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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祁乐乐在场的关系，面对晏如歌的这句话，萧泽和龙炔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晏如歌见两人都没有要回应自己的意思，便转身朝祁乐乐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一刻，祁乐乐几乎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她眼睁睁地看着晏如歌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微笑着跟自己擦肩而过，带起一阵凉风，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向身后。
——她的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部空旷的电梯。
很快，电梯门合上，金属质感的外门上映出祁乐乐惊恐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她身边的冷云天平静地开口询问。
萧泽在原地低头站着，没有要回复的意思。
龙炔放下拦他的那只手，有些头疼地抬手揉了揉额角，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后再说：“没什么……让您看到了不愉快的一幕很抱歉。冷云天先生，请问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刚才那个人是谁？”冷云天问。
龙炔：“这是我们狐狸娱乐内部的私事，希望蓝尊不要随便插手。”
冷云天盯着龙炔看了半晌，见她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只好作罢，谈起“公事”：“既然如此，可以给我一卷皮尺么？如果有纸笔就更好了。”
“当然。”龙炔说着，又是个深呼吸，然后郑重地摁了下萧泽的肩膀，对祁乐乐说，“乐乐，带他去休息室里坐会儿，我很快就来。”
“好。”祁乐乐应着，目送着龙炔离开自己的视线。
但她并没有立刻带冷云天去休息室，而是试探着伸手，揪了下萧泽的衣袖：“萧泽？”
刚才发生的事，龙炔不肯说，不知道萧泽愿不愿意说？
感受到祁乐乐的拉拽，萧泽下意识地抬头，一双接近纯黑的眼中隐忍着几乎实体化的杀意，让人光是对视就有种双腿发软的感觉。
然而，对上祁乐乐的视线，这双可怕的眼睛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浅，定格在温柔的褐色，眼中的杀意也在瞬间消散无踪。
萧泽开口，轻快的语气，仿佛他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萧泽：“啊，要去休息室吗？那我也一起。”
他说着，没给祁乐乐回应的机会，转身就朝休息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祁乐乐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对冷云天做了个“请”的手势：“冷云天先生，这边请。”
“不用叫我先生，叫我阿云或者小天就行。”冷云天边走边说，“我工作室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好。”祁乐乐嘴上应着，心说这怎么好意思。
不过她这会儿心思不在这里，她只想知道在她抵达13楼之前，萧泽和晏如歌之间发生了什么？
晏如歌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结合晏如歌突然消失在电梯里的事实，她身上的阴气，不会就是他导致的吧？
……
到了休息室，祁乐乐和萧泽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把另一侧的沙发留给了冷云天。
祁乐乐给冷云天和萧泽各倒了一杯水，正打算再一次尝试撬开萧泽的嘴，结果才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冷云天又问了一遍先前的问题：“刚才那个人是谁？”
祁乐乐即将出口的话一转，不得不先回答他的问题：“他叫晏如歌，跟我一样，是刚跟狐狸娱乐签约的新人。”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跟他没怎么接触过，对他不是很了解。”
冷云天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没再说话。
祁乐乐转头看向萧泽：“你跟晏如歌……怎么了？”
“一点小矛盾，跟你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萧泽拿起祁乐乐刚松开的水壶，反过来给她倒了杯水。
祁乐乐欲言又止。
她现在不是很想喝水，不过……算了。
既然从萧泽这里套不到话，祁乐乐只能再跟冷云天聊聊：“冷……哥。”不喜欢被叫先生，那叫哥吧，“你能区分人和鬼吗？你觉得晏如歌是人是鬼？”
冷云天思索了一下再回答，却是这么两个字：“不知。”
没办法分辨吗？
祁乐乐有点失望。
然而她没想到冷云天的下一句话是：“我能确定的只有他不是人，但我感知不到他身上的气息，如果他是鬼，那么，他一定是比我强大许多的鬼，不是我能对付的。”
“啊？”这个回应完全出乎祁乐乐的意料。
这么说，冷云天是能分辨鬼的，但无法分辨晏如歌是不是？
“他说他死了你也活不了……”冷云天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边思考边说，“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再厉害的鬼也没法在不附身的情况下把谁的命维系在自己身上……”
“喂！”萧泽连忙打断他，“都说了跟乐乐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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