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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把秦斯年送回府后，萧长澜来到书房。
“王爷，您不会真的信是左都御史做的吧？”九乌见他沉默，试探着问。
萧长澜拿起佛珠，在手上滚动：“替罪羊而已。”
“不过是用来搪塞本王的借口，既然左都御史没了，也该让咱们的人顶上去。”
九乌为难：“咱们在都察院根基不深，这一时半会儿的，恐怕没有合适的人选。”
“本王已经想好了。”
“谁？”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秦斯礼。”
萧长澜告假五日，皇帝口谕下达的第二天，他便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都察院左都御史谋害臣，皇上既处置了他，臣想推举一人顶替他的职位，此人进入都察院以来，政绩突出，勇于纳谏，乃是左都御史的上上之选。”
提到秦斯礼的名字，都察院的人纷纷点头，其中还有不少秦牧的追随者，也跟着推举秦斯礼。
“秦斯礼年纪虽不大，却很有能力，可以胜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一职。”另一位左都御史道。
左都御史是正二品，从前秦斯礼的官职是正四品，一下越了四级，虽有违祖制，但萧长澜这个摄政王之位本也不该存在，从前有秦牧在，再加上大将军，还能与之抗衡，如今朝堂之上只剩下大将军一人，又不喜争斗，眼看着摄政王一家独大，秦牧从前的亲信皆被打压，他们早就想推出来一个人跟萧长澜对峙。
如今秦斯礼的出现，简直不能更恰当。
虽然不知道萧长澜推举秦司礼安的是什么心，但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他们越说越激烈，群臣没有一人反对，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高处的皇帝，脸已经彻底黑了。
“此事朕会考虑，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皇帝眯着眼打量着底下的朝臣，感觉没有一个跟他一条心。
就算有，也实在是少。
秦牧是先帝的人，文臣中有大半跟随秦牧，只效忠于父皇，他虽然已经登基，这些朝臣们却仍旧是那副老顽固的思想，再加上摄政王偶尔说一两句煽风点火，让他无法实施新政。
最后皇帝还是没有撑住，圣旨到太傅府的时候，连秦牧都惊动了。
秦斯礼不可置信，他在都察院五年，好不容易才升上左佥都御史，本以为还要摸爬滚打十几年才能称为左都御史，没想到会这么快。
关键是……他才二十七岁啊！
二十七岁，他应该是都察院最年轻的御史了。
正二品。
秦斯羽见他震惊在原地，小声提醒：“大哥，还不快谢恩？”
“是，谢皇上恩典，臣一定尽心竭力，报效朝廷！”
苏总管道：“秦大人客气了，您如今尚在孝期，皇上说了，再过一个多月便可入朝，届时您再好好谢恩也不迟。”
“是是是，苏总管说的对，我记下了。”秦斯礼点头：“因在守孝，便不多留天使了，之后一定请您喝茶。”
一家人脸上皆带着欢喜，秦牧拍拍秦斯礼的肩膀：“为父果然没有看错你。”
“父亲，您是儿子毕生追求的目标，儿子一定努力，将来……将来……”
秦斯礼向来守礼，此刻也忍不住激动。
秦牧点头：“嗯，为父都明白，这些话不必多言。”
“还有，”秦牧看向秦斯羽：“你们二人为父都很放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斯年，你们要多引导他，不要让他误入歧途。”
“父亲！”秦斯年跺脚：“你就会夸两位哥哥，我怎么就误入歧途了，我明明做的很好，你偏不相信。”
“嗯，你最近也听话不少，听说上次刺杀的事是左都御史做的，其中或有内情，这些日子你就乖乖待在府里，哪儿也不许去！”秦牧道。
他私心里觉得，左都御史不会做这种事，被诬陷或者得了他人的授意居多，幕后定另有其人。
此时，文德殿内。
皇帝手里捏着御笔，面无表情：“摄政王执意如此吗？”
萧长澜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好，你别后悔。”
“有皇上的英明决断，臣自然不会后悔。”萧长澜道。
皇上眯起眼睛：“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
“什么事？”
“你应当已经猜到了吧？”皇上盯着萧长澜：“朕不信任你，从你推朕上位时，朕就不信你。”
“这万里江山看起来好似在朕的手中，其实更像在你手里，萧长澜，三年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萧长澜沉默片刻：“人是会变的。”
“臣对皇上的位置没有兴趣。”
“没有人会对这个位子不感兴趣，萧长澜，包括你，否则三年前你疯疯癫癫的在父皇面前杀人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逼他吗？”皇上冷笑：“朕不是父皇，绝不会被你逼死。”
“所以，朕现在也要逼一逼你，你自己选，或者你也可以现在杀了朕。”
“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