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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童哈哈，脑袋上缠着绷带，发抖地蜷缩在病床床脚处，手里还抱着那只长毛猫。
那猫背上受了伤，毛被血染得通红。
结合门外那条镖蛇嘴上的毛，不难猜出，莎莎公主是让镖蛇给咬伤的。
好在莎莎公主还有一口气，抬着猫爪轻轻扒拉着童哈哈的胸口，看着还真有几分前世情人的样，难怪蛊得童哈哈那么疼它。
可是，息无沙呢？
大高也觉奇怪，忙朝还在哭鼻子的琴晏问道：“那谁呢？人呢？”
琴晏还沉浸在悲伤中，并未回答大高。
大高有点急了，伸脚踢了踢琴晏：“息无沙呢？凌子腾的老师呢？”
这下琴晏总算是有点反应了，擦了擦眼泪，道：“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他就没影了，只看到那条蛇，那条蛇在咬阿致的脖子。”
琴晏恨恨地捏紧了拳头，又补了一句，“阿致，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关小悬走到童哈哈身边，打量了一下他。
他发现童哈哈眼神涣散，看上去木木的，像个智障人士，跟数年前那个神采奕奕，随时随地扯八卦的童哈哈完全两个人。
关小悬蹲下身，温和问道：“童哈哈，你还认识我吗？”
童哈哈却没正眼看他，抱着猫咪只顾一个劲傻笑。
“完了，脑袋坏了，疯了这是。”大高在一边颓然道。
关小悬有点不甘，又问道：“童哈哈，你有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人吗？长得特别帅，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背上还背着一件东西，你有看到他吗？”
童哈哈依旧没抬头看关小悬，愣了一会后，突然抓起猫的尾巴，朝一侧角落指了指。
“那旮旯咧！”
顺着猫尾巴方向看去，东侧窗台下有一个二十公分宽，十五公分长的口子，看上去像个小狗洞。
息无沙总不会顺着那狗洞追出去了吧？
关小悬忙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发现洞口方向是朝上的，里面黑乎乎的。
“啥玩意儿？烟囱？”关小悬喃喃自语着，然后回头朝琴晏问道，“这啥洞？通到哪里？”
琴晏收了收悲伤情绪，道：“那是个地哨口，我们有一只鼹鼠魁子，它能通过这个通道与我们往来，最上面一直通到郊区的乐美花圃，全长大概五百米左右。”
大高道：“总不会顺着这通道爬出去了吧？这么窄，会缩骨功吗？就算会缩骨功，也不能这么用啊，把咱们几个撂这儿，自己去拥抱鸟语花香，太不够意思了。”
他话音未断，一脸污泥的息无沙竟然就出现在了他身后。
“唉呀妈呀，吓死爷了。”
大高被息无沙这悄无声息的出现给吓了一大跳。
“你走路用飘的吗？都没点动静的。”
息无沙抬手擦了擦脸上泥，说道：“那面具人很厉害，不仅能操作那蛇，还能操控蜂群，我一时没留意，让他跑了。”
在场的除了童哈哈谁也没见过那什么面具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激动了。
大高问道：“你有看清楚那人长相吗？”
“没有。”
关小悬指了指那个通风口，问道：“你跟他都从这儿出去的？”
“嗯。那人不是普通人，形如泥鳅，是个练家子。”息无沙道。
说着他走到了童哈哈身侧，俯视瞥了他一眼。
童哈哈的眸光扫了扫息无沙的下盘，却是不敢抬头看他。
息无沙道：“那人是专程来杀你的，你不说点什么吗？”
童哈哈身子猛地一抽，将怀中猫咪抱得更紧了，咽喉里勉强挤出了几声傻憨憨的“呵呵”。
息无沙突然嘴角冷笑了一声，说道：“别装了，你没疯，也没病，除了脑门多了个包，一切安好。”