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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手痒？”
“方祖母，阿慈和她弟弟的武艺都是您传授的吗？”收回紧盯着演武台的目光，张玉眉把热切的眼神投射到了方祖母的身上。
“是啊，想学吗？”方惊鸿最喜欢热爱武艺的孩子了，武艺多好的东西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所以朝慈也是喜欢的吧，就是装作不喜欢的样子和她撒娇而已吧。
“想！”喊得超大声。
“那走着。”方惊鸿抓着她的手臂，脚尖轻点地面，直接带着她飞身上了演武台，而这时，演武台上的姐弟俩也分出了胜负。
“大姐，你下手轻点儿啊，我胳膊都快被你拗断了。”顾朝容夸张的叫喊着，一脸的痛不欲生。
可惜，他没能叫多久，就直接被刚上来的方惊鸿踹了一脚屁股，自觉的闭嘴了，“你大姐的力道在我看来都是轻的，她手下留情你还叫的这么惨，瞎做怪。”
我偷偷的幸灾乐祸了一些，但很快就把笑容收了回去，又变成了那个格外端庄的样子，“祖母，那演武台就留给你们了，我在下面给你们加油。”
下台路过张姐姐身边时，我停顿了一下，对着她眨眨眼。
“张姐姐，我祖母可不轻易出手，今日你有福了，还有我弟弟朝容，他的身手也不差，若是你和我祖母练完了还有力气在，记得找他。”
“我知道了。”张玉眉眼中的熊熊烈火已经被点燃。
现在，她只想和人大战一场，最好是比她厉害的，或者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不然总是对付弱鸡，是没有进步的空间的。
“你爹他是使大刀的，你呢？和他一样？”方惊鸿选了一把木剑，木剑轻飘飘的，抓在她的手里，就像没拿着东西一样。
“我擅使长枪。”张玉眉在方祖母的示意下在武器架子上选了合手的武器，一把木质长枪。
顾府不是没有正经的武器可以使，只是演武场是顾朝容每日练功的地方，他还时不时的就要和武术先生对招，所以摆一些木质的武器，最合适。
不过木质武器到底是比正经的武器轻不少，所以每次顾朝容要用武器和人对练的时候，就会在双臂上增加负重，倒是让他的臂力增长了不少。
“使长枪讲究的是巧劲儿，想来你用长枪也该有些心得了，不用收手，把你的本事都使出来吧。”方惊鸿就站在那儿，不动如山，对着张玉眉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张玉眉凝眉，神色凝重的对着方祖母抱拳，“玉眉得罪了。”说完，枪尖已经探出一尺有余，求的是出其不意。
方惊鸿没有意外，更没有慌张，有些时候，年龄和阅历确实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张玉眉的出其不意，在她这儿都是小儿科的东西，实在是难以让她有所动容。
提剑荡开枪尖，方惊鸿一剑打在张玉眉的手腕上，“一寸长一寸强，我没看到你的强，反而看到了你腕力不足，得练。”
张玉眉忍住疼再挥枪，又一次被方惊鸿轻描淡写的就给荡开了，这次，方惊鸿的剑背砸在了张玉眉的腿弯处。
“下盘还是不够稳，得练。”
张玉眉不服气，继续用自己学到的枪技攻击方祖母，哪怕只是沾到方祖母的衣角，都算是她的胜利。
虽然只是交手了几个回合，但张玉眉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技不如人只能被动挨打。
不过要她说啊，就是她爹在方祖母面前，也得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所以她已经没想着赢了，只求能够碰得到方祖母，就够她吹的了。
可惜，方祖母不但没让她摸到衣角，反而每一下都打得她很痛，每打一下，还要说一句得练，这更让她心痛。
最后，张玉眉力气用尽，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只能颤抖着伸出手投降了。
“持久力还行。”方惊鸿淡淡的夸了一句，一甩手木剑抛出，她原本还在手中的木剑，就这样在没人看得清轨迹的情况下归了原位。
“朝慈，带着张家丫头去梳洗一下，然后就去玩儿吧，不必再特意去我那儿请安了。”说完，方惊鸿迈着袅袅婷婷的莲步离开了演武场。
“祖母不拿着兵器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像大家闺秀，而且是那种不擅长武艺，只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可惜。”顾朝容遗憾的摇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可惜这些都是假象，我替你说出来了。”我使劲的揉揉他的脑袋，直接把他梳的整齐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快回去洗洗吧，一身汗别着凉了。”
“我知道啦，这就回去。”顾朝容抓住大姐作怪的手，在松开之后，直接来到了三米开外，大姐够不到的地方，“张姐姐，需要陪练记得叫我。”
本来他就该是张玉眉的陪练，这活儿还是大姐安排的呢，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食言，所以才会在临走之前说了这么一句，也是给大姐和张姐姐提提醒而已。
“洗漱完我就在这儿等你，我们来交手。”张玉眉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依旧决定继续战斗。
“张姐姐，今日就算了吧，你伤的不轻，虽然不是什么重伤，可是若是不好好休息，明日胳膊就抬不起来了，麻烦着呢。”
“朝容在这儿又不会跑，什么时候来找他打架都行，不必急在一时。”我觉得张姐姐太逞能了，怕她伤到自己，所以只能出言阻止了她的约战。
“什么打架，那是切磋，切磋你懂不懂？大姐，我也是很想要面子的，你给我留点儿。”顾朝容只敢小声的嘟囔。
我没理他的不忿，反正这傻小子一会儿就能自己把自己哄好，完全不用我操心，有这时间，还是给张姐姐准备一份药浴泡泡吧。
“好重的药味儿。”张玉眉津津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家府医抓的方子，对于缓解身上的疼痛有奇效，张姐姐不妨试试，泡上一刻钟后到清水里洗净就行了。”我推着她走进了净室，门随即被合上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得益于药浴和为数不少的顾家护卫高手，张玉眉算是成了常客，她在顾家如鱼入水，比在自家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