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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夏津在走廊里低着头，无神一样望住自己的手。
指骨，关节。苍白的肤色。
想要控制不住的。
施虐，以暴制暴。
突然，会议室里传来了小护士的声音：“野豌医生你不要这样。”
夏津转身推门进去。
戚灯正在对野豌拿了他笔记，要看他今晚都记些什么的行为，想要制止。
只见笔记本里，歪歪扭扭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
字体看起来原本很好看的簪花小楷，可是后来可能因为打瞌睡了，后面的字体就不忍直视，越描越飘。
就像是打的士走了一样。
本来挑着网购上的衣服，戚灯看见野豌去动他的记事簿，本来要去拿回来。就看见了夏津开门进来。
戚灯后知后觉，才发现，很有可能是野豌故意激他说话，引夏津进来。
野豌知道夏津进来后，他笑笑地对戚灯说：“怎么开会还偷偷画我啊？”
戚灯脸皮就薄。
听见这戏谑的声音，粉白的小脸，唰地一下热了。
热气腾腾的。
争辩的话到了嘴边，很快就被打断。
野豌把笔记本还回去，“下次我把我照片给你，那样的话，就不用一边抬起头来看我，一边再悄悄低头话。这样很累的。”
当着夏津的面，对戚灯故作温柔地包容。
【啊啊，什么人来的。我明明很认真记笔记，没有乱写乱画。】戚灯想哭。
为什么当着老婆面，说这些话来造谣他。
呜呜。
老婆要误会他了。
野豌看见戚灯的眼好像又要红起来了。
夏津脸色不是很好，可还是淡然：“新人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没有接野豌的话。
也没有什么客套。
很直接带了一点淡漠的要求。
野豌对夏津似乎视而不见，稍微勾了一下唇角，“下次也画一下夏护士长，不然他也会吃醋的。”
夏津直接拍了一下戚灯，戚灯转头看见了夏津淡然的脸，没什么神情。
“走吧。”
就这样，带着自己从会议室离开。
野豌看着两个人的离开背影。
一瞬间，没有什么笑容在脸上。
两人在走回去宿舍的路上。
戚灯努力地在后面解释没有画别人，什么都没画。
还想把记事本打开展现在夏津眼底。
可是夏津没有去看记事本上的内容，只是垂落眼皮，再次抬起眼，落在戚灯脸上。“今天不早了，早点回去。”
于是，两个人相继无言。
除了解释外，戚灯一整晚都很困，夏津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今晚显得有些冷淡了。
小笨蛋亦趋亦步地跟在夏津背后，还打起了瞌睡。回宿舍的路程有点远。
夏津停下来，戚灯差点撞上了他。
“很困吗。”
清丽的护士长转过头来，对戚灯问道。
戚灯还没有说话。
夏津苍白的手指，捧起来了戚灯的下颚。
侧过头颅，犹如蜻蜓点水一样，在戚灯的唇肉上错开地碰了一下。
可是就好像梦幻一样，一秒，或许是两秒。
夏津飞快地离开他，转而眼前的，是夏津离开自己的一张弱白的脸，五官昳丽。却是淡倦和疏远的气息神韵。
“这样还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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