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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
邢泽客气的笑了笑。
“说不定啊，电视剧一播出，你们这群人就火遍全国，冲出亚洲了，到时候还怕没有着落不成？”
王导接茬说道:“那你还不赶紧趁现在多划拉几个？”
邢泽的态度虽然隐晦，但王扶林也看得清楚，邓婕问星海影视还要不要演员，分明是想加入的意思。
而邢泽没有直接答应就说明了一切。
但看得清楚归看得清楚，王扶林却不能一点忙不帮，他是真的把这群孩子当孩子了。
一想到某天晚上戴副台跟他聊的话，王扶林就忍不住涌出淡淡的愁绪。
“老王啊，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哪有空想以后，我现在只想怎么拍好红楼梦。”
“可红楼梦总会拍完的，我们也总会曲终人散。”
“这还没拍呢就说拍完的事，是不是太早了，您不会是泄气了吧？”
“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些孩子们，电视剧会拍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不知道，孩子们被我们天南海北的找来，一耽搁就是几年时间，他们以后怎么办呢？”
“您这是对邢先生没信心？不相信他说的电视剧会火？”
“也不是没信心，就是…还没发生的事，心里总有些不稳当。”
“我觉得您是多虑了，要是放在刚立项那会啊，我心里也没谱，可现在有人给保驾护航，我反倒信心十足了！退一步说，就算电视剧真的不幸失败了，我作为导演，能扛的我全力扛，尽量不波及到孩子们，最不济孩子们还能回原单位不是？”
“看惯了繁华世事，又怎么会甘于平凡呢？”
“那就是个人的选择了，我们是领导，也是长辈，能帮就帮一把，实在帮不了也没办法。”
“也对，只是滚滚红尘迷眼还好，就怕掉进梦里醒不来呦！”
“您是担心孩子们心性不足，能入戏却出不了戏？”
“现在只是一个小马，拍完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小马，红楼梦是他们的幸，可能也是他们的不幸。”
“幸与不幸，皆是造化。”
“就怕造化弄人……”
可不就是造化弄人吗？
若是没有邢泽，乐韵此时恐怕已经身处香江，被罗烈背着妻儿养在外面，然后东窗事发，后又母女怨怼争执，最后在高楼一跃而下，结束了不到三十岁的短暂人生。
若是没有邢泽，张莉、陈晓旭还是薛宝钗、林黛玉，邓婕也拿下了王熙凤而不是平儿，欧阳宝玉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若是没有邢泽，剧组也不会多一台摄像机，也不会今天这个私人酒店的奢侈活动，还在清粥馒头咸菜的省吃俭用，想着从哪抠点经费出来。
邢泽的出现，说不清是好还是坏，也无法判定是好是坏。
在王扶林导演看来是好的，在乐韵看来是好的，邢泽自己也觉得是好的，但在邓婕的眼里却不一定是好的。
邓婕也不是觉得邢泽不好，但终归是挡了她的道，多少有些埋怨。
她不埋怨邢泽，她只埋怨自己，怨自己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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