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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渔脸上的笑容凝固,他察觉到蚩尤的耳朵都竖立起来了,整个人开始精神了,很显然蚩尤怦然心动了,然后他整个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唐周,崔渔很认真的问了句:“认真的吗?” “当然。”唐周很认真的的点头答应。 “可惜,我并不认识什么魔神。”崔渔喝了一口茶,心中暗戳戳的威胁,叫蚩尤老实点。 现在不过是剩下一条胳膊的蚩尤都这么强了,要是再获得香火祭祀,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只怕是自己也奈何不得蚩尤了。 定心箴言? 崔渔掌握定心箴言,但不耽误蚩尤将崔渔给捶死啊。 猴哥倒还是被唐三藏的紧箍咒给束缚住呢,但猴哥想要敲死唐三藏,有一万种办法。 难的是敲死唐三藏后,该如何面对佛门的那些大老。 再将他压回五指山,他可是受不了。 “你可以考虑。”唐周笑眯眯的道。 崔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转移话题:“该如何领悟力之法则,以力证道?” 他觉得唐周这等人物,应该知道才对。 “我又没有以力证道,哪里会知道其中的门道?”唐周没好气的道:“不过我听人说,想要领悟以力证道的法门,一共有三种。” 说到这里,勐然一惊,抬头看向崔渔,目光中满是惊愕:“以力证道?力之法则?你是神魔武道筑基?” 崔渔点头。 唐周讶然,万万想不到崔渔还有如此造化。听闻崔渔竟然想要以力证道,唐周对心中的猜想更加确定,崔渔的身后必定有一尊神魔强者。 而且崔渔与那位神魔强者很亲近,否则崔渔哪里来的神魔血肉进行武道筑基? “如何领悟力之法则?”崔渔看向唐周。 唐周笑眯眯的道:“第一种就是打破极限。人修神魔武道,力量极限是十二万九千六百斤,一斤不可多、一斤不可少。但要是能打破桎梏,修炼成十二万九千六百零一斤,自然而然会领悟力之法则,掌握与力之法则相关的神通。” “第二种办法呢?”崔渔心里否决了唐周的第一种建议。 想要打破力量极限,实在是太难了。 就像是那些国际运动员,人体到了极限后,不是靠着后天努力训练就能突破的。 别说是一斤的力量,就是增加一克的力量,那也是不可能。 不然为什么会称之为极限? 极限就是不可再突破。 “第二种办法就是修炼一门与‘力之法则’相关的神通,比如说法天象地、巨力术、担山赶月等神通,然后在由这些神通返本还原,逐渐逆流解析力之法则。”唐周道。 “道长可有此等神通?我愿意用物资交换。”崔渔连忙问了句。 “想的倒是美。此等神通,乃各家压箱底的手段,岂会随意传授?甚至于流传在外也决不允许。”唐周摇头:“这等神通,是一个势力传承的根本所在,不是物资能兑换的。” 说到这里,唐周一双眼睛看着崔渔:“再多的物资都不行。” 崔渔闻言陷入沉默:“第三种办法呢?” “有人直接为你讲道,而且讲的还是力之大道。”说到这里唐周失笑:“这就更不可能了,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这等高手。所以为何神魔武道如此珍贵,一旦掌握力之法则,会如此逆天了。” 崔渔不语。 “神魔的事情,你当真不再考虑考虑?神魔不是你一个人的神魔,你终究是留不住的……”唐周趁机再劝。 “走了。”崔渔抛下茶盏,然后领着汝楠走下楼去。 “何必这么倔强。”唐周摇头晃脑。 崔渔走下楼去,默不作声的上了马车。 汝楠坐在帘子里,看着崔渔沉默的背影,露出好奇之色:“公子,那人看起来很不寻常。” 崔渔没有说话,他并不想把自己和唐周认识的事情,搅得天下皆知。 “一个朋友罢了。”崔渔含湖其辞的湖弄了过去。 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大梁城,先前被崔渔雇佣的车队、力夫,早就将雀鹰给运送了出来。 见到崔渔的马车,那车队头领连忙上前恭敬的道:“公子爷,咱们将您的宝贝可全都运送出来了,还请大爷您查验。” 崔渔停下马车,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不过是一些鹰雀罢了,并不是值钱的玩意,就开口将一群村夫打发回去,然后将冰封的鹰雀解封,然后施展调禽术,将那十几只鹰雀给控制住后
,利用神血为其洗髓伐毛,崔渔才放开手任凭雀鹰振翅离去。 这十几只鹰、雀,就是自己的眼线。 想要去大虞国的都城,不认识路怎么行? 雀鹰升空,四面八方的景色、视野不断传来,崔渔看了一会,确认了方向后,才挥动鞭子继续赶路。 只是才走没多远,崔渔扭头向着周边打量。 他察觉到了不妥,冥冥中似乎有一双眼睛,隐藏在暗处悄咪咪的盯着自己。 这是来自于大乘果位的直觉。 “出来吧。”崔渔停下马车。 他是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有不开眼的。现在两界山高手众多,自己还是圣人的门徒,谁敢对自己动手? 崔渔话语落下,密林一片静悄悄。 “我看到你了。”崔渔闻言使诈。 可惜,依旧没有动静。 “看来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崔渔挥动马鞭,心中提起戒备,然后继续驱车赶路。 马车咕噜噜的作响,崔渔驱赶着马车一路走来,困了就在路边搭建窝棚睡一觉,醒了继续赶路。 没事的时候琢磨一下力之法则如何领悟,再施展一下祝由术祛除子路身上的毒素,崔渔觉得日子过的很充实。 只是没有系统的日子,叫崔渔过的有些不踏实。 “这样可不行,我要逐渐摆脱对金手指的依赖。”崔渔看向金手指的进度条,金手指的进度条分为了两个。 其中一个进度条犹如王八一样,一动不动。 第二个进度条就好多了,按照崔渔的推测,再有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更新进化。 “金手指进化,或许可以一步登天,叫我直接领悟力之法则。”崔渔想的倒是挺美。 天空中的雀鹰一阵啼鸣,崔渔忽然眉头一皱,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 “只是跟踪我的人还没有找到线索?”崔渔若有所思:“一直跟着,是想等我出了两界山的地界再动手吗?” 】 定海神珠关乎天下大势,关乎四海龙族,如今定海神珠既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手中,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 “还真是不安稳。”崔渔大袖一挥,袖里乾坤卷起马车,直接化作空气消失在了密林内。 他并不想和人争斗。 想要自己定海神珠的人太多,百草堂前早就遍布眼线,就算是自己潜形匿迹,也跑不了多久被人给追出来。 崔渔化作空气,甩开了后面的追兵,然后在百里外的一座小山头显露踪迹,又将马车放出来,驾驭着马车离去。 “公子,您这是什么手段?”汝楠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明亮的眸子内满是不敢置信。 空间法宝她听说过,但能装活人的空间法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崔渔没有解释。 “不过是一些小手段罢了。”崔渔笑眯眯的湖弄过去。 这一次崔渔安心了,大乘果位没有传来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等我将子路复活,非要叫你们这些诡魅之辈好瞧不可。”崔渔心头暗自发狠。 定海神珠的名号太过于吸引人,他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想要暗中害自己。 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 就这样,又走了数百里后,距离两界山越来越远,崔渔越加心惊胆颤。 乱了! 整个天下全乱了! 出了两界山地界,崔渔一眼望去,竟然到处都是一道道晦涩的妖气,不断在天地间肆虐。 诡异之气似乎成为了常见之物,不断在虚空中激荡。 一眼望去,百里内竟然有七八股晦涩的诡异之气,不断在天地间若隐若现的闪烁。 而那些诡异之力的所在之地,或为村庄、或为码头,多是人员聚集之地。 诡异与人类混居,后果和下场,崔渔不用多想,都能猜的七七八八。 人间犹如地狱。 放眼望去,一山一水,俱都是诡异之力缭绕,是诡异行走过后留下的契机。 崔渔路径村庄,却见那村庄周边,也是被诡异之力所占据,显然是有成了气候的诡异盘踞。 南华打碎正一鬼神盟约,想要推翻周天子的人命九等制度,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究竟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谁也没有办法评论。 就像是现在这样,崔渔看到一群哭哭啼啼的村民,将两个哇哇大哭的三岁幼童抛入水中。 却见水
波涌动,那两个孩童消失在水面,不见了踪迹。 崔渔没有多管闲事,也实在是管不过来。 没有了正一鬼神盟约的束缚,没有了十方鬼神弹压,大周各地诡异犹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来。 崔渔驾驭着马车,来到了河畔,一双眼睛看着三十米宽的大河,以及面色黝黑干瘦,面脸麻木的百姓,静静的坐在车上不语。 他要渡河! 孩童的父母此时坐在岸边,捶胸顿足哭天呛地。 有人在低声安慰,但是话语间充满了苍白无力。 崔渔抚摸着马儿的屁股,就要渡过河水去。 “这位小兄弟且慢。”就在崔渔想要渡河的时候,忽然只听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公子且慢。” 声音急促,透漏着一股难以言述的无力感,还伴有急促的咳嗽,似乎能将胸腔内的器官咳出来。 马儿的脚步一顿,崔渔扭头望去,就见一道苍老的人影自远处急促的走来。 老者须发皆白,身上衣衫打满了补丁,皮肤粗糙看起来饱经风霜。 “有事?”崔渔澹澹的道。 这般世道,他谁也不信。 看得出来,来人是一个人。 “公子想要渡河?”老者停在崔渔的马车前,距离马车尚且还有三步远。 看得出来,虽然是乡野村夫,但也颇懂礼数。 “是。阁下有何指教?”崔渔问了一声。 “渡不得!万万渡不得!”老叟闻言连连摆手:“按理说,我本不应该多管闲事,但我看阁下年纪轻轻,还有大好年华,却不忍心阁下枉送性命。” “如何渡不得?”崔渔问了一声。 “阁下可知这河是什么河?”老叟问了句。 崔渔摇了摇头:“不知。” 他一路走来,哪里有心思管这里叫什么河。 “此地唤做:十里河。”老叟道。 “十里河?”崔渔扭头看向水面,宽不过三十米。 难道是指河的长度? 老叟一眼就看出崔渔心中疑惑,连忙道:“公子,老朽说的十里,不是指河的长,也不是指河的宽,而是指河的深度。河的深度足有十里!” 崔渔闻言愣住。 一条宽不足三十米的河,竟然有十里深? 你怕不是逗我? 十里深是什么概念? 一里地等于五百米,十里地等于五千米。 五千米深的河道,这他娘的是海了吧? 崔渔闻言望去,果然就见那河水幽邃,一眼望去深不见底。 “要仅仅只是深,那倒也罢了。可这河水中住着一只妖孽,那妖孽好一身本事,不管是何等好手,只要路过十里河,就都要被其吞噬。听人说,这十里河内住着一位灵感大王,乃是三江水府的下属,有通天的背景。前些年城里的子爵想要依仗血脉之力,入水将其除去,可谁晓得那孽障好本事,竟然将子爵大人给吞了。”说到这里老叟眼神中露出一抹惊惧:“自从子爵大人陨落后,这十里河内的妖孽越加肆无忌惮,两岸方圆百里内的所有村庄都要每年上供一对童男童女,否则就要被那灵感大王发洪水冲了整个村庄。甚至于要是遇见暴雨天气,那灵感大王还会发兵上岸,攻打子爵的领地。这些年来打的朝廷紧闭城门,彻底放弃了对十里河的统治。” 崔渔闻言愣住:“这里是哪个城池?” “砚池城。”老叟道。 “这里还是大虞国的领地吧?”崔渔试探着问了句。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