,先去母亲灵前告罪再回府。”
“是。”秦斯年吩咐人往城郊去,那里有秦家的祖坟。
去的时候天光大亮,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张伯带着一众奴仆在相府外跪迎,老泪纵横。
“父亲跟大哥二哥想必很累了,早些休息吧。”秦斯年道,回来的路上他们随便用了点干粮,此时谁也没有心思再用膳。
秦牧点头:“好。”
秦斯年亲自把秦牧送回房间,他知道父亲一定在大理寺受了许多苦,头发更白了,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秦牧的声音带着疲惫:“你长大了,这些日子在外面恐怕不好过吧。”
“儿子没事,只是一直很担心父亲。”秦斯年笑中含泪:“我让人准备了热水,父亲若有话想问,等明天再问吧。”
秦牧叹了口气:“倒没什么想问的,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府中的事我并非一无所知,有些事就算不想知道,也会有人专门告诉我。”
“我已上了折子丁忧,从明天开始闭门谢客,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