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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着建文。
建文脸上饱经沧桑，看不出丝毫贵胄的气息。
而且面色显得极为凶狠恶煞。
长相上其实有几分朱高炽与朱高煦的影子，但面相难看了很多。
可能是与僵尸独处的时间有些长久了。
建文的身材显得很是清瘦，身高也不算低矮。
这一次见面，建文只有癫狂的放声长笑。
没有丝毫的从容不迫、淡定安然。
看来十几年的逃亡生活，依旧没有改变建文的秉性。
疯癫，这是朱瞻堪给建文的第一个评价。
狂笑过后，建文渐渐的稳定下来思绪，举起一杯残破的茶盏，淡淡的问道：“你是谁的孙子？是那朱棣的孙子，还是儿子？”
朱瞻堪里面套着的蟒服，朱允炆可是熟悉的很啊！
“放肆！敢对陛下不敬！”李三全说着便将绣春刀对准建文。
手下的锦衣卫也是一齐掏出绣春刀对准建文。
“这天下，没有谁值得朕敬畏！”建文低头道。
朕？
听到建文这般自称，心思敏捷的李三全瞬间明悟对方的来历，难道这个中年男人是建文？
李三全脸上流露出不正常的红色。
如若真的是建文，他恐怕立下了惊天大功啊！
虽然指挥者是身边的皇孙朱瞻堪，但他身为参与者，无论如何也能混一点功劳吧？
然而，李三全还没有想过，朱棣会不会为了维护秘密，直接将他除去。
“朕，很好奇，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来这处险地找朕，尔等又是如何得知朕在此处闭关？”建文笑着问道。
朱瞻堪还是没有忍住，噗嗤一笑：“你在装什么？你现在还敢操纵僵尸吗？”
建文一听到僵尸两个字，心中顿时升起不妙的感觉。
朱瞻堪步步紧逼道：“你若是真的敢动用僵尸，现在应该没有必要在这里与外面几个人废话吧？直接用僵尸杀了外面不就好了吗？”
建文道：“呵呵，那你便试一试，看看朕敢不敢动手吧！”
朱瞻堪道：“动手不动手的，不着急，我很好奇，你当初到底怎么从我大明的皇宫中逃出去的？”
朱瞻堪一脸好奇的看着建文，而建文则是一脸难堪。
朱瞻堪继续追问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可是手里足足掌握着数十万大军吧？最后怎么会被杀得如此狼狈？”
“虽然我年纪还小，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靖难之战，但几十万被几万人弄得几乎全灭，还真是少见啊。”
“你！”建文的双眼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起来。
他做皇帝的那段时间，这些回忆显然不怎么美好。
官员对于他的态度，说是阴奉阳违也不差，特别是不少武勋的态度，奇怪的很。
至于文臣，除去几位老师之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是在欺骗他！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之所以这么认为，正是因为他收集到的情报。
那么多朝臣在永乐一朝，绽放出强烈的光彩。
可是在建文年间，一个个几乎全在装聋作哑！丝毫没有为朝廷分忧的打算！
全是奸臣！全是逆臣！
想到这里，建文的脸色再次变得有些狰狞与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