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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能发。就是方便让你看不见而已。】
【……】戚灯终于找到了。
于是，花了十分钟，戚灯终算从医务人员的更衣室出来。
戚灯来这间精神病院实习的第一天，护士长告诉他，以后的每天早上这个点，他就得去送药给病房里的精神病人。
这家已经运转了有一百年历史的精神病院，南边的四区和三区是住着症状较轻一点的病人。而东面住着医务人员住宿地方，以及病人的室内活动区，而医务办公楼就在西边。中心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
北面的二区和一区关押的是症状严重的病人，基本每天晚上，住在东边的医务人员可以听见从一二区传来的精神病人的尖叫。
住的楼层越高，叫得越恐怖。
每日三餐，餐后放药。一周有四天工作日，整个区的病人都需要做手工活或者糕点，用以赚维护病院日常运转的费用。
不用工作的三天，早上三四区的病人有室外活动时间。下午全区病人轮流分区洗澡。如果那一周赚的手工费还不错的话，院长会安排晚上看电视。到了节假日，医院里还会有社会爱心人士组织的联欢晚会节目观看。
新护士戚灯被分到一区和二区送药。
一区和二区是集中在一所住院楼上，其中四层以下是二区，四层以上是一区。
戚灯走在了过二区楼层的病房的走道。走道的两面是被分隔开来的一间间病房，病房有一个铁门，铁门上特意留有了小窗口，方便送药和饭菜进去。
每一个楼梯口和走廊入口都有一个大铁笼门锁着，需要钥匙一扇扇门打开，再关上。
好像关押犯人的牢房啊。
戚灯已经打开了四扇门了，提着一篮子写好了病房门牌号的药，踏进了光线偏弱的走道里。
还没有走到第一间病房，走廊像是听到了根本不存在一样的动静后，口哨声，欢呼声，连同着肾上腺狂飙，犹如夹道逢迎一样：
“怎么今天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小护士？”
“哇啊，长得这么娇，是想要哥哥疼你吗？”
“小护士，我想看你穿裙子。”
“什么时候穿丝、袜给我看看？”
“老婆！老婆！我老婆来咯！”一边喊，一边狂推拍着铁门，发出了像是头和身体一起撞击在铁门上的声响。
【……为什么还有人吹口哨。tt】戚灯还没有走几步，就遭受精神创伤一样。【不是说都是些患有精神病的病人吗，我以前刷到的小视频里的他们都很安静的。】
怎么会这样。
【这里是药力和电击需要加大一点的病区啦。】系统见惯回答说。
戚灯只好把篮子里分好的病盒数字，检查是否是和病房号码相同。再拿去来药，递给矿泉水瓶放倒般大小的黑洞洞的长条小窗口。
结果刚往洞口放蓝色药丸，里面就伸出一只手把戚灯的手拖进去。
黏糊糊的“啪叽”一下。
吓得戚灯赶忙松开了药丸，把手拿出来。
摊开手上，上面好像是被亲了一口的糊糊的口水印记。
【好恶心，呜呜。】戚灯没想到，分到一区二区送药的第一天，是这种情况。
戚灯连忙把手放在了衣服上搓掉了上面的不明业体，再把手放回来篮子。谨慎害怕地走在了通道正中央。
身后第一间病房亲了戚灯手的病人正抓着铁门狂嚎：“老婆不要我了吗，老婆别走，老婆你别丢下我，你丢下我怎么活！老婆！老婆！”
【我可以说他吗，】啊啊，怎么这个样子tt。
弹幕喊老婆就算了，现实里的一个男的喊什么老婆。呜呜。
系统不由说道：【我怕你越说他们，他们越兴奋。】
【……】戚灯这下有些语噎了。
【你一正常人，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毕竟他们以后要是成功推了医院，你还是他们魔爪下的“俘虏”。】系统差点全部剧透出来。
【好，好吧。】戚灯听到这儿，又害怕又有点儿嫌弃地把刚才的手掌狠狠擦了擦在衣服间。
呜呜。
可是手心还是感觉黏黏的，像是没有擦干净一样。
这下举动把一双双眼睛放在铁门洞口上的精神病人惹得更加兴奋：
“这么娇，拉过来狠狠亲一次，会不会哭很久？”
“真想狠狠按在病房里干一顿。”
“今天是吃什么好吃的药丸子了？小护士。”
“你刚来的啊？没见过你呀，你穿得这么好看是想让我犯病吗？啊？”
还有很粗、鲁狂躁的声音，就像在戚灯分药，他后面的铁门长条洞口。
啊啊。
【他们，好恐怖。】
【安啦，精神病人是这样的。】系统安慰道。却心想：正常人见了你都忍不住想搞你，何况是疯子呢。
戚灯不太敢把药用手送进洞口，只是说：“我把药放在洞口上，你们自己拿好不好？”
结果，他刚放了一个蓝色的胶囊和几块药片在洞口，就有一只大手从洞口飞快地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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