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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留满了她的印记，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懂她了。
悠悠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指间的烟，直到它慢慢燃烧殆尽。
“很像，不是吗？”
当火光熄灭，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虚无。
就像她一样。
所以无所谓啦。
以后应该也都不会再有光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再担心黑暗生物会被太阳灼伤了。
“什么？”
贝尔摩德看着她慢慢的将手中的香烟碾灭，不解地反问。
悠悠看着那一丝火光也没有了的烟蒂，轻轻弯了下唇角，勾起了一抹没有半分笑意的弧度。
“不，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昨天看的那本书，抒发一下感慨罢了。”
贝尔摩德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把依旧怼在她太阳穴上的枪，拧紧了眉头：
“在这个时候，你突然想到昨天看的书？”
悠悠仿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找的借口有多敷衍，她勾起唇角冲贝尔摩德笑了笑，手还自觉地将她的枪口往下压了压：
“不要那么凶嘛莎朗，我昨天一晚上没睡，脑子一时短路也是很正常的嘛。”
顺着她的力道将手里的枪收了回去，贝尔摩德盯着她看了许久，半晌才转移开了视线：
“所以现在波本已经没有用了吗？居然让你失眠了一整晚。”
“唔……所以我今天准备试一下味美思，你觉得怎么样，贝尔摩德？”
她拖着长声，听得贝尔摩德忍不住哼笑了出声：
“呵，得了吧，就你的酒柜里能放味美思？恐怕现在除了波本之外，连琴酒都没了吧。”
“怎么可能。”
悠悠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的意思，她将手里的烟蒂扔进了车载烟灰缸里，重新发动了车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
贝尔摩德瞥了她一眼，直接打开车门：
“行了，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估计某个人该从楼上冲下来了吧。”
明明话是她自己说的，但是在看到悠悠不仅没有反驳，还真的冲她挥了挥手，示意拜拜的时候，贝尔摩德只觉得自己就跟憋着了一口气一般，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
只是这份不舒服，又因为悠悠随后的话而消失了。
她说：“虽然是交易吧，但是贝尔摩德，一直以来，谢了。”
贝尔摩德下车的动作顿在了原地，她怔怔地回头看了过去，只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仿佛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贝尔摩德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有多复杂，但是她却能看到悠悠的眼神。
那种幽深到仿佛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神，她曾经幻想过会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上。
但是如今真的出现了，贝尔摩德却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多开心。
“别担心，贝尔摩德，我很清醒。”
她看到悠悠冲她勾起了一抹不含半分笑意的弧度，心，骤然跌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