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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和没有多言什么,只是仰头对着林承序说了句:“走吧。”
两人走在前面,林承序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为何要去观露私塾?”
“好奇啊……反正我们是来体察民情的,去哪里体察不是体察。”
林承序才不相信她说的话,但是他知道再问她也不会说实话的,干脆闭嘴。
江南的烟雨最是令人束手无措,仿佛是从四面八方飘来的,头顶这把伞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陈锦和下意识地往林承序身边靠了靠。
明明还隔着一点距离,可林承序却没来由地僵直了身体。他们俩确实很少靠这么近,近得他甚至可以闻到她今天用的头油,是茉莉花香的。
只是这么一想,他的思绪突然就飘去了很远,远得自己都抓不住。
“阿序,阿序!”
直到陈锦和喊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他,莞尔一笑:“到了。”
林承序抬头一看,果然。
一个青墙黑瓦的院落,上面挂着一个匾额“观露私塾”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院子不大,可是这匾额上的字却是写得不错,龙飞凤舞却又不失风骨。应该是徐夫子写的。
如今大门紧锁,门上的铜饰上挂着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写着两个字。
“休沐。”
林承序见状道:“看来,这夫子的病还没好啊……”
“好了好了”月落拍手叫好:“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吃东西了!”
陈锦和淡淡一笑,看着月落:“去叫门!门不开你就不要停。”
月落小脸一垮,可到底也不敢违逆。
她一边拍门,一边扯着嗓子喊:“有人吗?有人吗?快开门!”
叫了许久却不见动静。月落回过头,苦着脸:“小姐……”
陈锦和站在伞下,笑得依旧温和:“继续。”
月落发了狠:“开门啊,开门啊,我知道里面有人,快开门啊!”
“吱……嘎……”
终于,漆黑的木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少女一身简单的竹青色襦裙,头发简简单单地用几支银簪子盘起。看起来是个极普通不过的妙龄少女。
“几位有何事?”少女声音清脆,看着眼前几个人有些疑惑。
陈锦和堆好了笑脸,上前问道::“请问徐夫子在吗?”
少女摇了摇头,有些警惕。
“我爹爹病了,私塾都休沐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们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