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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必须跟祖母把话说清楚。”
秦斯年蒙上被子：“我不说，要说你自己去说。”
他自己的事还折腾不过来，哪有心情去管这些，二哥醉心诗书，其他的事根本不上心，说实话跟褚清歌还挺配的，毕竟是长安城第一才女，两人在一起会有不少共同语言，但……这关他什么事呢？
如果由他起头，这桩婚事只能推给二哥，在不确定秦斯羽心意的情况下，秦斯年不想闹得太难看。
褚清歌着急，又不能去扯秦斯年的被子，男女授受不亲，如果她去扯秦斯年的被子，被祖母知道，更难退亲了。
“秦斯年，你别不识好歹，昨夜要不是哥哥把你带回来，你早不知道病死在哪里了，哥哥救了你，你怎么也该报答一下吧？”
“报答？”秦斯年露出圆溜溜的脑袋：“第一次见面就把我一脚踹飞，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报答？也把他一脚踹飞行不行？”
“你……”褚清歌语塞，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看秦斯年的模样，不像是作假，哥哥真把人踹飞了？
怎么能这样！
秦斯年虽然可恶了点，讨人厌了点，但罪不至此啊！
“褚清歌，你记住，我不欠你们家什么，也不想跟你们家有任何牵扯，老夫人那里我不会主动提起，或许你可以多在她面前说说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老夫人那般宠你，想必不会让你嫁给我这样的人。”秦斯年道。
他跟萧长澜纠缠不清的事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也不后悔。
褚清歌坐在椅子上：“已经说过了。”
“祖母不肯相信，说就算是真的，你也是为了保全太傅府，孝心可嘉，这样的人才值得托付。”
“从前你花言巧语哄骗了祖母，她可是切切实实站在你那边。”
秦斯年：“……”
“老夫人竟是这般想的？”
“她不介意我跟摄政王的事，反而还支持你嫁给我吗？”
“对，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不通了吧？”褚清歌为难，她不是没有提过，虽不能明面上说退亲，但暗地里说了不少秦斯年的坏话，可秦斯年的形象在祖母心里是美化过的，黑的也能听的白的。
秦斯年摊手：“没办法，可能是我长得太好看了，祖母也经常这样。”
老人家就喜欢长得漂亮的孩子，会说甜言蜜语的，他全都占了。
“我饿了，你们将军府什么时辰用早膳？”
褚清歌：“……”
“你还有胃口吃东西。”
褚清歌昨夜听闻褚君痕请了郎中，又打听到是秦斯年病了，辗转反侧没有睡好，一大早就跑了过来，劝秦斯年退亲，为这事她已经烦扰许久，夜不能寐，秦斯年倒好，完全不放在心上。
难不成还真打算娶了她？！
“你们是打算饿死我吗？”秦斯年问。
褚清歌吩咐小厮去取早膳：“你不跟祖母说，我就一直守着你，在你眼前恶心你，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大小姐，你这样就多多少少有些不讲理了。”秦斯年道：“我如厕你也要跟着？”
“昨夜喝完药热的厉害，我迷迷糊糊把衣服扔了，下面什么也没穿，你要看吗？”
褚清歌：“秦斯年！你流氓！”
“是你先说要一直守着的。”秦斯年很无辜，被看了还不是他吃亏。
褚清歌气的胸膛起伏：“我要到摄政王面前给你告状！”
秦斯年：“去吧，看他理不理你。”
正好，他也想知道萧长澜的反应。
“我要穿衣服了，你真不走？”
褚清歌牙都快咬碎了：“等你穿好本小姐再进来。”
秦斯年倒也没有骗人，他的确是光着的，只是完全没有印象衣服是什么时候脱的，更不确定是不是他自己脱的。
昨夜……褚君痕好像一直守在床边。
老夫人来时，秦斯年已经用完早膳，看到褚清歌，王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宠溺：“你这丫头，怎的这般心急，年年又不会跑。”
“祖母！”褚清歌着急，祖母别以为她喜欢秦斯年，迫不及待才好。
“三哥哥病了，我担心，所以来看看。”
秦斯年默，褚清歌自打到他面前，没关心过一句他的身体，老夫人一来，倒是会装乖了。
“是了，你看这小脸瘦的，上一年看着还有些肉，现在只剩下骨头了。”老夫人心疼：“好好养病，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想吃什么就说，我让人去准备。”
秦斯年摇头：“晚辈这是没了婴儿肥，不是瘦，倒是老夫人的精神越来越好了，看来将军府膳食不错，我定要多蹭两天，争取养的白白胖胖！”
“别说两天，你愿意待多久待多久，君痕话少，这丫头也是个娴静不爱说话的，我一个人难免寂寞，你不知道从前我有多羡慕我那老姐姐，有你这么个孝顺的，日日守在身边，只是可惜……”
“你别伤心，活到我这么个岁数，早晚有那么一天，老姐姐肯定也预料到了，我那时候不在长安城，否则也不会让你一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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