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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他眼睛花了,看不真切的原因!汇丰楼的人放下了托盘使劲地揉眼睛,像是被虫子飞进去了一样。
看一会儿棠记的肠粉就揉一下眼睛,太过于搞笑了。
这一举动被之前维护汇丰楼的男人看到了,顿时就皱起了眉心,很是不满,“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赶紧把肠粉端上来,不要浪费时间了。”他可是要好好对比一下汇丰楼跟棠记的肠粉是否真的像那个老评委所说的那般,被贬到一文不值。
然而,他的号数比较靠后,许清和送上来的虾仁肠粉还没有轮到他,只能干等着。
“来了来了。”汇丰楼的人不甘心地放下一碟肠粉,再端起托盘往下一位走去。
五碟肠粉很快就分完了,而接下来许清和又出来了。
来回几次后,二十份肠粉就全部送上来了,第一批的肠粉的评委也都吃完了。
很明显,两碟肠粉,只有一个碟子是空的,另外一个碟子还剩下一大半。当然也有人是两个碟子都是空的。
到评分的环节时,男人开始犹豫了。
老评委说得没有错,棠记的虾仁肠粉纤滑无比,虾仁清爽鲜甜,酱汁醇厚又咸淡适口,简直是没有地方可以挑剔的。而汇丰楼的肠粉,男人回想起刚看到的时候,中规中矩,倒是没有老评委所说的那般不堪,可真的吃起来,又确实是粗糙,虾仁当中更是透着一股腥味。
亏他之前一直维护汇丰楼,两家之间的区别也太大了!男人只觉得面上无光,还被打的啪\/啪作响!
男人恨铁不成钢地在两张纸条上分别写下了分数,棠记是当之无愧的十分满分,至于汇丰楼。
男人觉得老评委打两分是真的很给面子了,汇丰楼的主厨是谁?向安平啊,几十年的老厨师了,竟然之做出这般敷衍人的肠粉,还不如初学者!&
根本就不配当汇丰楼的主厨!
男人极度愤怒,但他也知道不能迁怒于旁人,只不过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脸色很不好地将纸条给负责收的孙小琴。
虾仁肠粉的分数收集很快就结束了,孙小琴负责当场唱票,而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则是派出所请来公正的。
一轮唱票结束后,棠记总分是两百二十分,而汇丰楼仅有一百三十八分。
分数一出来,哗然一片后却没有一个人质疑。&(&
孙小琴宣布完分数后,立刻就有人敲响了铜锣,紧接着孙小琴宣布第一轮的比试结果,“棠记获胜!”
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都知道比赛的结果,可还是想到外面亲自去看一看,听一听。
“我就知道,棠溪出品,必属精品。”齐天乐听着宣布结果非常高兴,似乎这一份荣誉是落在他身上一样。
“我觉得啊,这天底下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棠溪了。”齐天乐洋洋得意地补充一句。
卫景曜没有否认,棠溪的厨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的确是没有几个人可以与她相比较的。
“只是可惜,等会儿的红烧ru鸽和白斩鸡啊。”要不是他自己非要拉着卫景曜进厨房里面坐着看,现在齐天乐说不定也是那二十人当中的一员了。
“回头我得让棠溪也给我们准备起来。”齐天乐还是不甘心,之前他就没有想过让棠溪做红烧ru鸽呢?
那可是南城地道美食三大之一啊!
齐天乐越想越觉得亏了。
“到时再说。”看完了第一轮比试宣布结果后,卫景曜转身回去,打算继续看棠溪第二轮的比试。
齐天乐被他落在了后面,看到他走得那么快,忙不迭地跟上去,还埋怨道,“你急什么啊。”
再着急,他们也是吃不到的。
只能闻着味,更难受了。
“不快一点的话,再过一会儿厨房的门口又会被围堵起来。”想要再进厨房坐着看,就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了。
卫景曜回答,步调一点都没有减缓下来。
——
厨房内,汇丰楼的人也已经知道了第一轮的比试结果,所有人都不服气,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的棠记。
尤其是棠溪,听说才十五岁的黄毛丫头,竟然被比下去了。
“师父,是不是外面的人跟棠记窜通好了?”有人不服气,握紧了拳头,大有向安平一声令下就马上可以去对面算账。
向安平眯了眯眼,他知道棠记没有做肠粉,也以为棠记不会做肠粉,实在是没有想到,人家不是不会做!
“你们想个办法留一份棠记的肠粉。”向安平也不接受这个结果,他必须要亲眼看看棠记的肠粉如何,到底是怎么获胜的。
负责端菜出去的那个小年轻想起了那白如玉的肠粉,再对比一下自己家的,瞬间就抬不起头来,闷闷地回答,“师父,棠记的肠粉的确是好。”
“我看到了,白如玉,薄如纸,爽滑带韧性。”这三样特征,小年轻都看出来了,而向安平做的肠粉跟棠记的相比就粗糙不堪,光是看着就没有什么食欲。
小年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师兄给拍了一掌后脑勺,“你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们汇丰楼可是百年老字号。”即便中途关门了一段时间,那也不是刚开张不到两个月的小吃店可以相提并论的。
大师兄认为棠记还不配给汇丰楼提鞋呢!
百年老字号哪有如何?小年轻想着,还不是一样落魄了?要不然怎么那么多家酒楼,就汇丰楼被淘汰了?
总要想想自身的原因的。
“行了。”向安平听着小徒弟的话陷入了沉思,不由得思考棠记真的有如此实力?回想起棠溪做肠粉的动作,徒手摊米浆,那行云流水的举动不是假的。
“肠粉简单,他们也就走了这么一回运气。”
“下一场的红烧ru鸽,可不是这么走运了。”红烧ru鸽那可是南城地地道道的三大美食之一,做法刁钻,可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说做就能做得出来的。
向安平活动了一下手部关节,“这一场比试,你们在旁边给我打下手。”
这一次,向安平要亲自下场会一会这个小丫头片子了。
“师父,这一场还是让我来吧。”大师兄不服气,虾仁肠粉这一场他输了,但不甘心。
他跟在向安平身边也有四五年了,绝对可以比得过一个黄毛丫头的。
“就你?”向安平不屑地勾起了唇角冷哼道,“还想让汇丰楼继续输下去?”
大师兄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