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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能不能让我们先相处相处?在不破坏规矩的情况下让我们彼此间互相了解,我不想盲婚哑嫁,也不想做决定做的这么草率。”
爹爹和娘亲说好,那就是真的好,但合不合适,还是要自己去感受,这种决定后半辈的事,我不想急,也不敢急。
虽然女子不能私下里私会外男,可是在家里人的陪同下,这种禁箍就会小很多,都是可以操作的,要不我也不会贸然提出这个要求。
“好,咱们再看看。”林妙月怎么可能不同意,她巴不得女儿能多考虑考虑,议亲嘛,又不是着急成亲,时间富余的很。
“娘亲真好。”我用下巴蹭了蹭娘亲的肩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蜜糖包裹住了一样,有这样的家人,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你呀,多大了还撒娇。”林妙月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好的孩子,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了,真的想长长久久的养着她啊。
可是女子到了年纪就必须出嫁,这是陛下登基之初就定下的规矩,就连守寡和离的女子都能够再改嫁,只不过不强制要求而已,全凭自愿。
像董家那个姑娘那样,已经这个年纪还待嫁闺中的,都是事出有因的,她们就要交罚款了。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这个罚款还是别交的好,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嫁女,交个两三年也就是极限了,不然就对女儿家的名声有碍了。
如果不是有这一条政令在,她是真的愿意把女儿留到二十岁再出嫁的,在娘家作为女儿生活,要比在婆家作为儿媳生活自在的多,也享福的多。
“我就是七老八十了,娘亲也还是娘亲,撒撒娇怎么了?”我嘟着嘴,说的理直气壮。
娘亲默认了我的话,伸手把我搂在了怀里。
随着马车前行时的晃动,我一时间困意上涌,就这样靠在娘亲怀里渐渐的睡了过去。
······
距离赏花宴结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京中官员家中互相定亲的可真是不少,不得不说,赏花宴还是很重要的相亲纽带的。
就在我以为我的生活会继续这么风平浪静下去的时候,我爹爹和武安伯都被人给弹劾了。
当我爹爹在家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居然有一种果然来了的尘埃落定的感觉。
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娶胡夫人那样性子的男人,能纵容妻子教出胡四姑娘那样女子的父亲,在为官方面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胡林有就是个棒槌,他知不知道作为御史最该干的是什么啊?御史弹劾需要有理有据,还要讲事实,一切弹劾都得站得住脚。”
“他呢?为了小辈们之间的恩怨,胡乱编造,构陷同僚,他算什么御史?”
“幸亏陛下英明神武,当场直接戳穿了他的真面目,把他的官职一撸到底,不然我非得当着陛下的面给他一靴底子。”
爹爹义愤填膺的和我们吐槽着弹劾他,却被陛下直接摘了官帽的前正四品右佥都御史胡大人,我的注意力却全都被他的官靴吸引了。
一想到爹爹说要给那个胡大人一靴底子,我就很庆幸陛下撸他官职撸的快,要不然,真被我爹爹一靴底子呼在脸上,我家还得养着他。
要知道,京中人所穿的靴子,底部都是会钉上两个并排的小木条的,为的就是防滑。
因为都城坐落于偏北方,所以冬日里雪下的很大,这就让京中人都习惯了在靴子底部钉上防滑条,甚至不下雪的季节靴子上也会有防滑条这个东西。
当然了,普通百姓也只有冬日里才会穿靴子,但京中的官员却是一年四季都要着官靴的。
这样一双钉着防滑条的官靴要是呼在了胡大人的脸上,想想那画面,我就觉得惨不忍睹。
至于为什么都城会选择坐落在北方的城市,那是因为在选定都城的位置时,当时的开国皇帝说了一句话: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封家的每一代帝王在抵御外敌时,都是一个态度,绝不后退,皇帝亲征,在封家人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当然了,知人善用是封家人的传统美德,但当无人可用的危急时刻,封家的君主就没有一个丢下百姓移都城的,真正的做到了封家第一任帝王所说的:君王死社稷。
他们会在危机关头选出下一任的君主继承者,然后毅然决然的披甲上阵,这就是封家人的气节。
也是这样的气节,让丰盛国的百姓对封家人拥戴非常,即使遇到天灾人祸,他们也绝对不会做出反叛起义的事,但告御状就没人拦着了。
这就让那些想要做坏事的地方官员和乡绅都得掂量掂量了,是不是做完坏事还没来得及享受,项上人头就得搬家了。
发现自己想的有些远了,我很快收回了思绪,继续听着爹爹义愤填膺的控诉着胡大人。
我爹爹平日里性子很是温和,现在被气成这样,想来那个胡大人对他的弹劾是真的很过分,不然我爹爹他一定就会一笑了之,绝对不会当一回事的。
我爹爹都这样,武安伯作为一个性子火爆的武将,还不得气炸了。
别看武安伯现在一副风度翩翩的儒将气质,他以前可是一点就着的爆竹性子。
只不过惹了他的人,看到的往往不是他失去理智的一面,他越生气,就越清醒,让很多对手都在他的手下吃了大亏。
我没有估计错,武安伯回到家里确实气炸了,他冲回家的时候把他的宝刀都握起来了,要不是江姨拦着,他已经冲到胡家去了。
“什么玩意儿?杀不死人膈应人的脏东西,居然敢往老子身上泼脏水,说老子吃空饷,老子现在就剁了他,让他这辈子想都不用想。”
“你可消停一会儿吧,陛下都把人处置了,你再去砍了他,不是违抗圣意吗?怎么年纪越大,脑子越不好使了呢。”
江木棉听说了胡家人的所作所为,也是恼怒的,但她还坐得住,顺便能把自家暴怒的夫君也按住。
武安伯气呼呼的坐在座位上,一杯凉透了的茶仰头就灌进了肚子里,稍稍浇灭了肚子里的些许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