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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长信侯，这羌人酒馆不错吧？”
一处很有西域特色的酒馆二层，李斯和刘芒对坐在位置最好的座位，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欣赏楼下的舞蹈。
刘芒眯着眼睛看着下方，注意力大半放在了角落里的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身上。
她穿着皮靴皮袄，头上戴着一顶皮帽子，肤色略黑但眼睛却十分明亮。
她手里拿着一根羌笛，正自顾自地吹奏着。
笛声清脆而悲凉。
刘芒抚掌大笑，“兄台，如果愿意，可否上来一起饮酒？”
李斯看了一眼楼下那个面容青涩的吹笛男子，心里忍不住嘀咕道：“嫪毐这家伙不会好男风吧？”
女扮男装的羌人抬头看了一眼刘芒，眼神变得有些古怪，眉间满是疑惑。
刘芒心中一突突，“这小娘皮该不会看出来我是假扮的吧？”
虽然刘芒心里在不停打鼓，但脸上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年轻的羌人收起羌笛，穿过舞女走上楼梯。
刘芒给她倒满酒，并示意李斯一起。
“本人长信侯嫪毐，这位是丞相府舍人李斯大人，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刘芒客气问道。
“烈山奔冥，全是羊肉吗？没有猪肉吗？”
女扮男装的羌人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坐下。
“再来一盆猪杂，一碟猪腿肉。”
刘芒立刻朝着楼下大喊。
店家很快送上来煮好的猪杂和切好放了葱的猪腿肉。
“烈山兄一看不是普通人，我作为秦国的关内侯，有义务查探兄台的身份，烈山兄不会怪罪我吧？”
刘芒举起酒碗和烈山奔冥碰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道。
烈山奔冥用明亮地眼睛看着刘芒，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来秦国报仇的，你能想办法让我接近秦王吗？”
“什么？”
李斯心中大惊，手里的筷子都跌落到桌子上面。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接近秦王？”
根据刘芒的经验，嬴政好像并没招惹过羌族。
烈山奔冥夹起一块猪肝放进嘴里，“一条三头毒蟒伤了我哥哥，我要取它的蛇胆回去救我哥。根据我追踪的痕迹来看，它已经进了你们秦国的王宫了。”
“什么？”
“什么？”
这次刘芒和李斯一起震惊。
“那你怎么能确定它就在大王身边呢？”刘芒追问道。
“你们的大王是真龙，这条毒蟒是伪龙，真龙天然对伪龙有吸引力。你们大王龙气很强，世间几乎再难找到另一条，这毒蟒是断然无法吞掉你们大王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你们大王身边，长年累月的沾染你们大王的真龙气息，这样对自己化龙很有帮助。”
烈山奔冥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
李斯一脸沉默，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现在的身份还比较低微，没有资格和秦王对话，所以宫里有什么，他管不了也不敢管。
“这条毒蟒该不会是雌的吗？”
刘芒笑眯眯地看着烈山奔雷，眼神略有深意。
烈山奔冥眉头一跳，似乎明白了刘芒的话外之音，不过她也没有太在意。
她抬起下巴对刘芒点点头，眼神也很有深意，“不仅如此，它还非常善于伪装，喜欢化作别人的样子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