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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今晚要出大事,我必须去警局一趟。”
在戴奕安他们出发前,萧丹妮的汽车及时赶到,胡兴兴急匆匆跑来。戴奕安看见她们两个,不禁皱眉,小声问宋杰:“你怎么保密的,萧丹妮不该出现在这里,胡兴兴也是。”
宋杰感觉天降大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冤枉啊,这几天我根本没搭理你的青梅竹马。”
胡兴兴认真地说:“戴局长,我知道江湖道士不入流。今晚你们出勤,我必须跟着去,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戴奕安礼貌地点头,话音冷淡,“我很感谢之前你对我们的帮助。我坚信世界上没有鬼神,是 人在装神弄鬼。高警长已经查到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今晚是一场特殊行动,情况危险。你是女子,不应该冒险。”
胡兴兴最讨厌别人把自己看扁,她吹开遮住眼睛的刘海,“戴局长,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捉住凶手。虽然前些日子我做法事暂时平息了谣言,但是人心仍然存在恐惧。你是留学精英,不相信鬼神一说。可是你的手下们多半信仰这些。心怀恐惧,不战而败。若我能跟你们一块儿去,必定能稳定军心。更何况我有最大的优势——”
“是吗?”戴奕安似笑非笑。
“以我为诱饵,引蛇出洞。我属于凶手偏爱的受害者形象,再说我有武术功底防身。”胡兴兴说。
汪承庆拉住胡兴兴,“你疯了,我不允许你冒险。昨天才答应我要好好生活,不乱搞事情,今天又忘了。”
“歙县人民的安危第一,我的安危其次。再说我可救过你。你虽然高大,但不会打架,还需要别人保护呢。”胡兴兴翘起尾巴。
戴奕安想了想,同意胡兴兴跟随。唯独萧丹妮被两位警察送回家。她郁闷地扑在被子上,蹬腿扑棱,大叫道:“怎么我又被排除在外!不公平!”
夜色昏沉,厚厚的云层遮住月亮,仅有几处缝隙流出一点点光亮。草丛里,虫鸣啁啾。清溪巷里已没有行人,警察们换上便装在暗处埋伏着。
终于,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孩跑入巷子,脚步慌乱。她低着头,刘海挡住眼睛,几乎看不清她的脸。
在她的右边,一条小河缓缓流淌。
突然,所有声音消失了。只听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一团黑雾袭来,悄然无息地追到女孩的身后。十米、五米、三米、两米、一米……黑雾吞没女孩的一瞬间,她猛然转头抛出金轮。金轮穿透黑雾,回旋到女孩手里。
黑雾消散,一个人影落地,捂着胸口后退几步。猫妖睁着一双愤怒的绿眼睛,祖母绿的光芒美得让人丢了魂。猫妖摸了下脸上一条血痕,指尖沾上淡淡血迹,“胡兴兴,你又来坏我的好事。今晚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猫妖怒吼一声,眼中绿光闪烁,指尖长出锋利的长长的指甲。她伸出爪子,直冲胡兴兴飞来。
一时间,妖风四起,路上的灰尘、纸屑和落叶随风卷起,迷住胡兴兴的眼睛。胡兴兴闭着眼,忙用手挡住乱飞的玩意儿。
猫妖的爪子却已穿破她的脖子。鲜血流出,染红猫妖的黑爪。疼痛越来越清晰,胡兴兴感受到猫爪在脖颈处的肉里翻动,勾住她的筋。
猫妖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今天胡神婆不似往日那般威风?”
一道红光飞来,如绳子般捆住猫妖双手,仿佛万根针扎入皮肤筋骨。猫妖吃痛放开胡兴兴,舔着手背上的伤口,“什么东西竟敢偷袭我?”
红光飞到胡兴兴身边,变成美艳的麓子汀。红唇红袍长发,比猫妖更诱惑人心。麓子汀扶起胡兴兴,满眼心疼,“胡兴兴,你太过分了,捉猫妖居然不叫上我。你的本事去哪里了?那掉毛怪把你欺负成这样!”
猫妖轻蔑地看着两人,露出尖尖的牙齿,眼眸中绿光游动,“你乱说什么!”
麓子汀抱着胳膊,“掉毛怪,竖起耳朵听好了,小爷我的饭票不许别人祸害!”
“好你个不男不女的死鱼精,我送你一程。你跟你饭票在黄泉路上作伴吧。”猫妖伸出黑爪袭来。
枪声划破黑夜,一颗子弹击中猫妖的肩膀。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打在地上火花四溅。胡兴兴从袖口掏出一把小巧的桃木剑,扎向猫妖胸口。猫妖连连退后,差一点儿就被击中要害。她捂住肩膀上的伤口,瞬间化为一团黑雾融入夜色中。
“走,往前面追。”戴奕安一声令下,蛰伏在暗处的高铎等人倾巢而出,冲向黑雾。
“我去,好多人啊。”麓子汀脱口而出,瞬间隐身了,“胡兴兴,你的伤口好深快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