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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没有继续和他们解释，而是从包里取出一个金属盒子，把污染根源小枝丫放进去盖好。
盒子盖上后，罗思确实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这就算结束了？”他问。
“不是。”江澈让廖珍收好盒子，“这个顶多算是次生的污染根源，把它收起了是为了不让污染再次扩散，制造这些案件的真正诡异还没有找到。”
“这种盒子能够防止污染扩散，不是还可以对付诡异的吗？”贺文见此问。
廖珍摇晃盒子说：“c级以下可以，b级顶多是延缓一下。a级以上诡异根本不会用这种装。手上这种污染根源在逐渐变强，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至少背后制造小枝丫的诡异能力是在变强的。如果超出c级，那就不是我们能处理的范围了。”
诡异竟然还分等级，而且这两人看起来不弱，竟然说自己只能处理c级以下。罗思越来越觉得诡异的水很深……
“你们看这个照片里面，散落的玫瑰花瓣没有现在的多？是这里面最少的一次。”江澈指着资料中的第三张说。
贺文拿过来的6起案件都有现场照片，很是清晰的在上面描绘出了各个呈现的模样。
按照江澈指的顺序，六张照片分别是：南城小区，一女孩死在厨房，女孩身上洒满玫瑰花，因为厨房不大，在女孩身体外的花瓣密度也不低；汤米街，又一女孩死在书房，同样是玫瑰花，书房面积比前一个厨房大，散落的玫瑰花瓣同样差不多的密度……丽华苑，何昙雯死在大厅，大厅几乎铺满了玫瑰花……
贺文仔细一看：“真的。我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点，忽略了环境的大小，一乍看上去，以为所有的案件玫瑰花都一样，但是其仔细比较，还是看得出南城小区厨房那个的玫瑰花瓣量最少，之后增加不明显，但是直接对比南城小区和丽华苑，就明显看得出，在何昙雯死的时候玫瑰更多了。”
罗思左右打量他们现在所在的钢琴室，这本就是老师上课、学生练习的地方，自然比较宽敞，虽然看起来花瓣不多，但那是因为曾经被风吹乱过，加之房间面积大了很多，才会显得空旷，但实际上玫瑰花瓣的数量绝对不会比丽华苑那次低。
“它通过不断的杀人，在壮大自己。我们必须尽快阻止它。”廖珍说。
罗思对他们道：“虽然我还不能理解诡异是什么，但如果把它看成是疑凶的话，它肯定还在学校内，距离刚刚我进来没过多久。”
江澈听了罗思的话却没有行动：“诡异有有形的存在，也有无形的。我们不知道现在出现的这个是有形还是无形。”
“你见过我们，应该有看到齐瑞义，就那个瘦瘦弱弱的那个。”廖珍对他说，“我们进行任务都是一起行动，他现在在三达广场。”
罗思记得三达广场是大学附近的一座商楼，楼高五十二层。
“他待在那里狙击观察这边。”廖珍虽然无法看见，却如同正常人一般指向了窗外的一幢高建筑。
三达广场楼高，站在楼顶对着青江大学这边的视野很好。
“齐瑞义还没有发现。”廖珍说。
罗思想了想道：“不对。既然你们说诡异有有形无形之分，那你们是怎么找到学校这里来的？”
罗思可没忘记，他发现命案后马上通知的贺文都比他们晚到一步。
廖珍扯开嘴一笑，有些渗人：“小弟弟，因为我们能感知到污染。”
感知污染。罗思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她手中的盒子，里面装着次生污染根源。
“但是我们虽然能感知到这里，却找不到背后的诡异。这个诡异应该具备隐匿的能力。”江澈踱步思考。
就在刚才，廖珍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江澈提着他的长剑在各处点击几下，廖珍说是在处理污染。反正贺文是没看出什么变化，罗思模模糊糊有点感觉，又好像没有。
“除了玫瑰花这个共同点，会不会死者也是？”罗思开口说。
贺文：“可我们调查过，确实不存在关联。”
“不是明面上的。”罗思也是想起了别的，“最近学校人流火热，不仅有即将举办校园歌手大赛的原因，还有就是明天的情人节。”
“情人节？玫瑰？你是怀疑情杀？”贺文翻出被害者的详细资料，“确实这些受害人不仅都是女性，并且年龄都在20-35之间，确实处于情感阶段。我马上让人调查她们的情感关系。用玫瑰花杀人，这简直就是情杀玫瑰！”
如花的年纪，她们也都长得很漂亮，现在却被残忍的穿刺了身体，变成了这副模样……
罗思的提示让江澈终于想明白了一点：“不是直接的联系，而是在情人节前后，爱情的情绪被放大变换，这极有可能是她们的共同点。节日的诞生是为了纪念某种事物，而在这天也会有特殊的内容。春节、中秋、情人节……都包含了特定的情感，而在这段时间前后，这些情感变化也会来得尤为明显。”
“情绪？贺文哥说的情杀我还能够理解，但为什么说是情绪？”罗思直接问。
江澈为他解释：“我们无法真正理解诡异，但却可以寻找它表层的行动逻辑。比如我曾经遇到过被它看到就会死亡的诡异，那么我们只要不被它看到就可以躲过。被看见，就是一种逻辑。”
“按现在的猜测，这个诡异的行动逻辑，应该是与情感有关。在看到玫瑰花这个物象的时候就应该猜到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是强烈的爱意会刺激到这个诡异的行动逻辑，还是于爱意相反的背叛？”
贺文皱着眉，试图去理解。罗思倒是很轻松就听懂了，甚至很感兴趣的看向江澈，问他刚才的情绪是怎么说？
察觉了两人的态度不同，江澈对罗思警告说：“诡异的污染不是我们经常说的意思，而是精神污染，它包含了各种感官的污染，但最终无法承担污染，是精神理智的崩溃。”
“不要对它抱有兴趣。小心，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江澈深深地看着罗思，罗思忽然从刚才奇异的状态中出来。
听完江澈的话，他才发现自己亢奋得有些异常。因为他平时就是一个比较低状态的人，对任何事物，甚至是玩乐的投入都不高。而他刚才仅仅是听了一点点关于诡异的事情，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是反常。
不过现在改正了心态，罗思也调整过来，警惕自己要时刻小心。
见罗思调整好，江澈才继续说：“这是我们接下来的方向。这里的污染我已经处理了，但这里毕竟是学校，为了不引起恐慌，散播精神饵食，还是你们来处理比较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贺文。
贺文点头：“这是肯定的。我来之前已经联系了，毕竟发生命案，这种情况还是得保护封锁的。”
“现在学校的人应该不会少。”罗思想到了即将开始的初赛，“而且得尽快，等下肯定有很多参加比赛的选手要过来的。邱彤丹在外面学校也是风云人物，现在除了这种事，要是爆发出去肯定不是小事。”
罗思还想到了据说这次比赛与综艺合作，媒体要是报道那可就真的能闹大。
把这些说给其他人听，都觉得很棘手。要是强制封锁，肯定会引起重视。
“只能尽早布置了。”贺文加紧电话联系，“争取在他们反映过来前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