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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这句话刺激了我。
我从小是那种不服输的性格,尤其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我更不愿意屈居他人之后。初中二年级时,我足球踢得不错,还参加了校队比赛。有一回在训练时不小心崴了脚,体育老师无奈说道——没办法,林辰受伤了,只能让别人踢主力,让林辰做个替补吧。我自尊心受了伤,立马提出反对!放学后回到师父家里,我强迫师哥用灵雾术给我疗伤,累得他够呛,但硬是在一夜之间把骨头治好了!
想起往事,我狠狠砸向床垫,腾一下站起来,“放屁!我好歹是你师爷,关键时刻让你护驾,还要脸吗!不行!我非要把经脉恢复原状不可!”
话是这么说,不蒸馒头争口气,可现实情况在这摆着,欲速则不达。
小川一个劲劝我不要胡来,我听得心烦,直接将他推出门去,自己一个人憋在屋里生闷气。
接连吸着闷烟,屋里乌烟瘴气,烟灰缸里的烟头几乎塞满,再打开烟盒,发现已经空空如也。摸了摸全身上下几个兜,居然连一根烟也找不到。再看窗外,天已黑了。
我不好意思再去找小川要烟抽,只好带上手机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烟。
这半个月时间,不管是绝音门,还是戏龙门,都没有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大概他们也在筹备如何进入鬼门,没心思理会我们。
出了招待所的门,夜风清凉,吹起路边几棵大树的花瓣,竟莫名有些凄凉的美。
头顶乌云密布,遮挡了月亮与星辰。几只流浪猫在翻捡垃圾桶,被我的脚步声吓到,先是一愣,碧绿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接着一个闪身窜进了旁边的小巷。
拐过一个路口,前方便是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灯光通明。
我在店里买了几盒烟,又顺手买了点饮料泡面作为宵夜,转身出来,原路返回。
又一次路过转角处,前方赫然出现一个矮个子女子。
路灯下,她直愣愣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我突然生出一份警惕,还有一丝畏惧。原因很简单,这女子的装束打扮实在太过诡异了!
她穿着一身古人衣衫,分不清是唐宋哪个朝代的风格。尽管我也知道,近些年来,汉人圈子里的确流行复古风,不少女孩热爱汉服文化,喜欢这样打扮。可大半夜的,一个女孩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一条黑漆漆的小巷里一动不动,不由得让我心惊!
更难以理解的是,她还撑着一把油纸伞。这把伞的尺寸未免太大了些,她单手撑伞,伞沿直接盖住了她的脸。在我眼里,只能看到她的下半截身子,就彷佛她的上半身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人类的想象力是非常丰富的,我甚至怀疑,油纸伞掀开的一瞬间,会不会露出一张血淋淋的脸……
唯一能帮我壮胆的,是招待所门口那个大大的警徽。有困难找警察叔叔,人民卫士离我这么近,我还不信对方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想到这里,我大着胆子迈步向前走去。回了招待所,一切安全,我才不管这姑娘是不是在搞什么cosplay呢。
渐渐地,我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依然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动,彷佛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干脆不再看她,与她擦肩而过。
那一刻,我心跳加速,猛咳几声,脚下也加速,快步远离这女子。
还好还好,她没说话,也没故意吓我。我松了口气,继续朝招待所走去。
走了十几步,终于到了招待所门口,这回终于安全了。
我始终还是没有压制住好奇心,又回过头去,想看看那女孩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孩居然就跟在我背后不足两米的距离!
这一下吓得我几乎魂飞魄散!我以为自己与她拉开了距离,中途也没听到任何脚步声,她怎么会一直跟在我身后呢?
“啊!”我一嗓子喊出来,脚下一软,几乎瘫倒。
“谁!”招待所门口值勤的同志听到我的叫喊,马上冲了出来。
但就在他靠近我的那一刻,那女子突然扬起手!接着他便像是中了迷香一般,捂着脑袋,晕倒了!
我连着后退几步,手里的泡面和饮料撒落一地。
女子慢慢抬起油纸伞,将伞把靠在自己肩膀上,露出了那张脸。
那是一张很普通、很冷漠的脸。既谈不上漂亮,也说不上丑陋。脸上涂抹着浓妆,单眼皮的小眼睛冷冷看着我。
“你……你是谁?”我支吾着开口问道。
她却不回答,反过来开口问我:“……你与许泽泉是什么关系?”
这声音宛如十二月的寒霜,冷到了极点!
但这问题却让我摸不着头脑,“我?许前辈?我跟他……我们……我们只是相识而已。”
“何时相识?”她又问。
“半个月前。你又是什么人?问这个干嘛?”在确认对方是个正常人类后,我终于不再像刚才那么惧怕。
“撒谎!”她喝道:“许泽泉已死了四年,你如何在半个月前见到他?”
我眼珠子一转,明白过来了。这女孩也不知道许前辈只是假死。
但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她认识许前辈?可看她年纪,应该还不到二十岁,怎么会跟大名鼎鼎的百窍神君有交情?
我硬着头皮答道:“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身份,那也不必问这些问题。咱俩素昧平生,谁也不欠谁,我用不着回答你。”
说罢,我捡起地上的饮料和泡面,扭头要进招待所。
这女子却在我背后突然发出一阵冷笑,“经脉柔软如丝,将来多半是个废人……小子,你不愿意理我,对不对?可我却有办法让你的经脉复原,你信不信?”
我猛地停下脚步,回头道:“……当真?”
“哼!”她却不说话,重新撑起油纸伞,扭头走了。
我左右为难一阵,接着扔掉手里的零食,马上追了出去。
“姑娘慢走!”
可再往巷子两边一看,人却不见了!这家伙来无影去无踪,跟鬼魅一般,真叫人琢磨不透!
我站在原地发呆,但声音却又一次从我头上传来。“小子,报上名号。”
我抬头看去,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跃上了招待所的墙头,翘着腿,撑着伞,居高临下冷冷看着我。
“……林辰,辟邪白派弟子。刚才是我失礼,敢问姑娘尊号?”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开口道:“原清世一系戏龙门弟子,罗茵。百窍神君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